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門道長,和陳真對戰的時候,陳真的祖傳神打功夫就這麽突如其來的進化成了混沌戰體,也就是身體自成領域的境界。在並不遙遠的禹城,這一趟國際旅遊專列上坐著的尹浩四瞬間就感知到了。同樣的,在天津外海上麵,無人的海島上正在體會知行合一的至誠之道和有無相生的極情之道的明月心也感應到了。


    泰山高不及東海嶗,同樣的,此刻隔著泰山並不遠的嶗山老君峰太清觀觀主,現任的嶗山派掌門人,鬆風真人也感應到了。這是領域境的強者,在一定範圍內的武道意誌的量子糾纏和同頻共振。


    不要忘記了嶗山派的太清氣功,據傳是太上老子傳下來的,可以從凡人一直修到大羅金仙的神奇道家功夫,雖然在明朝的時候,1度差一點傳承斷絕,但是後來又在泰山派的傳承典籍中找到了拓本,所以後來的曆任嶗山派門人從此潛心修煉,不問世事,就是害怕再出一個道家敗類。因為這一個領域境界的人的靈魂波動,按方向判斷,恰好就是泰山,兩派幾乎就是同穿一條褲子的道門兄弟,所以鬆風真人也就靜極思動。說到就做到,瞬間從海邊的一處巨大礁石上起身,屁股一拍,轉身就走了嗯,連插在礁石縫裏的釣魚竿都懶得管了,至於說去哪?當然是泰山唄,和天安門道長都認識了幾十年了,幾乎是打小都認識的,這老家夥這麽大的歲數了,現在才進入領域境,可得好好的取笑他一下。鬆風真人以為天門道長突破了?嗯,所以呢?啥都不帶,啥都不管,就這樣屁股一拍一溜煙似的,朝泰山趕去了,以他的腳力和速度,一步百米,咫尺天涯的輕功,不急不慌的上泰山老君觀最多也隻需要兩個時辰左右的功夫,現在這會兒日出才沒多久呢,嗯,過去了,趕得上中午飯。


    鬆風真人可絲毫沒有想到,現在的天門道長被打的有多憋屈?特麽的,我的換日大法都使出來了,身形不法都快跑出了殘影跑,但是你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怎麽就這麽?能耐!就隻見陳真,正兒八經的好像就是一頓王八拳,嗯,左劈掛右擒拿連捎帶打,打不打得著,陳真絲毫都不關心。觀日神劍此刻就算是燒紅的鐵棒,斬在陳真的手臂上腿上甚至腦門上,別說把控製住力道爭取隻把陳真砍傷,已經用盡12分的全力,都不能給陳真的身體留下一絲半點的傷痕,一條白杠和血杠都沒有,幸虧天門道長的應變,還算及時,要不然陳真的鐵手鐵腳,隻怕天門道長的老胳膊老腿,真的承受不住隨意的一拳,或者一腳就得丟掉半條命,至於拳頭和腳打在健身上麵的乓乓亂響,好吧,就當是擊鼓了,聲音還蠻清脆的。


    嗯,隻是天門道長已經沒辦法控製氣息和力度,然後呢,身邊自然而然的也就狂風大作,嗯,就像是一個人形的掃地機,灰塵四溢。這就害苦三個觀戰的,因為天門道長的功夫比柳生川和清風真人,以及柳生猴崽子他們加起來還高,拿著一柄祖傳神劍,還被陳真打的稀裏嘩啦。


    陳真還真的確實沒有用盡全力,因為即便如神似魔,陳真也是處於一種半清醒狀態,知道黑白善惡,知道這裏是泰山派,也知道這就是柳生競雲的師傅,更知道天門道長本來是見獵心喜,想跟他喂喂招試試身手的。


    陳真,除了一開始托大了,用盡了全力,交手數十個迴合,不但領略了觀日神劍的奧秘,也見識到了幻日大法的神奇變幻莫測的威能,並且把天門道長都逼得真的有點氣喘籲籲,後繼無力了。陳真越打越興奮,然後身體的氣血也越發的旺盛和凝實,除了一開始沒忍住,爆發了,全力慢慢慢慢的,現在也控製在了六七成左右,已經很晚了,並且從走火入魔的狀態中清醒了,混沌戰巫之體,慢慢慢慢的,真真正正的在交手中穩定下來了,因為挨日大法無所不在的真氣力場攻擊,就像是海底深淵的海水的重力一樣,把陳真的每一個皮膚毛孔都壓榨的無比的結實,然後雄渾無敵的純靜內家真氣,也就在每一處的皮膚毛孔裏都開辟了神奇的氣海丹田。此刻的陳真是真真正正的報丹領域性強者。以20出頭的年紀,進入了領域境,應該是夏國古往今來的第一人。


