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的就進入了32年,此時的夏國還是處於西攻東守的狀態。但是隨著,四國地區隱蔽的軍港,一艘又一艘龐大的戰列艦和航空母艦的下水,在看著一個個隱蔽的機場,差不多已經處於這個世界第一流的全金屬螺旋槳戰鬥機和轟炸機,前來參觀的朝香宮鳩宴親王,忍不住的膨脹了,他覺著貌似,可以出兵,繼續的試探一下子夏國政府的底線了。


    要知道,此前的聯合艦隊,幾乎所有的主力戰略艦和航空母艦加起都還沒有超過100艘,加上驅逐艦,巡洋艦也不過就是,歐洲一戰之後的水平。而且30年之前的,軍芳沒有潛艇部隊,沒有海上魚雷攻擊機和水陸兩棲高空偵察機,沒有遠程重型戰鬥機和轟炸機,沒有500毫米口徑以上的戰列艦主炮,沒有噸位,超過40萬噸以上的戰略艦,也沒有噸位,在20萬噸以上的重型主戰航母。更是沒有聲呐,和雷達,但是,帝國上上下下節衣縮食節省開支,虧得有大量的帝國女性,主動的加入了挺身隊,去南陽和美洲大陸,以及更加遙遠的歐洲和南半球的亞特蘭蒂斯大陸,用它們獨特的藝妓文化,為帝國爭取來了大量的外匯和各種各樣的工業資源,才有了一艘接著一艘源源不斷的下水的,現如今,已經達到20個重型航母和戰略艦,編隊的龐大海空軍體係,而且還有獨立的,海上狼群的潛艇部隊,所以,非常有必要,試探一下夏國在帝國強大的海空軍的攻勢下,究竟能夠堅持多久?


    即便是,海相和海軍大將,看著已經蒸蒸日上的日本軍工,和源源不斷的已經處於世界一流的軍事裝備,再加上在四國地區,基本上都是訓練了十年左右的,新編陸軍師團,試一試唄,東北那邊,貌似現在還確實不是時候,雖然羅斯人的遠東艦隊大部分已經撤離了渤海,但是仍然留下了,和東北海軍混編在一起的,近200艘左右的龐大的海軍力量,再加上現在,貌似遍布東北的東北軍各種航校和空軍基地以及羅斯人的超遠程戰略運輸機和轟炸機,六千公裏左右的航程,和作戰半徑,幾乎可以直接在東北內陸起飛,隨時可以覆蓋轟炸帝國全境,當然,帝國已經在朝鮮半島,至少密布了上百個機場和階梯的高炮基地,以及最新研究開發並裝備的對海對空雷達,貌隻要不刻意的挑釁這幫東北人,以他們和渤海國始終焦灼的戰場,他們也是沒有餘力,在麵對二百萬駐朝軍團的震懾下再行開辟新的戰場呢。


    更何況,帝國軍部也和渤海國,以及拜月教達成了互不侵犯的戰略合作協議,以及情報共享協議。再加上,至少四位以上的教廷的大主教的支援,所以也並不缺乏高端頂尖戰力,帝國內部的那些名門世家,如果帝國,國運一直順風順水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會刻意的扯後腿和掣肘。這些就是親王大人和日本皇室以及軍部的底氣,整個華北五省,現在已經落入帝國陸軍第一軍的鉗製管轄之下。除了天津衛,仍然是一個萬國公共碼頭,和自由貿易區,剩下的,北平已經徹底被帝國控製,河北則交給了帝國的盟友石友三和齊葵元共管,至於河南,由於曆史原因,幾乎是一個縣城,就有一個軍閥勢力,所以呢?也就更容易被日本人收買控製,形成了多如牛毛的偽政府。至於山東,由於此前的韓主席已經徹底倒台,也就隻剩下了,新四軍的北進支隊。另外,日占區內,大大小小的縣城,的地主武裝和民壇也就各自在日本人的扶持之下成立了所謂的規劃軍或者地方自治政府,拒絕服從國民政府的調度和管理,拒絕承認國府的唯一合法性。你還別說,自從五省自治以來,那些大大小小的橫行北無省的悍匪突然之間,似乎就消失無蹤了,大大小小的偽政權的治下居然就莫名其妙的,呈現出了一種大戰之前的詭異繁榮。大量的日本商品,通過山東,通過天津,通過華北五省,就這麽徹徹底底的,用極其低廉的價格,把夏國原本就單薄脆弱的民族工業產弄得紛紛破產,而這些破產的人,其實大部分都是原本的民族資本家,或者說老字號傳承的手工業地主階層,正是因為民族資本家和手工業地主階層的破產,也就加劇了農村和城市的產業兼並和土地兼並,於是,大量的農民和工人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向沿海的發達地區和城市轉移,而日本的開拓團,更是在這些產業兼並的過程中,掠奪了大量的原本屬於夏國農民或者地主階層的土地以及民族資本家和商人的產業,而現在,除了已經差不多徹底完成了現代工業產業鏈的整體轉型的東三省,就隻剩下了長江三角洲,也就是三民黨政府的核心的錢包江浙滬地區。


