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相比起來,曼聯球迷就時之間有點難以從落差中擺脫出來了。


    曼聯的球員們也是。


    隨後的十分中裏,同樣狀態上佳的本澤馬在左側連續三次突破,隻是中路接應不佳,未能形成直接威脅,但就這樣也夠曼聯好好喝壺的了。第65分鍾,魯尼終於找到了個不錯的機會,從左側擺脫阿爾維斯的防守後突入禁區,但卡拉格臨危不亂的個漂亮出擊,將危機徹底解除。


    魯尼因為在跳躍中失去了重心,在半空中翻滾了半圈,才因為自己的體重掉了下來,氣得拿肉乎乎的拳頭捶起了草地,但是這顯然於事無補,他的射門丟了,而卡拉格的動作安全得很,甚至連張黃牌都不用吃,判點球更是癡人說夢。


    比賽又陷入僵局,勝券在握的貝尼特斯開始用換人來拖延時間。81分鍾,伊布替下了奔跑整場的加迪爾,微笑揮手的金發小將得到了利物浦球迷的狂歡鼓掌和曼聯球迷的狂噓作為勝利的歡迎;而第83分鍾,雷東多擊掌替換下自己的同鄉小老弟馬斯切拉諾,奔跑了整場的阿根廷青年剛帶著曼聯微笑坐到座位上,就發現旁邊的加迪爾在目光炯炯地瞪著自己……的手


    「你要喝水嗎?」


    他有點害羞地撓了撓自己的腦闊,小聲問道,以為加迪爾是在看他手裏的礦泉水瓶,但漂亮的隊友隻是懨懨地嘆了口氣,就轉過頭去看比賽,撐著自己的下巴不說話了。


    馬斯切拉諾水瓶都擰到半、準備遞給加迪爾了,現在隻好手足無措地擦了擦自己的衣服。


    第88分鍾,像個機器人樣奔跑了整場、但始終沒能開花結果的小小羅獲得了比賽中最好的次機會,他在右側個巧妙的踩單車晃開拉姆後,單刀低射近角,可惜在最後時刻被雷納擊出。


    沉默和痛楚開始在曼聯全隊中彌散,但葡萄牙人依然沒有放棄,傷停補時第1分鍾,已經比賽了整整個多小時的他就再次硬突拉姆成功,又帶球撞過了上前補位的卡拉格,然後麵對著已經來拉扯他的阿格,在最後時刻個精準的挑球,在極限距離將足球送進了球網!


    哨響,球進!


    但是滿身草屑的葡萄牙人卻坐在地上,把自己的腦袋深深地埋進了衣服裏這球終究來得太遲了,另道更漫長和尖銳的哨聲穿破喧鬧的切,直達雲霄:


    比賽已經結束了。


    而利物浦捧起了最後的冠軍!


    這是美麗的夏夜,這是盛大的歡喜。


    加迪爾沒辦法去安慰自己的朋友,因為他的心靈已經完全被勝利所帶來的那種純粹的歡愉和直達靈魂的喜悅所侵占了,他遍遍地親吻著冰冷、和明明隻帶著點金屬氣息的獎盃,像是在親吻世界上最熱烈和最美麗的花朵。


    幸福到可以忽略不知道多少人在經過他時也啵了他口的程度。


    利物浦整座城市都火紅片、歡天喜地了起來,埃弗頓球迷們再次拉起窗簾、堵住耳朵、鑽進「自家的」酒吧,來抗拒利物浦球迷們傻乎乎的笑臉與大聲的嚷嚷:「五冠王!五冠王!」


    「七冠王!七冠王!」


    最重要的門票、最重要的那塊拚圖和最璀璨的王冠歐冠冠軍。


    現在,擋在他們麵前的就隻剩下曼聯了。


    而他們已經贏了對方次,所有人的心底都燃燒著熾熱的火焰和決心他們會放把大火,燃燒掉整個莫斯科。


    決賽的前晚,早早入睡的加迪爾在夢裏遇見了個像是白色透明霧氣的神靈,對方用種無機質的聲音和他說道:「我最近直有吃得很飽,你真不錯,小金毛。」


    「我不是狗狗,我是加迪爾。」


    加迪爾下意識迴答道,這團白霧凝固在了那裏,然後飄來飄去地說道:「我不方便喊這個名字……總之,你幹得還不錯,記得繼續加油。」


    我幹什麽了


    我又要加油什麽東西


    從睡夢中迷夢醒來的他看了下時間,居然才十點半,哪有半個小時就做夢的,加迪爾有點困擾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感覺暈乎乎的。


    「嘿,怎麽了……忽然醒了」


    正坐在對麵床上翻看手機的本澤馬詫異地抬起手來測了測他的額頭,溫度正常的很,加迪爾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他索性接了杯熱水,跑到了陽台上往外麵往,莫斯科郊外的夜晚真美,繁星垂墜,花朵芬芳,加迪爾盯著天空看了會兒,奇怪夢境帶來的迷幻感消失了,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捲住了自己的外套。


    本澤馬忽然敲了敲陽台的玻璃門,不情不願地說道:「嘿,真夠巧的傑拉德找你。」


    加迪爾還以為是皮克呢,結果竟然是包子臉男人滿臉侷促地擠了進來,順手拉上了窗簾再合上門,把瞪大眼睛的本澤馬關在了門之隔的房間裏,有點緊張地說道:「嘿,加迪爾……」「如果我們明天的比賽贏了……」對方緊張到臉龐上的肌肉都有點繃緊了,滿眼都是懇切:「到時候,我有事情想要告訴你。」


    加迪爾有點猜到了他可能要說什麽,又有點沒猜到,但是他沒有必要在此刻問個明白,當下,他隻是非常溫柔地抬起手來輕輕靠在傑拉德的臉頰邊,微笑著輕聲說道:「我們會贏的。」


    對方情不自禁地湊了過來,給了他個輕柔到像羽毛樣的擁抱。


    「我……」


    「好了沒加迪爾該睡覺了。」


    傑拉德鬆開手,像是想要再說些什麽,但隨著「唰」的聲,本澤馬把門拉開了條小縫,伸出了根手指以示威脅:「你們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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