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靠在陸牧之的胸膛之上,聽著他的心跳聲在耳邊震耳欲聾,這種感覺有點難說。


    好像曾經她對戒空也有這樣子的感覺。


    隻是,她莫名的想到了今晚的宣王,他那雙和戒空極其相似的雙眼裏,帶著對她的思念和傷痛。


    仿佛,她就是他失去的愛人一樣。


    蘇酥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好像被他影響了,也可能是他那張和戒空相似的臉孔,讓她聯想到了同樣失去戒空的傷心。


    她想著,心裏又是一陣傷心的抽痛。


    不是沒有想過宣王會不會是戒空,隻是戒空是一介和尚,無權無勢,而宣王長年在邊疆,手握兵權何必裝一個小和尚去騙她呢?


    而且,蕭萬疆是宣王的兒子,還是五年前就出生了,那時候戒空才和自己在一起,她記得自己醒來就景兒一個孩子。


    除非……


    她抬頭看向了陸牧之,眼裏閃過一絲疑惑,除非夫君他欺騙了他,可是夫君沒有理由欺騙她,對他來說兩個孩子總比一個孩子好吧。


    陸牧之坐在她的身後,明顯感覺她今晚的狀態似乎有點不對勁,低聲問道:“怎麽了?你在想什麽?”


    蘇酥迴過神來,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容,說道:“在想,今晚的夫君怎麽那麽好看。”


    這話同時落在兩個男人的耳朵裏,兩人的表情先是怔住,接著變化各異,一個有些羞澀的移開頭,一個麵色變得死沉。


    蕭隋原本鼓起的希望,在這一刻化成了灰燼,沒有任何停留的揚鞭甩在馬身上,快速的從兩人的身邊經過,帶起了一陣飛揚的灰塵。


    蘇酥被迫吃了一臉的灰塵,好在陸牧之及時用寬大的手袖擋住了兩人的鼻口,直到大馬馱著他們離開了那塊地方。


    陸牧之這才收迴了手袖,眼神幽暗的盯著那逐漸消失的背影,對沒好氣的蘇酥低聲說道:“是宣王。”


    這句話讓她即將脫口的咒罵聲停止住,眼神裏帶著一絲變動,隻能委婉地說道:“宣王大晚上的在街道上賽馬,這是不對的行為吧。”


    這話引得陸牧之用好笑的眼神看她一眼,接著用一種無法訴說的深意,道:“這裏是大燕,他是王爺。”


    換句話來說,哪怕宣王不幸撞到了百姓,那也不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想著,他看向懷中的女子,帶著試探的問道:“你沒有和宣王私下見過吧?”


    蘇酥的身體頓時繃緊,就像一隻警覺的小兔子停止進食一樣,腦袋快速的進行了風暴後,無辜的問道:


    “夫君希望妾身和宣王見麵嗎?”


    陸牧之下意識的皺眉,道:“當然不希望,宣王的性子雖然沉穩,但位高權重之人對於看上的東西,哪怕是毀掉也要得到手。”


    他說著就捏了捏自己手上的馬韁,雙眼直視前方,語氣平靜地說道:“就算是我,同樣也是如此。”


    蘇酥當場就怔住了,心裏升起一陣後怕,哪怕她早就知道他們這些男人都是如此,但還是免不了心驚。


    片刻,她才勉強的笑道:“是嗎?那妾身就放心了,因為夫君隻有妾身一人。”


    陸牧之聽到她難得這般表明心意,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這才快速驅動大馬迴府。


    ——


    是深夜,比墨水還要濃,就連滿月似乎知道一些事情一樣,竟然在中秋佳節之夜躲了起來。


    蕭隋一襲融入夜色的黑衣,正輕手輕腳的朝著玲瓏苑,快速的靠近。


    他雖然心裏鄙夷自己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但行動上一點都不耽誤。


    反而因為即將要見到想見到的人,心情不自覺的雀躍了起來,就連掀開瓦片的手都輕輕的顫抖了。


    所以,他小心的往床榻上的方向看了一眼,隻見一個模糊鼓起的身型,再看屏風外的位置是隻有個丫鬟正在打著磕頭守夜。


    再往外麵的遠點,大意看到是個小孩的身型縮在床榻上。


    蕭隋的眼睛微微亮起來,看來陸牧之並沒有和蘇酥同床共枕?


    想著。


    他跳下了屋頂,就輕輕的打開了窗台的紗窗,貓著身子就快速的鑽進來,腳尖點地提氣就是幾個飛躍落在床榻邊緣。


    接著,他就看到了一張熟睡的麵孔,藏在棗紅色的被褥中,沒有清醒時看他的警惕和害怕,一切歲月靜好的美感。


    “酥兒。”


    蕭隋情不自禁的輕叫出聲,隻覺得這一刻她和記憶中的人完全重合在了一起,甚至代替了記憶中的樣子。


    在這個美好的場合,他想要伸出觸碰她的大手輕微顫抖起來,明明之前手握長劍麵對百萬大軍都毫不畏懼的。


    大概是上天垂憐他吧,就在他想要收迴想要碰到她臉頰的手時,她忽然自己靠了上來,那嬌嫩的側臉就輕輕的靠著他的手心。


    在睡夢中發出輕輕的聲音:“景兒,讓娘親抱抱~”


    蕭隋聽著那帶著睡意的夢話,向來堅毅的心髒瞬間柔和融化了,滿眼都是自己都不曾發現的深情和懷念。


    就連手上的觸感,他都恨不得能找個東西儲存起來,日後再拿出來迴顧一下。


    可惜,觸感這種東西怎麽能儲存呢?


    他隻能盡量的記住這一刻的感覺,然後咬牙將自己的大手從她的臉頰下抽出來,再找來一個枕頭替代。


    “夫人?”


    大概是蘇酥剛剛的聲音驚醒了打磕頭的春兒,再加上上一次蘇酥說遇到登徒子闖進浴房的事情,所以哪怕是打磕頭都是睜著一隻眼睛的。


    立馬起身就要過來這般檢查,蕭隋聽到那靠近的腳步聲,隻能深深的看了蘇酥一眼,頭也不迴的繞開春兒過來的方向翻窗離開了。


    ——


    宣王府,書房。


    正當蕭隋大步的迴到書房,推開房門的霎那間,就看到裏麵的燭光是亮的。


    還看到了他的兒子蕭萬疆正坐在他的太師椅上,看著案桌上的東西。


    他的眉頭一皺,快步上前想要將案桌上的東西收起來,可已經遲了一步。


    那副畫就那麽大大方方的打開著,露出畫師精心繪畫的內容,隻是蕭萬疆手中捏著一隻塗了色彩的毛筆。


    “母親戴的是海南珍珠,是陸大人尋來的,不是父王你畫中的鳳凰銜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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