    但是這些地區幾千上萬年以來一直都是屬於夏國最肥沃的魚米之鄉和文化傳承信仰最牢固的地區,所以,一直也是極其的仇視和排日的地區,沒別的原因,主要就是因為已經進入全麵工業化的日本,無論是在政治,經濟還是在商業上麵,掠奪了太多太多屬於江浙滬的地主階級,官僚階級和民族資本階級的利益。


    這一點是真的,這也是為什麽兩次淞滬會戰?無論是民間還是軍方官方,幾乎都是不惜代價的,哪怕是把軍隊全部打光了,也要堅持打下去的根本原因。因為邪惡的日本人一旦占領了有東方巴黎之稱的上海,這個遠東第一大都市,也就事實上掠奪了,整個峽穀百分之六七十的進出口關稅份額,而國民政府至少有百分之七八十的財政稅收主要都來自於江浙滬地區三民黨員和愛國人士的無私讚助,而且,江浙滬地區還是全夏國,受教育程度最高的地區,有從小學開始一直到大學的幾乎全套的完善教育體係和各種各樣的學校,而且絕對大多數的學校都實施的是免費教育,都是由民間士紳,和資本家免費讚助的,當然,也有公辦的學校,同樣,對於各級學子也是免費的,所以幾乎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江浙滬地區也就是長三角地區,從晚清洋務運動的時候開始,是一直秉承著教育救國的理念,走在夏國的最前沿的,因為民間的絕對大多數有識之士,和第一代的反帝反封建主義的辛亥革命領導者幾乎十之八九都來自於江浙滬地區。


    雖然因為猶太人的關係,從滬海一直到新疆伊犁的公路大動脈已經全線免費暢道,但是,由於沿海城市和中西部地區的貧富差距真的實在太大,所以,從修路開始,一直到全麵的收複絲綢之路,國民政府事實上沒有在這條路上,掙到一分錢的關稅,也幾乎沒有帶動任何地方的經濟消費,不過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因為修路的關係,確確實實,由於猶太財團的公路專項撥款,養活了3000多萬的修路工人,而且這些工人絕對大多數都是南方各省的農業富餘人口,這樣子一定程度的又加劇了,華北五省乃至於中西部的陝甘寧地區的貧窮,這也真的是無可奈何的事,華北五省的貧窮吧,是因為戰爭軍閥和土匪,西部各省的貧窮吧,這是因為殘酷的自然環境,再加上落後的產業生存結構,不過現在,因為猶太民族整體的西遷,一路上,那些已經被他們徹底完善了的加固了的,各種公路,橋梁,隧道,以及各種公共衛生建築,也就逐一的,被國民政府的官方各部門接手了,現在,超過了3000多萬的猶太人,男女老幼已經徹底的進入了新疆,當然,和國民政府的協議還是存在的,比如說陳真領銜的西征軍,當然他一樣是不管事的,真正調兵遣將,負責每一個具體的剿匪或者保障交通的,其實是原115師林將軍和聶政委,西北軍張自忠部和入疆晉軍,也都被陳真嚴格的交托林師長管轄。


    就像明月心,也不具體管轄移花宮的各種各樣的亂七八糟的事物一樣。他們隻是名義上的領袖或者領導,嗯,隻要他們存在著一天,那麽屬於他們的一方勢力,就會始終士氣如龍,他們已經真真正正是這個藍星世界的最頂尖的高端戰力天花板。他們的存在就是真真正正的人形核彈,這樣的人當真都要以身作則,加入每一場大大小小的戰爭第一線去拚死搏鬥,那麽一定是這個世界快要進入整體大崩潰的最關鍵的危險時刻了。


