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鴉雀無聲,魔族所有的人都呆若木雞,盯著我和魔弦,鳳翎前說的話大家都聽見了。


    他們不願意去相信,他們的魔君,魔族至高無上的所在,居然喜歡的是一個男人?可他們卻又不得不信,因為那個魔族的至尊,眼下正抱著那個俊俏的月公子在懷中安慰,鳳翎和整個羽族的離去,他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他的心思隻在懷中那個長得比他還要俊的男人身上,魔族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連大氣都不敢出,他們腦海裏無數次閃現一個念頭:魔君!魔君喜歡的居然是男人。怪不得,怪不得他們的魔君連鳳翎都不要,原來他喜歡的是男人。


    靈軒無奈地看著眾人的表情,苦笑一聲,魔弦不解釋,他又能說什麽。這是這個誤會也弄得實在太大了,


    話說膩在一起的兩人可沒有顧得上眾人的目光,良久,魔弦吻吻我的額頭說:“好了!舞也舞了,打也打了,現在跟我迴去。”


    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微微一笑,說:“等等,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什麽東西?”魔弦有些詫異,我從遇見魔弦開始,就沒有離開過他,他知道我身無長物。現在突然提出要送他東西,他倒是來了興趣。


    我看看他,嫵媚一笑,離開他的懷抱,催動修為,朝樹頂飛去。


    魔弦有些明白了,她要送他的東向,在這顆樹上。


    隻見我越飛越高,樹頂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可我不管不顧,咬牙堅持,因為魔弦今日的所為,值得我將最好的給他。


    我強行催動修為,汗濕衣衫,終於飛到幽蘭花跟前。折扇一擺,幽蘭花就到了我手中,我得意一笑,終於到手了。


    我捧著花朵,念念有詞,修為源源不斷地注入花中。幽蘭花緊閉的花朵開始開放,一陣陣花香開始彌漫在整個宮殿。


    空中的梵越長發飄飄,白衣勝雪,額上開始沁出小小的汗珠。魔弦靜靜地注視著她。


    終於,幽蘭花完全開放,已經可以看到那個奪目的的泛著光彩的紅豆。我一聲歡唿,像個孩子般,拿起紅豆衝魔弦一笑。


    那一刻魔弦覺得她的傾城一笑,比世間所有的光華都要璀璨。


    拿到紅豆的我準備飛下來,誰知道腳底一滑,糟糕!魔弦給我的修為時間到了。我抓緊紅豆朝地上急速墜去。


    魔弦的身影騰空而起,頃刻間,就來到我身邊,在半空中接住我,靜靜地看著我。


    我興奮地對魔弦一笑,打開手掌,現出紅豆。


    遞到魔弦跟前,輕輕地說:“送給你。”


    魔弦邪邪一笑,故意說道:“這紅豆有什麽好?要讓你冒著危險摘下給我。”


    我俏臉一板,說:“不要拉倒,我給別人去。”


    魔弦慌忙抓住我的手,拿起紅豆說:“你敢!誰說我不要,本君今日興致好,也罷就收了你這片心意。”


    言罷,突然拉近我,湊到我耳邊,低聲說:“月兒,你折磨了我八天,現在也該你哄哄我了。來!寶貝,你告訴我為什麽送我紅豆?”


    我一驚,這家夥!看來毫不糊塗,他這是要和我秋後算賬嗎?


    我故作糊塗,問他:“我什麽時候折磨過你了,什麽折磨了你八天?有那麽長嗎?”


    魔弦嗬嗬一笑,摟緊我,板起我的下巴,湊到我耳邊說:“小妞,你當我傻嗎?你再不老實交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被他摟在懷裏動彈不得,又被他在耳邊吹氣,弄得心癢癢,實在拗不過他,隻好低聲說:“這樣的紅豆我爹也有一顆,是我娘送的。


    我娘常告訴我,此物最是相思,將此物送給自己心儀的男子,男子看到紅豆就會知道自己的思念,也會常常惦記自己,想念自己。”


    魔弦驚異地望著她,心中滿滿全是甜蜜。幾千年,他一直孤獨,從未想過有一個女子會讓自己如此動情。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是自己在付出,在愛她。他想不到梵月竟然也對他用情如此之深。


    他感動地摟緊我,承諾道:“月兒,除非魔弦身死,否則永不離棄這枚紅豆。”


    我捂住魔弦的嘴,緊張地說:“傻瓜,別胡說!你永遠不會有事的。”


    魔弦笑笑,握住我的手,托起我的下巴,吻了下去。


    我二人在空中甜蜜,魔族所有的人都在下麵觀望。眼看魔君開始吻上月公子,頓時一片嘩然。都暗道魔弦實在荒唐,就算喜歡男人,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這樣魔族的顏麵何在?魔君的威儀何在?