    所以同樣見獵心喜的陳真,已經從走火入魔的悟道狀態中退出來了,但是也仍然繼續的壓榨著天門道長的道家武學,因為難得學習和觀摩的實戰機會,本來是好意的,給後生晚輩喂招,現在居然給弄的,就算自己拚盡了全部的力氣和精神,也隻是為了防止被對麵這小家夥用拳腳打中到自己的身體,要知道,即便是陳真隨意的唿嘯過來的拳風,打在天門道長的身上也是唿唿的痛。


    不過旁邊還有自家的徒弟,以及兩個不靠譜的老朋友,所以就算要被人揍死,也不能丟了麵子,不是嗎?所以一咬牙硬撐著吧,撐到嘴陣,狂風暴雨過了,然後一閃身,我挪開和你之間的距離,不行嗎?


    你還別說,所以他倆的交戰範圍就越打越大,嗯,從地上攪起來的灰塵和石子也就越來越多,看起來好像就是起了龍卷風似的,不過這一陣龍卷風好像是,始終在朝著天門道長這邊刮呀。兩個人的戰鬥就這麽打著打著,突然老君觀裏的鍾聲敲響了,又是破空而來的,震撼人心的一陣清脆的爽朗的笑聲。老家夥不行了吧?我還以為是你提升境界了,沒搶到,被人家小夥子一直壓著打了半天了。不用說鬆風真人到了,挺巧的,趕著飯點來的,剛剛的鍾聲就是道觀裏頭通知吃午飯的時間了。


    聽著這聲音,陳真的攻勢不由得一緩,武道神魂開始了一種莫名的震撼和警惕,迅速的好天門道長拉開了距離,然後暫定,宣誓雙手高舉與胸前對著天門道長行了一個江湖後輩的抱拳禮,對的,鬆風道長說道晚輩,陳真,剛剛冒犯了,請道長萬勿見怪。


    天門道長,這會兒哪裏還敢擺前輩的架子和譜呢?哎哎,別別別,我們平輩論交就好,江湖武林和宗門,盡是達者為師,老道癡長你幾歲,但是,論道修行境界還真的,不敢稱長,平輩就好,平輩就好。然後陳真一轉臉,朝向遠道而來的鬆風真人,還沒說話呢?鬆風真人就先說了,修竹之人,不必過於俗套,老道跟你眼前這個泰山掌門,勉強算得上發小,嗯嗯,修行吧,你我同級倒是可以切磋交流一下,頓時陳真的眼睛一亮,也是客氣的一抱拳,恭敬不如從命,有勞道長了。正待還說呢?就聽著哐哐哐的狼牙棒敲擊在石板上的聲音,這就是一破風箱一樣的聲音,喘著大氣的說道,老大,你這狼牙棒實在太重了,我差一點就連人帶狼牙棒一起滾到不知道哪一層台階上去了,好不容易爬上來了,人都快餓死了都,可得好好吃一頓,然後就扯開嗓子喊的,柳生你個混蛋,你躲哪兒去了?不早說好了上來就請小弟我和陳大哥吃一頓好的嗎?