    滬海就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在這個冒險家的樂園,凡欲染指夏國的列強,幾乎都會在這座城市擺攤設點,所以也有萬國租界一說,要想吸引眼球或者展現武力,沒有什麽地方比這裏更合適,就像一年多前的萬國博覽會和世界武術交流大會,甚至是夏日之間的賭王爭霸賽,日本人在這裏已經折了幾次麵子了。


    所以既然軟的不行,那麽就隻能硬來。阪垣找來了日本駐上海公使館武害輔佐官田中隆吉少佐,用區區兩萬日元酬勞,交代他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拿了錢,田中又去找了一個合作夥伴,著名的漢奸奸女間諜川島芳子小姐。這些年,芳子小姐滿腔複國的熱情,做出的各種各樣的籌謀及規劃,都被各種各樣的殘酷的現實和機緣巧合給粉碎的一塌糊塗,所以呢,也確確實實需要一個突破口,證明自己的真實能力,而不至於被自己的日本父親所拋棄。


    兩人在一塊討論,商量究竟什麽事才能讓日本人氣憤?西方人同情,確實是比較困難呢,比如抵製日貨,群眾互毆,軍人互毆,不行不行,都炒作了n多遍了,早就不新鮮了。不論夏國人還是西方人,都不會上當,甚至連日本人自己都厭倦了,而且一般伴隨著這些事出來的,多數是日本的流氓武士,比如黑龍會的,或者是日本海軍陸戰隊的,先跑出來欺負對方,不打毆傷中國人,占便宜當然是好,但是這個事兒弄不大,再說如果要爆炒這類玩意兒的話,等於是把自個兒架在火上烤,讓人品頭論足,這倆貨色想到腦袋發脹,總算有點眉目,無論是群眾還是軍人,都是熟人,要跳出這個框框,隻能找不熟的人,誰是不熟的,當然是僧人啦。


    日本的佛教本來就是從夏國傳去的,比如說日本淨土宗,但是有一門佛教宗派,確確實實是日本自己的,與夏國的佛教所有的宗派並無直接的客觀聯係,這個就是日蓮宗。


    日蓮宗在日本傳播很廣,平民就連一些軍政要人都很欣賞並信仰,隨著日本的對外擴張,一些日蓮宗的和尚也就名正言順和理直氣壯的,來到了夏國,所以也就有很多日蓮宗的和尚居住在滬海的寺廟裏,經常要到租界外麵去化緣。


    雖然日本的國教是神道教,但是日本的佛教在日本也同樣擁有著不下於神道教的地位,日蓮宗又是日本佛教中一個提倡紅塵煉心的苦修士宗門,大多數的日蓮宗和也確確實實都是日本民間底層家庭出身,還真的都是活不下去了,才把自己賣身入寺,虔誠苦修的。要是這些人有個三長兩短,確實很能夠觸動日本人,尤其是民間底層的老百姓最脆弱和敏感的神經。


    32年1月18日,有日本特工一手策劃的馬玉山路事件,又稱三友實業社事件爆發。


    事件的謀劃雖然複雜,過程說起來確實很簡單,也就是田中讓他手下的幾十個情報人員化妝成中國工人,打死打傷了兩個日蓮中的和尚。居心叵測的日本政府推波助瀾,煽動日本民意,這事兒也就越鬧越大,理所當然的由駐上海的日本海軍陸戰隊接盤,開始醞釀,準備動武。


    日本駐滬總領事向上海市政府提出,要嚴懲動手打人的上海工人,遭到了上海市政府的拒絕,當然的,日本海軍也就刻意的派遣了一支分艦隊過來了,這支分艦隊,當然不屬於日本北方四國島的新銳,而是老式的八八艦隊的分艦隊。聲稱,如果夏國政府,拒不交出打人或者殺人兇手,海軍和海軍陸戰隊,就會用戰列艦的主炮,告訴夏國,什麽才是真正的真理?