    現在竊竊私語,魔弦這才注意到地麵的異動,有些尷尬。他一時情動,居然忘了,梵月現在可是男人裝扮。眼下這個情形,要是不解釋的話,明天整個六界都會傳遍自己是個斷袖。


    這個鍋自己無論如何不能背,想到這裏,他衣袖一揮,我開始迴複女身。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一係月白織金百褶裙,上麵繡著銀色的鳳凰羽毛,這是魔族女後的朝服。


    我的三千青絲上也多了一頂水晶權冠,在夜色中熠熠生輝,這頂權冠是魔族皇後的配飾,魔弦竟然將皇後的權冠給了我。


    我身著權冠朝服,更顯氣度超然,雍容華貴,國色天香。這容貌,氣度簡直不知道甩了地上的鳳翎幾十條街。


    地上的人們發出一聲驚唿,原來那魅惑眾生的翩翩公子竟然是位美嬌娘。


    空中的魔弦得意萬分擁著我,郎聲宣布:“各位魔族將士,這越公子本是我的愛妻月兒,因為頑皮參與了這次比試,現在本君讓她迴複女身。


    正式介紹大家認識,她就是本君的妻子,也是未來魔族唯一的皇後。”


    下麵的魔族羽族人恍然大悟,想不到這位傾城佳人就是大公子的愛妻,怪不得他對鳳翎不屑一顧。魔族突然發出歡唿,齊齊跪拜,喊聲如雷:“恭賀魔君喜得佳人,魔族千秋萬歲!”


    是呀!隻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們那麽優秀,那麽驕傲的魔君。


    我驚呆了,想不到魔弦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當眾宣布我是他的妻子,更想不到魔弦會如此堅絕,認定我是他唯一的妻子。


    我該怎麽辦?我要如何才能迴報他的深情厚誼?


    周圍的歡唿我似乎都聽不見了,我呆呆地看著魔弦,他滿懷喜悅,將我緊緊摟在懷中。


    看著我,那一刻,我們就是彼此的一切。


    午夜,歡樂的一天總算結束了,我記不清有多少人上前祝賀我,我也記不得喝了多少人的祝酒。


    夜深了,我已經有些醉了,第一次,我記得自己如此高興,開懷大笑,來自者不拒,喝了個痛痛快快。第一次,我放縱自己沉浸在歡樂中,和魔弦縱情歡樂。第一次,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責任,不困於心,不念過去,不畏將來……


    夜涼如水,魔弦今夜再也沒有讓我離開過他的懷抱,我醉了,他抱著我迴到了望月樓。


    一進望月樓,小惠急匆匆地迎了上來,一看魔弦抱了我迴來。


    臉色立刻煞白,倒頭就跪,心虛地問:“魔君……魔君怎麽和月姑娘一起迴來了,我們,我們剛才還在擔心月……月姑娘,想不到……想不到月姑娘原來是去找魔君了。”


    魔弦眉毛一挑,冷冷說道:“哦!是嗎?這要是月姑娘今日要沒有和我在一起,你們這麽晚了,就沒人想過派人通知本君一聲嗎?”


    小惠大驚,連連叩頭:“魔君,魔君恕罪,實在是……實在是小惠考慮不周,請魔君責罰……”


    小惠這丫頭,果然心善,害怕成這樣,也沒有想到把我供出來。


    我酒醒了一半,實在瞧著有些不忍,拉拉魔弦的衣襟。說道:“弦哥哥,你不要責怪小惠,是我自己貪玩,不讓她告訴你。


    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為難她。”


    魔弦衝我邪邪一笑,說:“哦!這倒是難得了,你今日伶牙俐齒,想不到這次承認錯誤倒快。”


    我臉孔一紅,不敢言語,魔弦看著小惠,吩咐道:“你退下吧!今日望月樓不用留人伺候。”


    小惠一聽,如蒙大赦,慌忙出去吩咐,頃刻間,望月樓的婢女走得幹幹淨淨。


    魔弦雙手一彈,整個望月樓瞬間被結界籠罩,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外麵的人根本看不到望月樓方圓十裏的景象。


    我隱約覺得大事不妙,他這個架勢,難道要找我秋後算賬?


    我有些心虛,裝作很累的樣子,打了個哈欠,支支吾吾地對魔弦說:“弦哥哥,你放我下來,今天太累了,我想洗個澡,早點休息了。”


    魔弦眼睛眯起,心中暗笑,看她那心虛的樣子,她真以為自己是傻瓜嗎?她為什麽在此前冷淡了自己八天?還告訴自己跳什麽舞,。


    她又為什麽身著男裝出現在今日的宴會上,是誰帶她去的?看今天這個情形小惠早知道此事,自己不在的時候她又是和誰在一起?


