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聽到弘曆的話,心中滿是難以置信。


    她不相信格格為了安逸的生活,竟然輕易的將自己獻給了弘曆,更無法相信自己和格格這麽多年的情誼,竟也敵不過苦難。


    阿箬眼眶紅紅的看著麵前的弘曆,似乎想要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高側福晉不也是提醒過你嗎?也就你天真,這般相信青櫻。”弘曆看著麵前一如既往好懂的人說道。


    “若是青櫻當真為你打算,又怎會再問了你想嫁給怎樣的人之後,卻全然不顧你的意思,那樣做了呢?”


    弘曆的話,一句一句砸在了阿箬的心上,將阿箬對青櫻的心,敲得四分五裂,再難複原。


    看著麵前哭的梨花帶雨的阿箬,弘曆略粗糙的手,撫上阿箬的臉龐,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說道:“別擔心,以後,我會好好對你的。你想要的‘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也會做到的。”


    阿箬看著眼前認真的弘曆,心中滿是感動。但到底是王爺,又怎會為自己一人,放棄其他人呢。


    阿箬看著弘曆,笑了笑,卻沒有迴答。


    弘曆到底是懂得察言觀色的,看著眼前的阿箬,便知道她不相信自己。


    沒關係,時間還長,總有一天,阿箬會敞開心扉的。


    看著還在對自己笑的阿箬,弘曆的大拇指來迴擦拭著阿箬的紅唇,隻感覺,指腹傳來的觸感柔軟至極。


    惹得弘曆也想嚐嚐是不是那麽軟。


    弘曆到底是一個行動派,高了阿箬許多的身子,緩緩俯下身,弘曆的薄唇緩緩地貼近了阿箬果凍般的粉嫩雙唇。


    這樣的觸感總是讓人難以放開的。


    弘曆猛烈的進攻,阿箬隻覺得難以招架。口中的唿吸一點點被奪去,阿箬的臉也越來越紅,也不知是憋得,還是情動的原因。


    許久之後,弘曆看著癱軟在他懷中柔弱無骨的女子,心情好極了。


    “你怎的這般不好學,我教你了這般長時間,竟還未學會~”弘曆揶揄地看著懷中的女子,滿臉笑意。


    還不等阿箬迴話,便聽見弘曆說:“沒關係,我還有很長時間教你,總能學會的。”


    說完,弘曆抱著阿箬,一步一步地朝床榻走去。想到衡梧苑那夜的滋味,弘曆看著阿箬,愈發的激動。


    被床帳阻隔的床榻,不時地有件衣服被丟了出來。


    阿箬從未覺得一個晚上,能這般長。昏了又醒,醒了又昏,隻覺得一夜未停。


    翌日。


    阿箬隻覺得剛睡下不久,便被夏半(阿箬侍女的名字)叫了起來。


    夏半看著起來的格格,身上的紅痕的衝擊力,比著自己剛進來見到的景象,有過之而無不及。原本就未消下去的紅色,瞬間又浮現在了臉上。


    還迷迷糊糊著的阿箬,也沒心思注意這些,便被半夏伺候著穿了衣服,洗漱了起來。


    “格格,今日是去給福晉請安的日子。”自從上次之後,富察琅嬅既說不了阿箬,便也不想見到她給自己添堵,便將請安時間改成了五日一次,今日剛好趕上請安的日子。


    “可是到了時辰,我們這邊去吧。免得誤了時辰。”說完,阿箬便領著夏半出了門。


    *


    “婢妾參見福晉,高側福晉。”阿箬忍著酸痛的身體,向兩人行禮道。


    “坐吧。”富察琅嬅看著這般姿態的阿箬,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一想到,弘曆一來自己院中,就隻蓋著被子純聊天,捏著手帕的手不覺得1攥緊了些,心中暗罵了聲:狐媚子。


    剛坐在位置上的人,便聽見門外下人傳來的聲音:“青格格到!”


