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是這麽想的。」大貓說,「我的傷還沒有痊癒,大家一起走有些危險。林斯和法恩就帶著克萊梅和那個莉緹先走了。以他們的速度,明天應該能夠迴來。尼維爾大概在外麵警戒,等餓了就會迴來了。」


    「帕德,你的傷很嚴重嗎?什麽時候才能痊癒?」大貓現在的狀態看起來非常不好,讓齊昕覺得很揪心,「如果有祭司治療的話,是不是能好得快一些?」


    大貓沉默了一會兒,決定實話實說:「我中了毒,沒有完全解毒,所以自愈的速度也變慢了。如果祭司給我解了毒,這些傷口痊癒也不過就是幾天的事,你放心。」


    齊昕抱著它的大腦袋,輕輕地吻著它的額頭:「你也放心,別再自責了,我真的沒事。沒有受什麽嚴重的傷,還殺了那個灰狼族的人渣。之前,我還覺得這些經曆迴憶起來很恐怖,也許可能會讓我做噩夢。但是,躺在你身邊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安心,結果什麽都沒有夢到。」她好像已經適應獸人世界了,根本沒有任何殺人的負罪感。當然,那傢夥確實該殺,她也並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大貓垂下眼睛,忽然覺得心情有點複雜。它從小受到的教導都告訴它,作為獸人,就應該好好保護自己的雌性,為她提供最美好的生活。可是,它的雌性不但能養活自己,甚至現在已經開始漸漸學會保護自己了。她變得越來越強大了,按理說它應該為她感到高興才對。但是,它心裏卻總有一種空虛感和不安全感——遲早有一天,她是不是會完全不需要它?它到底還能為自己的雌性做些什麽呢?


    溶洞外,尼維爾扛著已經清洗幹淨的獵物,有些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帕德好像一直在和阿昕說話,肯定不願意他突然出現,打擾他們倆。可是,他現在已經很餓了,實在忍不住啊!


    糾結了很久,他終於毅然決定,還是進去吧——填飽飢餓的肚皮,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和吃飯相比,其他所有事情都可以靠邊站。尤其阿昕的手藝那麽好,這個時候不讓她開小灶,難道還等著林斯、法恩迴來和他搶嗎?


    「阿昕,你醒了!太好了,你看,我抓了一頭黢豬獸!這麽多肉,你想怎麽做都行!」


    齊昕笑著放開了帕德大貓:「好啊,你把肉切割好,我馬上就開始醃製。」剛才隻是喝了粥、吃了點紅薯,她現在看著勁道十足的肉,也覺得有些饞了呢。


    尼維爾無視了帕德大貓的目光,專注地切好了肉,然後又特地去外麵採摘了一些野果,弄到了一些蜂蜜:「什麽口味的我都喜歡!酸甜的、辣的、原味的……阿昕,你還想要什麽香草或者調料?隻要附近有,我可以再去採集。」


    「已經夠了,克萊梅留了不少調料給我們呢。而且,你要是出去得太頻繁,被發現了怎麽辦?」


    「放心,不會那麽容易被發現的。」


    「尼維爾,你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先擦擦。你這是有多餓啊,這些肉剛剛醃製好,要烤的話還必須等一段時間呢。這樣吧,這一堆肉咱們先燉著,直接放一點去腥味的調料就夠了。清燉的味道也不錯。」


    「好,好,好。怎麽吃都行……隻要能馬上吃到……」


    帕德大貓眯起淡藍色的眼睛,瞪著完全沒有任何自覺性的尼維爾。它就知道,這傢夥就是這麽沒眼色。當然,法恩那個傢夥比他還要沒眼色,居然還特地跟他說阿昕答應了給他做十頓飯。嗬嗬,好吧,對於吃貨來說,也許他們倆並不在意阿昕到底是誰的雌性,或者是不是雌性。給這兩個吃貨找兩個「廚師」管著,可能是一個相當迫切的任務。不然,他們永遠都會在不合時宜的時候闖過來,說些不合時宜的話。


    黢豬獸肉的香味很快就瀰漫開來,充滿了整個溶洞。


    尼維爾滿足地嗅了嗅肉香味,繼續對著燉肉的陶罐口水滴答。當齊昕笑眯眯地說肉已經燉好了的時候,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抱起陶罐就開吃。不過,大貓們的舌頭天生對熱敏感,他被燙得表情都扭曲了,卻仍然堅持把一大塊肉吞了下去。


    齊昕抱著另一個陶罐來到帕德大貓身邊:「你先等肉涼了再吃,別燙傷了舌頭。」


    大貓很高冷地哼了一聲,不論是表情還是聲音裏,都充滿了對某人的不屑:「你以為我會像快要餓死的人一樣嗎?」


    「好吧,不一樣。」齊昕把肉倒出來放在陶盆裏,方便它直接啃著吃。在大貓沒有動手的時候,她反而有些忍不住了,拈起一塊來嚐了嚐味道,果然非常不錯。這頭黢豬獸脂肪不少,肉質肥瘦相間,吃起來簡直是入口即化。


    「很好吃,帕德,你試試看。」


    「哼,放涼了我再吃。你還是轉過頭去看看吧,那傢夥已經兩眼放光地看過來了——尼維爾,這些是屬於我的食物,你別想搶。而且,居然想和一個病人搶食物,這種事要是傳出去,整個部落的人都會笑話你的。」


    尼維爾垂下眼睛:「你想得太多了,我就是看看。」


    「嗬嗬。」


    齊昕抓起一塊肉,塞進帕德大貓的嘴裏,然後笑著迴到火堆邊,繼續投餵兩隻成年大貓的大業。


    ☆、第一百三十五章 轉移結束


    自從中毒受傷之後,帕德的狀態就非常差。不但傷勢癒合得格外慢,精神也一直有些萎靡。剛開始是因為擔心自家雌性的安全,又焦躁又不安,就算被林斯打暈,也沒有辦法安心休息,迷迷糊糊還做了很多自家雌性受苦受罪的噩夢,簡直心疼極了。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家雌性好端端地睡在身邊,擔憂就變成了負罪感和愧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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