    日方咄咄逼人,步步緊逼,國府不想鬧大,吩咐全部交由上海十九路軍政府自行處理。


    蔡廷鍇將軍和吳鐵城市長明知道這是日本人的陰謀,可是,在日本人弄出來的各種證據麵前,卻也真的無奈的很。明 知道中央是在甩鍋,並且一再強調克製隱忍,因為夏國需要時間,因為前一陣子的吳福線的渣渣工程被百裏先生揭破,已經讓元首生了很長一陣子的悶氣,如若不然,也不會徹底的扒了西北楊將軍的兵權讓其出國考察,更不會第一時間不由分說的就,派遣憲兵空降,審都沒審就直接槍斃了韓跑跑。


    反正上麵給他倆的意思就是拖,可是日本人,沒有給他倆拖的時間呢,緊接著又提出來了,更過分的要求,那就是讓蔡軍長引咎辭職,19路軍全麵撤出,滬海,則交由日本海軍陸戰隊負責管理。


    十九路軍是夏國的軍隊,什麽時候輪到日本人來限令了?


    軍政部長何應欽親自來找蔡廷鍇,要求19路軍撤退30公裏,嚴厲禁止和日本人發生任何軍事的摩擦。


    19路軍駐滬期間,軍容風紀樣樣為人稱道,卻在自己國土之內,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日本人讓步?


    蔡廷鍇悲憤之餘脫口而出,如果政府一定要19路軍撤,當然不能遵從命令,但覺得聽命的是政府,不是敵方。


    調我們離開吧,離開京滬,退,是絕對不可能的。


    蔡廷楷已經打點好行李,準備接受軍部的調令了,但這時,一個意外情況的出現,讓他完全打消了離滬的念頭。


    1月28日晚九點,靠近虹口區的居民紛紛拖家帶口逃了出來,虹口區是日本海軍陸戰隊駐地。無緣無故的老百姓不會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一問才知道,是他們聽到了陸戰隊的集合號,老百姓就住在附近,對於陸戰隊的起居習慣自然十分熟悉,日本人一旦有什麽反常舉動?馬上就預感到可能確實大事不妙了,不是已經答應後撤30公裏了嗎?就為了矛盾衝突不擴大化,豈止是後撤日方提出的全部條件。南京政府一個不漏全答應了,當天下午,吳鐵成將書麵答複正式送達日方,你們的要求都已滿足,這迴該沒話說了吧?


    日本領事自然是沒話說,海軍不一樣,海軍特別陸戰隊司令顏澤信一少將甚至急得差點跳起來,你們怎麽可以全部答應我們的條件呢?不能答應啊,我們的要求是很無理的呀,因為他什麽都準備好了,連陸戰隊的動員工作都做了,海軍軍令部的進攻命令他也早已下達,就是要整你。


    偏偏中國政府卻對日本的無理要求來了一個照單全收,等於,信心滿滿的全力一擊,卻打在了空氣上麵,白忙活了。


    但這時候,鹽澤發現他確實可以挑到毛病,叫19路軍在1月27日前走路,今天已經到了1月28號了,還有人沒走,嗬嗬,太妙了,這時候的鹽澤再也不管不顧,連領事也不通知,就馬上落筆寫了一封信在信中,他要求:


    閘北的19路軍必須立刻撤離,攻勢平毀,把防務移交給日軍。時間規定是死的,就今天。


    信寫好了,他不發。


    當然不能發,一發,他生怕這個要求也會在當天就得到滿足,要知道,中國政府在處理此類對外事務上的效率,一向是特別高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11點25分,集結號都吹過了,離規定的通牒時間還有半小時,他發現了,信函分別送達上海市市長和公安局局長。就這麽點時間,你以為信使是做磁懸浮去送信的啦?


    鹽澤都沒有那個耐心再等半小時,信送出去五分鍾後,他就下達了下閘北進攻的命令。


    槍響時,蔡將軍正在朋友家做客。


    接到閘北前線打來的電話後,他並未感到吃驚,而是從容的迴答。按計劃行事,然後放下電話跟朋友上樓,隔著窗戶看到閘北方向,果然不斷有一道道密集的槍火劃過夜空。好了,不須到江東,亦能抗敵。


    第一次滬海會戰正式打響。同時,世界的二戰,也開始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各自選擇了不同的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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