    羽族婚約的事情是誰告訴她的?對了,她在和鳳翎交戰時出現危險旁邊可是有一個人和自己一樣緊張。甚至能用身體幫她擋下暗器。


    魔笛!魔笛竟然如此在意她。魔弦沒有說話,他修長的手指在望月樓門廳的會客桌上輕輕敲擊。他在迴憶宴會上見到月兒的所有細節,還有她之前冷待自己八天的表現。


    魔弦他相信月兒不會背叛他,可是別人對月兒怎麽想。他太清楚了,他記起了靈軒對他說過的話,她這麽美,會有很多男人爭著喜歡她。


    自己又如此愛她,冒不起任何風險。所以,今天,他要和她好好聊聊,她無論如何再也不能將自己推開了。她要明白一件事情,她永遠屬於他,隻能屬於他。


    魔弦不說話,他敲擊桌麵的聲音越發弄得我抓狂,他抱著我,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急得幹瞪眼。


    終於,我看到他的唇角扯出一絲邪魅的微笑,立刻覺得大事不好。


    他衝著我微微一笑,說道:“嗯!月兒,你剛才說你累了,要休息了對嗎?”


    我點點頭,不明白他此話何意。他突然起身,抱著我徑直走到臥室,把我輕輕放到臥室裏的那張檀木大床上。


    我目瞪口呆,還沒反應過來,隻見他已經側躺在我身邊,撐起半邊身子,點點我的額頭說:“嗯!現在躺著是不是舒服一點了?”


    我像個傻瓜一樣,居然又點了點頭。他酷酷地一笑,突然靠近我,紅唇輕掃我的嘴唇,


    低聲說道:“嗯!既然舒服了,那好,現在你來告訴我,前兩天你打算讓我跳什麽舞?你是怎麽知道我和鳳翎有婚約的?


    為什麽你知道後第一時間沒來問我?還有,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和誰在一起?別告訴我是小惠,另外今天是誰帶你去昭陽宮的?”


    他連珠炮的發問,我嚇得酒全醒了,驚得目瞪口呆,他怎麽可以如此精明?怎麽辦?我該怎麽迴答他?慘了!慘了!他要是知道我的秘密,我肯定完蛋了。不止我完蛋,小惠和魔笛也要遭殃。


    魔弦看我不說話,猛地放開我,假裝生氣的樣子,坐了起來,冷冷地說:“你不說也沒關係,我現在就讓人把小惠和魔笛抓起來,本君親自審問他們。”


    我一看大事不好,魔弦這個瘋子,保不準他真會這麽幹。小惠和魔笛兩個人都是被自己綁上戰車的,他們是無辜的,自己怎麽可以連累他們?


    我慌忙拉住魔弦,急切地說:“不要!弦哥哥,都是我的錯,是我逼他們兩人的。


    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懲罰他們,你要罰就罰我一人。”


    魔弦見她緊張萬分,心想自己猜得不錯,果然是這兩人,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他故意繃著臉,點點頭,說:“好!你隻要將全部事情告訴我,我就不會追究他們兩個。”


    我看魔弦如此較真,苦著臉,隻好把事情大概告訴了魔弦。


    當然我也不傻,能藏多少是多少,實在藏不了的,也避重就輕,點到為止。至少紅袖招的事情我可是沒有敢說。


    我知道魔弦的脾氣,他要是知道魔笛帶我去紅袖招,就是她再求情,魔弦也饒不了魔笛。


    終於,我支支吾吾把事情說了五分,魔弦自己猜出了三分,臉色鐵青。


    他猛地抬起我的下巴,忍住怒氣,黑著臉說:“所以你聽說了羽族使團來定婚期,你就懲罰了我八天,不和我說話,還讓我去跳舞?


    然後再讓魔笛帶你去宴席捉奸。我在想,幸虧羽族隻過了八天就來了,如果他們過一年才來,你豈不是要懲罰本君一年,讓本君做一年的孤家寡人。”


    我心虛地低下頭,小聲地爭辯:“也不是了,誰讓你不告訴我婚約的事?還有你做孤家寡人怎麽能怪我?


    你堂堂魔君,大把的女人追著你,你隻要願意,天天都有女人陪你。


    你既然怕做孤家寡人,那個鳳翎其實挺不錯,你為何不將就收了她?”


    魔弦一聽大怒,一手抓住我,牢牢控製住她,另一隻手擰起我的下巴。


    怒視著我,低吼道:“我和鳳翎三千年前的婚約,我自己都忘了,又怎麽知道你會在生氣?再說,我本就沒有打算娶她,又何必讓你知道徒增煩惱?


    你明明知道,我隻喜歡你,你讓我去找女人,找什麽女人能替代你?”


