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我會一直陪著你的。隻要萬歲爺不放開我的手,我也會緊緊握著你的手的。”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康熙,娩容在康熙耳邊溫柔的說道。


    “好,我從今往後,絕不會放開阿容的。”


    “走,迴延禧宮吧。想來今日阿容定然十分勞累。朕會告訴皇瑪嬤,之後讓你在宮中好好養胎的。”說完,便扶著娩容坐上轎輦,往延禧宮走去。


    不知何時出來的太皇太後,站在宮門口看著那兩個互訴衷腸的有情人,不禁攥緊了手。


    “迴去吧。明日將皇後請來,就說本宮有事找她。”說完,便轉身向內走去。


    那曆經兩朝的睿智的女子,早就被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摧殘的佝僂了身影。


    延禧宮中,娩容看著側耳在自己腹部的笑得像個傻子般的康熙,不由得輕笑出聲。


    “阿容笑什麽?”康熙不經意間的抬頭,剛好捕捉到了娩容的笑顏。


    “無事,隻是感覺萬歲爺一定是一個極好極好的皇阿瑪。”


    “阿容說的不對。”康熙看向娩容,搖著頭說。


    娩容聽著康熙極為堅定的否定之言,疑惑道“阿容可有哪裏說錯了?”


    “自是無錯的,隻是朕首先是一個好丈夫,其次才是一個好阿瑪。”康熙一臉深情的看著娩容。


    康熙到底不是後世有著二十幾個兒子的康熙,更不是那個有著赫舍裏氏皇後,獨愛太子的康熙。


    如今有的,是他日日陪伴,做胎教,參與著他們成長的年輕的康熙。


    這夜,延禧宮中,昏黃的燈光下,相互依偎著的帝妃兩人,溫情漸濃。


    ————次日


    “參見皇瑪嬤。咳咳~”被玉溪攙扶著的赫舍裏皇後對著太皇太後行禮問安道。


    “起吧,快坐到本宮身邊來。蘇麻拉姑,,快給子嵐(赫舍裏皇後的閨名)沏杯茶來。”太皇太後看著才不過幾日,皇後竟消瘦成這般模樣。不由得有些心驚。


    “不知皇瑪嬤找兒臣來有何事?”


    “還不是那個昭妃,她竟霸占著皇帝,真是海蘭珠,董鄂氏一流,都叫本宮頭疼。不過昨日讓她來本宮這裏請安,倒是讓皇帝著急忙慌地趕來了。愛新覺羅家,倒真是如出一轍。”太皇太後氣憤地說道。


    皇後聽到獨寵,還有比喻,想讓娩容去世的想法再也無法抑製。


    畢竟,自己如今失去了兒子,還要失去皇帝的寵愛,倒真讓人有了危機感。


    太皇太後看著皇後的變化,便知道自己的挑撥成功了。微抿了一口茶,便坐在一旁等著皇後的下文。


    另一旁的皇後,不自覺地越想越深。


    麵上不顯得和太皇太後嘮了半個時辰,再也坐不住了。


    “皇嬤嬤,兒臣想起來有些宮務還未處理,便先告退了。”終於找的機會插嘴的皇後起身提出告辭。


    “到底是本宮忘了時間,竟留了你這麽長時間。快些迴去吧。”說完,麵上有些懊惱的擺了擺手,示意著讓皇後離開了。


    “去讓我們在坤寧宮的人,不經意地將這瓶藥透露給皇後還有赫舍裏家族的人,總會有人找這種藥的。”


    “太皇太後,這是······”蘇麻拉姑看著那瓶藥問道。


    “這,可是我們草原中能讓孕婦血崩而亡的藥。我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鐵血帝王,能將清朝帶向強盛的人,豈能會在一個女人手裏!”


    “去吧。皇後會做了我想做的事情的,”到底是玩弄權術幾十載的人,暗示皇後自然也不在話下。


    “是···奴才會辦好這件事的,絕不會讓皇上發現把柄。”說完,便將藥放進了衣袖中,離開了殿內。這樣的事,到底是自己親自去更放心些。


    另一邊。


    迴到坤寧宮的皇後,再也等不及想要將娩容生產那日的計劃,做的更加萬無一失些。


    坐在椅子上的皇後,拖著病體,想了許久。玉溪,去派人聯係一下家族,找些能讓孕婦生產之日血崩的藥偷偷送進來。


    “娘娘,真的要這樣做嗎!一旦被發現,我們會處於危險之中的。”


    “不重要,本宮如今這副身體這般糟糕,已經不在意這些了。更何況,本宮不會連累家族的。”


    “但是,本宮再也容不得昭妃。她一個人,竟讓本宮和孩子再不得寵愛!”皇後到底無法忘去承祜逝去那日的種種,恨恨地說著。


    玉溪心疼的看著如同魔怔了一般的皇後,說“奴才一定會幫娘娘的。”


    到底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幾日後,皇後看著手中的藥,問道,這藥當真有這般有效。


    “娘娘,給家族這種藥的人說,這藥是家裏人從草原上帶來的,據說當時是為了迎娶自己養的外室,竟給自己生產的妻子下了這種藥,最後那人的妻子當場血崩而亡的。想來是有些用的。”


    “先收起來吧。”皇後說著,眺望遠方,似乎看到了娩容死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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