幾個姑娘現在興致再次大增,學習上更加投入了,探春都說出來,除了吃飯睡覺,要把全部時間投入進來的話來。


    其他人還紛紛點頭讚同,賈瑛見她們好似有些瘋魔了,連忙下起了規定,


    “三妹妹,切不可如此,學習向來是勞逸結合,才能事半功倍。你們現在這個狀態可不行,等我給你們做一份學習課程表來,你們要嚴格執行。”


    黛玉探春她們的學習熱情,還有對寶釵的培養計劃,讓賈瑛改變了主意,幹脆一起培養,就在綺霰齋開辦小課堂。


    語文、數學必修,曆史次修,地理、自然作為課外讀物,擴展知識麵,為後麵打基礎,主打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


    甚至鳳姐李紈秦可卿三個小媳婦,她們不能過來學,但是可以拿著自學,不管能學多少,對她們自己都是有好處的。


    連一眾大丫鬟,都允許她們旁聽一些,隻是他們大多不識字,賈瑛便讓她們組成了掃盲班,由司棋侍書幾個,領著認字掃盲。


    這可把襲人麝月等人高興不已,識了字,將來自己等人自然更有用處。


    特別是襲人深有體會,去年由於不識字,隻能打雜,鴛鴦平兒兩人可都是坐著批紮子的。


    隻是單純會伺候人的話,那可替代性可太強了,競爭實在太大,外頭的小丫鬟,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替代了她們進了屋。


    賈瑛做的事,出了門她們就不許討論,外頭也都不知道,除了老太太,賈瑛給她知會一聲,她雖不理解賈瑛培養那些丫鬟,但也不會去阻止他。


    ……


    六月一日,綺霰齋學堂正式開課,賈環賈琮已經從家學退了出來,賈蘭也正式開始上學。


    鳳姐李紈秦可卿三人,都被賈瑛要求過來參與開班儀式。


    小小書房被塞的滿滿的,除了平兒襲人香菱被留下,其他的丫鬟們,都在外頭候著。


    除了賈瑛坐在炕上,其他人包括鳳姐三人,全部拿了墩子坐在下方,平兒三人則是垂首立在旁邊。


    賈瑛看了看她們,眾人都一致盯著他,黛玉等小姑娘都是非常期待的眼神。


    鳳姐三人則是半認真、半看熱鬧的樣子,隻有寶釵坐在邊上,看著賈瑛眼神有些熾熱。


    賈瑛環視了一圈,方才開口說道,“咱們這個小課堂呢,本來主要是讓環兒、琮兒、蘭兒三個,跟我學兩年東西的。”


    “後來姊妹們看了我寫都教材,都有些感興趣,也想跟著學,所以我才決定,讓鳳姐姐你們也過來參與。”


    “有空可以來旁聽,沒空就自己自學,定期我要聽你們的學習進度,根據情況,你們也要參與考試測驗。”


    “特別要注意到是,我要你們學的東西,屬於機密知識,絕不允許外傳出去。”


    賈瑛板著臉,極為嚴肅的神情,鳳姐三人原本還不太認真的神色,此時都緊了起來,眾人紛紛迴答稱是。


    這幾日賈瑛讓幾個姊妹們又抄錄出來一些,好歹夠她們一人一本,將來其他的,就需要她們自己再抄錄了。


    黛玉迎春等人之前就提前學習了,開學第一課,賈瑛自己當然樂於偷懶,便讓黛玉寶釵五個來進行代課。


    一方麵幫助自己偷懶,另一方麵,讓她們在教學過程中,更加全麵的熟悉,和掌握知識點。


    賈瑛根據她們各自不同的學習進度,做了幾份課程表,幾個小姑娘比較寬鬆,主要是還是擴展知識麵,和培養興趣愛好。


    賈環賈琮賈蘭三人的情況不一樣,要求也更為嚴格一些,語文課會稍多一些,主要識字練字和背誦記憶。


    將她們安排好代課,賈瑛自己則在外頭找了個地方,拿著宣紙抄錄習題。


    用大型紙張,把字體放大,到時往黑板上一貼,讓她們自己拿著紙筆,在下麵做題練習就行了。


    經過幾天時間的磨合,大家漸漸都熟悉起來,每日定時上學,根據課程安排,各自都清楚了自己的事情,小課堂也慢慢步入正軌。


    半個月後,係統學習了一段時間,鳳姐三人,還有黛玉寶釵等五個姑娘,現在也都發現,雖然剛開始的知識都極為簡單,但卻是對她們以往散碎數學知識的係統梳理。


    鳳姐李紈秦可卿三人在一起聊天說話時,李紈還感歎道,“寶玉這套數學,現在看的那些東西,咱們以前雖然都懂,卻都很是淩亂。”


    “這幾天府裏各事務審核的時候,從那些事項銀錢數量之中,我明顯能看出來,她們都在哪裏搞鬼了。”


    秦可卿也點頭說道,“大嬸子說的是,西府你們兩個一起管事,事情少了一半,東府現在都我一個人看著。”


    “每天各種雞毛蒜皮,零零散散的事務,總是看得我頭疼。這兩日,我竟也慢慢覺得腦子活躍了起來一樣。”


    “那些事務一眼掃過去,哪裏多了少了,或是好了差了,都能立刻感覺出來一個大概,竟比之前輕鬆了許多,”


    鳳姐笑道,“正是,之前我一個人抓著府裏所有的事,現在想想,那時候真是傻了。”


    “做事還是需要講究方法,現在以事管人,也不用像之前那樣,整日裏沒一刻得閑,把自己弄的五勞七傷的。”


    秦可卿見她得意的模樣,便懟了一句說道,“鳳嬸子是不是飄了?隻是以事管人這麽簡單的麽?”


    “要不是寶叔在你後麵站著,那些個管家管事,能老老實實配合你?你還想府裏的事,都能辦的漂漂亮亮,還想得閑?”


    李紈這時也跟著笑道,“就是就是,下麵那些人,哪個不是眉高眼低的,以鳳丫頭你的能耐,府裏這點事還不是手拿把掐。”


    “你自己弄得五勞七傷,還不是因為整天都在跟他們鬥法麽,現在確實是輕鬆許多,這幾日學的,也雖然有用。”


    “但更重要的是什麽,你自己心裏可清楚的很,寶玉現在也不在這裏,你拍馬屁他也聽不見。”


    鳳姐被她們兩個揭穿,也不懊惱,又哼了一聲,緩緩笑道,“咱們三個現在可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拍個馬屁怎麽了,都指著你們兩個這麽裝著,那怎麽能行。”


    “你是他大嫂子,拉不下那個臉,而你,也是個侄兒媳婦,也比我在乎臉麵,那就隻有我這個沒臉的,來替你們說這些沒臉的話了。”


    李紈秦可卿忙湊上來,一左一右拉著鳳姐,“難為嬸子你了,嬸子您快坐。”


    “辛苦鳳哥兒了,鳳哥兒請喝茶。”


    鳳姐裝模作樣,任由她們兩個伺候,拿過茶碗喝了一口,“現在可知道我的了,你們兩個得了好,不念著我,還挑我的理兒,真是豈有此理。”


    “有誰還敢挑鳳姐姐的理兒?快說來讓我聽聽。”


    這時賈瑛的聲音自外頭響了起來,隨後便有平兒領著賈瑛進了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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