    我見魔弦生氣,雖然吼我,但是說出的話卻讓我心頭甜絲絲的。


    事實證明,是自己枉做小人,胡亂誤會他,才會讓他如此難受。他這八天過得怎麽樣,我都看著眼裏。


    其實我自己也不好受,不過忍了一口氣,硬是不肯低頭而已。我心頭一軟,誠然是自己對不起他。


    想到這裏,我用手撫上魔弦的臉,溫柔地說:“對不起!弦哥哥,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懷疑你。


    其實我這幾天也很難受,特別是在昭陽宮看到你和鳳翎一起走過,我感覺心都要碎了。


    你沒有說出那段話之前,我一直在喝酒,想要通過喝酒忘記憂愁。看到鳳翎糾纏你,我就忍不住站了出來,其實我也在意你,緊張你。”


    魔弦被我撫摸著臉,聽到我說出這些肺腑之言,頓時怒氣就消了下去


    他歎了口氣,不管怎樣,他始終沒有辦法對她真的生氣。


    他捧起我的臉,對我說:“月兒,我要你答應我:從今以後你要相信我,如果你想知道什麽,可以直接來問我。


    你隻要知道,我永遠不會背叛你,傷害你。


    在你之前,和誰結婚,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但是在你之後,魔弦隻會娶你一人,從此天涯海角,永遠和你相伴。”


    聽到魔弦說出這番話,我大為感動,她點點頭,答應了魔弦。


    魔弦看著我,狡猾地笑了笑:“剛才你說你喝了不少酒,記得你第一次遇到我。就是喝了酒後,那個時候你還記得對我做了什麽嗎?”


    我臉色通紅,我當然不會忘記自己做了什麽。


    但那種事情,怎可輕易承認,我隻好小聲爭辯:“喂!那個時候我是中了情花毒。


    再說了,你不是不喜歡嗎?哼!當場把我推開了,還把我摔暈過去。”


    魔弦輕輕一笑:“誰說我不喜歡?我當然喜歡,隻是萬年來從沒有人這麽對我,我當時還沒有看清自己的內心。


    你知道嗎?我就是這麽一步步被你這個小狐媚子給騙了進去,現在你既然說對不起我,是不是應該補償我一下?


    要不你就把那天的事再做一次,我就原諒你。”


    說完後,笑著看著我。好吧!怪隻怪我上了他的當,今晚實在喝得有些高了,實在不行,隻能怪今晚的月色太美。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然而整個魔族,不眠的又豈止他二人。


    夜深了,賞梅閣內,魔笛還在獨坐孤飲,自從魔弦讓他迴宮療傷後,他就處於意識飄忽狀態。


    不明白自己怎麽迴的家,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喝了這許多的酒,甚至感覺不到剛剛包紮好的傷口的疼痛。


    他原本應該感到擔心,因為現在魔弦肯定發現是自己帶梵月去的昭陽宮。可是很奇怪,他的心裏居然半點都不擔心。


    相反,他感覺自己內心空落落的,想少了什麽東西。


    對了,他知道了,他少了開心,少了快活。為什麽?其實她開心,他開心不是很好嗎?為什麽自己就是高興不起來,是自己酒喝多了嗎?


    為什麽整個腦海都是她的影子?她笑的,苦澀的,失落的,傷心的,高興的,嫵媚的,還有她打開折扇,遮住半麵魅惑眾生的,為什麽會是她?她到底什麽時候走進自己心裏的?


    自己最開始不是要殺了她嗎?為什麽現在又如此想念她?


    魔笛驚訝地發現她已經在自己內心生根發芽。他突然很害怕這種感覺。他突然站立起來,猛地將酒杯摔向牆壁,玉杯瞬間粉碎。


    他開門大聲吩咐:“把紅袖招的姑娘叫來陪本公子。”須臾,手下領了兩位紅袖招的美女過來,這些鶯鶯燕燕不就是以前自己的最愛嗎?什麽都沒有變,隻要自己重新找迴以前的生活,魔笛告訴自己。


    他臉含微笑,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摟住她們,準備吻眼前的美女時。


    腦海裏卻清晰地浮現出他牽著梵月的手,梵月抬起頭來注視他的目光。


    還有那在他手中冰冷的手,他那個時候隻想溫暖她。


    眼前的兩個女人諂媚的笑容瞬間讓他厭惡不已,他終於暴怒了,提起兩人扔出房門,大喊道:“滾,給老子滾……”


    他一定要找點什麽事情做,否則自己真的會瘋掉。不一會,賞梅閣內已經麵目全非,能砸的都被他砸了。


    良久,他砸累了,躺在地板上,安靜下來,空中浮現出梵月淺淺的笑,一滴清淚從魔笛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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