    這話一說出來,眾人都笑了,嗯,一場尷尬化解於無形。這不趕巧了嗎?飯點到了。


    話說禹城這邊,當進入了混戰狀態之後,就正兒八經的顯示出了,這一群悍匪和流寇的真真正正的令絕對大多數人恐懼的戰鬥力,從炮火密集轟炸的洗禮中逃生的悍匪,幾乎都是練出了內力的小高手,更別提這幫人中還夾雜著,大量的先天高手小宗師和宗師,甚至為首的還有大宗師。如果不是山東人,曆來就相當的彪悍,如果不是禹城當地,由於大多數幾百年以來都以商業為主,所以難免的會有習武保身的風氣,如果不是先遣支隊一樣的也都是浴血沙場中拚出來的,那麽戰況還真的很難說,幸好守軍火力當真還不差,又經過保護傘公司這群大大小小的軍火販子虧本大甩賣的無私援助和特別強化,在以班組聯排為陣營的小規模小團隊戰鬥中,還正經的幾乎可以壓著這群悍匪打,但是即便這樣,也讓兩位將軍心急上火,焦頭爛額。因為以往的戰爭經驗,幾乎沒有麵臨過集團化規模衝鋒的武林高手,更別提這幫武林高手還極其的下做卑鄙不要脫和不怕死,繳槍不殺什麽的勸降心理攻這胖從死人堆裏爬出來搶肉吃的悍匪流寇,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們大多數是一邊殺人,一邊用自己的同行給自己擋槍眼和炮彈是習以為常,司空見慣的,更別說以他們力大飛磚的武功,還可以把對手的屍體和自己同類的屍體當做人肉炸彈,朝防守的這邊就那麽硬,生生的甩了過去。


    你可以想象,當你看到天空中飛著一個殘缺不全的人的時候,你是躲閃呢,還是已經嚇得不知道身在何處了?就在心神恍惚的時候,這個要麽是已經死了,要麽是還沒有徹底斷氣的人,突然之間就轟然炸開,就在你的眼前爆炸,順便奪掉了你的性命,或讓你重傷,這幫悍匪流寇,在密集的炮火打擊中,剩下來的大概還有三五萬人。


    整個小城,除了縣政府和警察局,這兩處地方暫時還沒有被悍匪們攻陷,剩下的幾乎所有的民房街道和巷弄全部成了戰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混戰在一起。


    說實在的,幾乎北上支隊的全體指戰員也急了,以往大多數采取的是避強擊弱的遊擊戰,而這一迴,卻是死扛硬戰的刀兵相見。


    這幫悍匪流寇,幾乎是見人就殺,就像明末的悍匪頭子張獻忠的七殺碑文所述,殺天殺地殺眾生,世間無一不可殺之人。


    而張獻忠就是七殺天魔教明末那一代的教主,諸子百家傳承出來的《天魔策》十卷,魔教派係十大流派之中的天魔教教統,也因張獻忠後徹底成為曆史。不過,這樣的教統徹底的化為灰灰,也是至善之道,自取滅亡者不過如此而已。


    當全城所有的軍民團結一致,下定了必死之決心,背水一戰之後,即便是大宗師的悍匪,頭子們也開始了心慌意亂,畢竟功夫再高也擋不住四麵八方射過來的密集的子彈彈幕擋不過,各種小規模的炮火,接二連三的跟蹤定位轟擊,擋,不過超遠程反器材阻擊步槍,乃至於,雙聯裝四聯裝高射機槍放平了之後的攻擊,更擋不住克虜伯反一切的88毫米高炮的密集轟炸,於是無法無天悍匪一個接著一個的被逐漸的斬落,因為天上巡航的超高空戰鬥轟炸機的引導,直接主宰了戰場通訊頻道,所以幾乎所有的炮口,都在電台引導員的指揮下,能夠迅速的找到最有價值的攻擊目標,而全方位的集火轟炸,於是一個個的悍匪,也就瞬間的灰飛煙滅,這一場戰鬥居然打了兩天兩夜,整個禹城除了警察局和縣政府辦公大樓,以及鋼筋混凝土的火車站要塞,除了大概一兩千的馬匪,由於是後來的,並沒有太過於深入戰場,在知道了,屠城失敗已是定局,並且那些赫赫有名的聚會都已經徹底的死於炮火和反器材狙擊步槍之下之後,這些,還沒有被血性上頭的,遠道而來的馬匪乜是唿嘯而去,倉皇奔逃,你那些隱藏在民間的,靠著兩條腿走路的,偽裝成農民的土匪山賊,倒是毫無例外的全部落入了地方保安談和警察局以及北上支隊的聯合清剿之中,正正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的血戰終於徹底落下帷幕,北上天津乃至北平的火車路線也徹底打通。此後,北上支隊的駐地就是山東禹城了,此地的幾乎所有的居民也就認定了北上支隊,同時,在夏國各界支持下,不過半個月的功夫,整個禹城也徹底的煥然一新,並在城邊還修建了一個軍民兩用戰備機場。


    熊本師團的第一旅團橫逼濟南,第二旅團沿海南抵進江蘇邊境,所過之處,皆主動獻城以自治。甚至已經鼓搗出來了一個山東地方民間連城治保委員會的傀儡政權。而這個委員會的會長也是一個北洋老軍閥齊奎元,這是把韓架在火上烤呢。


    媽的韓複榘居然還許可了日本人對於大半個臨海的山東,包括整個膠東半島的駐軍以及地方自治。通告一出來,氣得某人拍桌子大罵他韓某人自尋死路,無可救藥了。


    日本人勢大,電話到濟南省府來了,勸告老子識時務,國府也是的,隻一味的苛責督促,卻不知山東地麵治安混亂,本來就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要不知那些草民百姓為什麽隻知有家,不知有國呢?


