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牧之的眼神變得冰冷無比,冷笑一聲:“如此看來,皇上命我去金州當巡撫大臣的事情,有侯爺和陸清之的意思在裏麵了?”


    蘇酥聞言,眼神驟變,害怕的上前拉住他的手袖,“夫君,你要離開京城?”


    看到她這模樣,他反手握住了她的冰冷的玉手,低聲說道:“你不要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任何人欺負你。”


    陸牧之說著就帶著她一同朝著內室走去,低聲說道:“相爺貪汙,皇上察覺此事嚴重,但又不能輕易將人抓起來。”


    蘇酥聽出了意思,蹙眉說道:“萬事講究證據,所以皇上是想要夫君你去查此事,這樣子就能免去中間那些貪官的環節?”


    他點點頭,眼神幽深,說道:“對,皇上如今不信相爺手下的大臣,隻能讓我親自去查,一來能讓相爺安心,二來皇上安心。”


    此話一出,兩人都沉默了下來,彼此的眼睛在這一刻都是帶著擔憂和深沉,就連神情一時間都變得凝重了不少。


    許久。


    陸牧之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低聲說道:“如果我離開了京城,你便帶著景兒先去避開,我不相信府中的人。”


    蘇酥知道他語氣中的擔心,臉上的溫柔被擔憂給代替了,眼眶發紅,咬著下唇:“夫君,我們不能跟著你去……”


    “不行。”


    陸牧之一口迴絕了她的話,扭頭看著逐漸陰沉下來的天空,語氣變得沉重道:“金州那裏不止是水患,還有比水患還要恐怖的東西。”


    蘇酥先是微微怔住,眼神驟變,就連雙手都顫抖起來:“瘟疫是不是?夫君……夫君……”


    她嘴裏的話逐漸說不出口,雙眼裏積滿了淚水,可那話不用說出口來,陸牧之就已經知道她的意思了。


    但,他們都知道皇命不可違,就算明知道有危險那又如何呢?


    ——


    皇城,太極殿。


    蕭沢站在案桌的後麵,正拿著特意挑出來的三本折子放在最明顯的地方,就聽到殿門響起了聲音。


    抬起頭,就看到蕭施苒的麵色夾帶著幾分的不悅,正一步步的朝著他這邊走過來。


    “皇姐,這是生氣了?”


    蕭施苒被他帶著幾分揶揄的話給氣到惱怒,直接走到案桌前,冷著臉說道:“皇上,你想要讓陸牧之和蘇東海入局,那就去設計。”


    “可你們一個個拉著本宮往裏麵湊是什麽意思?現在讓人家陸少傅對本宮起了疑心,還真以為本宮是那個熱愛於棒打鴛鴦的惡人呢。”


    聽到這話,蕭沢頂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說道:“此事可不是朕的主意,是蘇東海那個老賊的意思。”


    “他想要你像八年前一樣招陸牧之為駙馬,好斷了他在朝廷立威的機會,卻沒想到他八年前敢拒絕你,八年後對你的好依舊視而不見呢。”


    聞言,蕭施苒那雙細長的龍鳳眼瞪了他一眼,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麵色依舊還是不好。


    “那你到底還要多久將蘇東海給拔了,金州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蕭沢聽出她的火氣已經消了不少,便繞過案桌走出來,輕笑道:“這事情已經安排好了,隻是還是要為難你和蕭隋一段時間。”


    蕭施苒的頭驟然抬起,眼中夾帶著不理解:“你讓皇弟幹嘛去?他不是幫你處理陸侯府的事情,如今……”


    蕭沢抬手阻止她繼續往下說,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道:“如果是這樣子就好了,可惜了……”


    他說就對上她那雙不爽的眼眸,隻能輕笑一聲,解釋道:“陸侯府的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那麽簡單,原本按照蕭隋的意思是捏住了他們的把柄就清理。”


    “可陸侯府那個陸清之……小小年紀,十分的狡猾……”


    他說著就轉移話題,語氣中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深意:“再加上那陸夫人似乎和蕭隋有點淵源,蕭隋想著一來試探她,二來從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蕭施苒的雙眼變得鄙夷起來,冷哼道:“哦?你們這是要利用人家陸夫人的感情啊?真是虛偽的男人。”


    蕭沢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低聲說道:“那陸夫人可不見得能夠給我們利用,她機靈著呢。”


    “?”


    蕭施苒迴想起看到蘇酥的場景,確實是難得的美人,可這和她機靈不機靈什麽關係?


    蕭沢卻不想和她說那麽多,隻能意味深長的說道:“此事要是成了,朕會記住她的功勞,日後這陸侯府要是倒了……可保住她和小公子的性命。”


    “這也是陸牧之主動提出讓我們從蘇酥身上入手的條件之一。”


    聞言,蕭施苒的美眸一瞪,殊然驚醒:“好啊,此事竟然還有陸牧之這個家夥參與!”


    她說著就指著一臉驚愕,有些尷尬的蕭沢,咬牙切齒道:“虧我還當你們是一群正人君子,一個個的心眼比癩蛤蟆還要多!”


    說完,她就憤怒的甩袖離開,留下蕭沢站在她的身後意味深長的笑著,嘴裏嘀咕一句。


    皇姐還是那麽好騙啊~隨便敷衍幾句,她還真的信了。


    想著,他一個甩袖就看到一個黑影從殿梁上落下來,單膝跪在他的身後,低聲說道:


    “屬下見過主子。”


    蕭沢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恢複了以往威嚴冷酷的姿態,說道:“蕭隋在陸侯府到底是幹什麽?真的像陸少傅擔心那樣——好臣妻?”


    暗衛低頭,說道:“迴主子,宣王在陸侯府教導小公子習武,但他的手下已經摸進了陸侯爺的書房。”


    “而且……”


    蕭沢聽出他的猶豫,眉頭皺起,“有話但說無妨。”


    見狀,暗衛隻能繼續低聲說道:“宣王懷疑陸少傅的夫人和他的夫人有淵源,隻是沒有證據。”


    “正在一步步試探少傅和陸夫人,企圖找到夫人的證據。”


    “?”


    蕭沢的表情一言難盡,不過他早就知道蕭隋那個心上人是因為當年剿匪的事情死掉的,又不好去指責什麽。


    隻能歎息道:“難不成他認為陸牧之的夫人,是他當年的夫人?”


    “迴主子,屬下認為宣王是認為這夫人是按照她夫人的樣貌長出來的,懷疑陸少傅是不是見過或者對他的夫人做過什麽事情……”


    蕭沢匪夷所思,“人死不能複生,他在胡亂搞什麽……”


    暗衛說著就猶豫了下,“主子,在民間有一種換臉術,傳聞隻要在斷氣前將對方的臉取下,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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