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你。」


    隋原年難得露出了嫉妒的目光,他狠少嫉妒別人。


    若是說真有,那也是那種很難得的人才,才值得他高看一眼。


    「你倒是心態挺好的。那就一直在這裏呆著吧。甚刑司是個人間地獄,你不怕就在這裏好好享受一番你的世子生活。至於阿寧,本王跟你保證,我們會過的好好的,保證讓你有羨慕到。」


    隋原年說完便頭也不迴地走了。


    秦時望著他離開的背影。


    不禁偷偷感慨起來,好在是有提起那安排了這一切。要不然真的就這樣被他抓來了這裏,自己無論無何,也是顧不上那麽多的啊。」


    陳寧在房中焦急踱步,來來迴迴不知已經轉了多少個圈。


    像隻是無頭蒼蠅般,失去了方向。


    她隻知道,她必須見到隋原年。


    整個京都城的人都在議論,晉王府被抄家的事。


    罪名是叛國通敵。


    據說是秦世子早前在西戎與西戎世子早就結識,二人經常有互相通信互通國情和機密消息。


    證據非常確鑿,就是二人往來的信件被藏在一處密室中。


    這個密室恰恰就在秦世子的房中。


    證據確鑿,整個晉王府當天就被打入了地牢。


    連晉王和秦世子都被關押了起來。


    皇上震怒,委派應王立即徹查此事。


    連賀蘭貴妃跪在禦書房多時求情,皇上也是不肯有半點的鬆融。


    賀蘭貴妃向來得寵,皇上幾乎是對她有求必應。此番皇上如此決絕,可見已經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誰在這個時候碰此事,誰就是在給自己找死。


    陳寧兩隻手握成拳。別人不知道,她自然知道為何晉王府會淪落成這樣。


    這一切都是隋原年對她的報複。


    他說過他會讓她後悔的。


    她知道他會對自己不利,但她沒想到他所做的不利不是朝向自己。


    而是朝向她最看重的人。


    殺人誅心。他可真狠啊。


    很多人都將此事跟陳府之前被抄家的事情相提並論,聯繫在一起。


    說很有可能跟陳府的命運相同,下一個被腰斬的人很可能就是秦氏父子。


    陳寧的心當真是被刀割成一片一片地疼。


    她感到萬分地後悔和痛恨。


    她不該一時被情愛沖昏了頭,去挑戰隋原年的底線。


    本來秦時就應該擁有燦爛美好的人生。


    是她將他一切的人生軌跡給打亂的。


    現在,也唯有她,能將這局麵扭轉過來。


    隻要隋原年肯放過晉王府,他要她做什麽,她都願意。


    書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一道忻長的身影步入進來。


    陳寧轉了個身,便對上那雙晦暗不明的眼睛。


    她沖了過去,跪了下來。


    虔誠地在他麵前,放下了所有的驕傲和自尊,說道,「王爺,放過所有人吧。求求你,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隋原年卻是將她扶了起來,輕輕為她擦拭臉上的淚痕。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之間多情意綿綿。


    他的眼神始終是平淡的,看不出一絲情緒,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摩挲道,「眼睛都哭腫了,本王可是會心疼的。」


    陳寧二話不說,將身後藏著的那把尖刀猛地拔出。一下就插進了隋原年的心口上。


    正是她抵在他胸口的那個位置。


    隋原年手正摸著她,根本毫無防備。


    血就這樣流了出來。


    隋原年捂住心口,臉上盡是難以置信,「阿寧..."


    陳寧流著淚道,「你殺了我父兄,我與你終究隻能有這個結局的。不要怪我...」


    她感到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似的,卻沒有半點報仇後的快感。


    待隋原年的身體逐漸癱軟在她身上,她連帶著也被他壓倒在地。


    那把尖刀,就這樣直直地併入她的胸口。


    血與他的血交融在一起。


    陳寧嘴角勾起一抹殘笑。


    「也許,這就是你我最好的結局了。秦時,對不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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