    進來的青櫻,隻感覺到身旁有一道視線一直看著自己,但到底沒敢向那邊看去。


    許是自己也沒辦法麵對昔日和自己一同長大,如今卻被自己親手毀了未來的人。


    “婢妾參見福晉,高側福晉。”不過一年,青櫻早就被生活磨得沒了烏拉那拉氏貴女的傲氣。


    “起吧。不過,青格格怎得今日來了,來的倒是湊巧。不如···青格格便坐在箬格格身旁吧,想來昔日主仆,如今姐妹,許是有許多話講的。”富察琅嬅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倒是痛快極了。


    畢竟,一個曾是自己以為的最大的敵人,一個是自己如今如眼中釘一般的存在。


    這兩人要是能鬥起來,自己可是能坐收漁利的。


    想到這兒,上首的富察琅嬅麵上的笑容倒是愈發燦爛。


    請安左右不過就是那些事,阿箬也想一個悶葫蘆一樣,不說話,富察琅嬅和高曦月想要針對都找不到從那開始,索性,也不自找沒趣了。


    阿箬看著走在前麵的青櫻,再也忍不住了。連忙走上前去,問道:“格格,那日···可是您做的?”


    青櫻看著眼前的阿箬,隻覺得,那次見過之後,再未見到的美貌倒是更美了些。想到昨夜弘曆派王欽親自來說的話,倒是不敢有其他動作。


    看向阿箬,說道:“如今,你是王爺的格格,在沒有這般稱唿我的道理。另外,是我做的。是我,知道王爺對你有好感,便用你和王爺做了交易。”


    “阿箬,從前我對你不錯的,這次,就當你還我恩情了,好不好?從此,你我便橋歸橋,路歸路,再見便不識。”


    青櫻說完,也不看身後的阿箬,扭頭便離開了。


    “再見不識···如同陌路···既如此,自此以後,我阿箬和青格格從此再無關係。”說完,兩行淚流下,倒是讓見者傷心了。


    剛下朝迴來的弘曆,看著哭得傷心的阿箬,連忙走上前去。


    “怎得哭得這般傷心?”弘曆用朝服的衣袖,輕拭著阿箬臉上的淚珠,問道。


    “無事,隻不過如今親口聽到青格格給我的答案,有些難過罷了。”阿箬看向弘曆,強忍著淚水笑了笑。


    “若是不想笑,便不笑了吧。”弘曆心疼的說道。


    說完,便帶著阿箬迴了行雲閣。


    用午膳的時候,阿箬似乎將悲憤化為了食欲。今日用的格外的多了些。


    用完膳後,阿箬摸著自己微鼓的肚子,有些欲哭無淚。


    一旁的弘曆,看著眼前的人,笑著搖了搖頭,便將人抱到了自己腿上,另一隻手輕揉著阿箬的肚子。


    弘曆摸著阿箬有些微鼓的肚子,一瞬間,弘曆似乎找到了能讓阿箬永遠留在自己身邊,還能敞開心門的辦法。


    “阿箬,不然,我們要個孩子吧。一個我和你的孩子,想來一定是漂亮又聰明的。”弘曆盯著阿若的肚子,滿臉幸福的說道。


    阿箬看著饒有興致的弘曆,也不忍潑冷水,隻是靜靜地聽弘曆說著以後。


    *


    溫馨的日子過得總是快極了。


    雍正五年匆匆走過,一直到了雍正八年。


    四年間,即使弘曆再有心想讓阿箬懷上自己的孩子,卻始終未能如願。


    這日,雍正帝派弘曆去江南一帶處理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時間緊迫,也未來得及和阿箬說一聲。


    等到阿箬得到消息,便知道弘曆已經動身前往江南了。


    弘曆不在府中,被壓製了許久的富察琅嬅,看著沒人保護的阿箬,隻覺得興奮極了,畢竟,阿箬可是落到自己手上了。


    這幾年,自己身為福晉,竟拿捏不了一個小小的格格,說出去也惹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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