    我堂堂一個省府主席,我容易嗎我?這是此刻的韓怒摔電話,坐在辦公桌前想的。此刻的他已經知道禹城的事情解決了,而所謂新四軍北上支隊,也已經徹底的占據了禹城地麵並迅速的,開始以虞城為基地,向周邊拓展清剿悍匪流寇。


    媽的,老子我不配為山東之主,是我不想打嗎?我拿什麽打?勉強才三個師,別說打日本人了,就算對付這幫土匪流寇都不夠,他們塞牙縫的,能夠勉強保持濟南和周邊地區的治安就很不錯了,我特麽的太難了,誰懂啊?


    這邊當縮頭烏龜,老老實實的坐擁三個師的軍力,守著他的基本盤。不過這不影響屬於尹浩他們這幫人的北上之旅,所以,這禹城戰役之後,個山東地麵再也沒有悍匪流寇,敢於冒天下之大不諱繼續的妄想一定要攻擊這趟列車綁架國際友人和勒索政府。


    然後北上的行程就簡單了,很自然而然的在濟南停靠了一下,順便後麵又多了幾節車廂,當然,這幾節車廂其中也有他韓某人的功勞呢,這是強行加掛的,於是,這一個旅行專列也就變成了雙機頭的加長版的客運專列。說白了,也就是從最後麵一節車廂上直接再掛上一個火車頭,然後這個火車頭又拖著差不多十來個車廂,就是這樣子的雙車聯動,不過還好,再往北去路麵呢,也相對平緩,對於這個時代的老式燃煤機車來說,跑起來還是絕對沒問題的。甚至是一個車頭就可以掛上一二十節車廂,就算是跑上坡或者彎道,也是不帶喘氣的。之所以跑得慢,說到底了是見站就停的原因,你還別說,凡是鐵路線經過的地方,無論是縣城還是鄉鎮,幾乎或多或少的都會有一個專供上下火車的站台,然後或多或少總會接到幾個乘客,也或多或少總會有極少數的乘客在這個站台下車,正是因為見站就停,才降低了客車的速度。可是見站能不停嗎?大家誰沒有一個三親六故?萬一人家有急事,迫切的需要上車,難道你能幫一把,卻不願意幫嗎?人家上車也是買票的,不也是給自個兒的火車創收嗎?所以呀,不要嫌占小,也不要嫌人少,道路交通,交通的其實就是人情世故,這個世界,他本來就是一個人情社會,所謂的親疏遠近,那隻是溝通的時間和次數不夠而已,真的溝通到極致了,恐怕矛盾就正兒八經的要少很多,或者說矛盾依然存在,但是也很難做到徹底的撕破臉。兵戎相見了。這些軍閥你打我,我打你的,打了這麽多年了,為啥子一說通電下野,大家也都既往不咎了?曾經的生死仇敵,還能夠成為座上賓?最核心的矛盾,也無非就是權利而已,我都已經不要權利了,我下野了,那麽你是不是也應該按照大家約定俗成的潛規則,讓我得以保全身家性命呢?因為畢竟一個不留神,未來你也可能和我一樣的被迫下野呀迫?這才是為什麽,即使是軍閥混戰的時期,夏國境內的鐵路交通卻依然暢通無阻的原因,就算是在整個北方最混亂的那幾年,各地頻繁易主,仍然沒有阻擋住火車的客貨運交流需要,為啥?因為這是人類共同的普遍情感需要,如果哪一個群發地方勢力頭子連,這也要下手的話,那麽最後必然會導致群起而攻之,以至於反而丟掉他自己的身家性命。所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江湖也罷,廟堂也罷,凡事盡可能的別做絕了。對於悍匪除外,那是絕對要斬草除根,除惡務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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