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野獸已經走了。”


    蘇酥靠在蕭隋的懷裏不敢動,直到聽到他淡淡的聲音響起,她這才敢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


    原來他們已經離開剛剛的位置了,那兩頭鬥爭的野獸也不知被什麽東西給吸引往山下跑去了。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慚愧道:“公子,妾身知錯了。”


    蕭隋倒是沒想到她認錯那麽快,一時間倒是有點愣住,但頷首點頭:“施主知錯就改,實乃大福之人。”


    “還請施主先隨貧僧上山,記得日後再反思。”


    蘇酥:“……”好嚴格的樣子,還要日後反思。


    想著,她便任由他扶著手臂往山上走,不過也注意到這個蕭隋除了剛剛迫不得已隔著衣物觸碰到她之外,其他時候都是離她遠遠的。


    不同那些好色之徒的行為,這倒是讓她心生好感,心中不免多了其他的想法。


    如今讓她迴去找陸牧之再安排男子備孕的事情,恐怕來不及了。


    她身上的情蠱明晚就會發作,與其找個陌生的男人,還不如試試這個戒空。


    一來他年輕強壯,樣貌不俗,二來他是出家人定會潔身自好,這樣子懷孕的機會更大一些。


    更重要的是以他們兩人的相貌生出的孩子,一定是身體強壯,樣貌出眾,這樣子才符合陸侯府的嫡長孫身份。


    蘇酥想著就暗暗打定主意,自己先爭取留到明晚,到時情蠱發作看看這個戒空是什麽反應。


    這個空隙,兩人已經從小道走到了山頂。


    一座悠久的寺廟出現在眼前,有些殘破的牆壁爬滿了綠色的爬牆虎,隻是廟前的地上枯葉並不多,可見有人每日都打掃。


    “忘憂寺?”


    蘇酥往那已經失色的牌匾看了一眼,便側目去看蕭隋,這個名字倒是有幾分符合這深山老林的韻味。


    蕭隋見她看,眼眸隻是微微沉了下,說道:“無憂寺是希望到這裏來的施主們,都能心得所願,無需憂愁。”


    聞言,蘇酥的眼睛一亮,嚴肅的對著寺廟的正門恭恭敬敬的一跪一拜,心中默念。


    ‘佛祖在上,信女蘇酥實在走投無路,這才對戒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還請佛祖莫怪戒空日後破戒的事情,再賜信女得一麟兒。得償所願後,信女願重建無憂寺。’


    她在心裏默念著,不由得再次跪拜三迴,再次抬頭就看蕭隋正靜靜的看著她,不悲不喜的模樣倒是有點真的像出家人。


    而且,那眼神看的她心虛,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求一樣。


    這讓她不敢耽誤,從地上起來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後,跟隨著進了寺廟。


    這寺廟裏麵倒是不大,前麵有個小佛壇外,便是後麵的廂房住處,路上鋪著年久裂縫的青石磚。


    更讓蘇酥訝異中帶著驚喜的是,這裏果真隻有戒空一人住在這裏。


    蕭隋像是看出她的疑慮,出聲解釋道:“寺廟中的師父師兄們早在幾年前就被土匪殘害,如今就貧僧一人守寺。”


    聞言,她為自己的喜悅而慚愧,也明白戒空為何對土匪出手如此狠毒了,當下揚起笑容安慰道:“公子別怕,起碼今日有妾身陪伴你。”


    蕭隋微微怔住,倒是沒想到她會這樣子說,又想起她以身相許的話,疏遠的單手行禮:“施主與戒空兩路之人,莫要因為世俗困了餘生。”


    這話讓蘇酥先是怔住,接著雙眼微亮,道:“原來公子也不會被世俗困住?那就好那就好。”


    “……”


    蕭隋總覺得她說的意思和他的意思完全沒有關係,但眼前看破不說破是人之常情,便也就不再糾結這話,隻是指著較遠的廂房,說道:“施主,眼前寺中就貧僧平日住的廂房還算幹淨,你若不嫌棄今晚便在此休息。”


    蘇酥見他說完就要走,連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可憐兮兮道:“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裏吧?”


    蕭隋被她主動的靠近給驚到,但很快將她的玉手拉開,拉開距離道:“施主莫怕,貧僧會在別的廂房休息,明日天一亮就送你下山。”


    蘇酥先是一喜,可聽到天亮就要下山,心中又是一陣煩惱。


    這戒空怎麽那麽警惕?莫不是發現她的想法了?


    她哪裏知道,蕭隋被她這三番五次的有意無意的靠近,總覺得她是好友送來為他“排憂解難的熱心女子”,這才想著將關係撇清,畢竟這種事情他做的不在於少數。


    不過,蘇酥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當下乖乖的站好,說道:“那就麻煩戒空公子了。”


    她說完就聽話的去了廂房,這才讓蕭隋略微鬆了一口氣。


    這酥兒如果是個識趣的,他會讓她安安穩穩在這裏過一晚,如果不是……他不介意將人半夜丟出去。


    ——


    寺廟,廂房中。


    蘇酥推開那半新不舊的房門,入眼的就是一間簡潔的廂房,一張桌子一張床,就連多餘的物品都沒有。


    不過在窗前倒是放著個小書架,擺放不少的書籍,可見這戒空平日裏也會看書念經。


    蘇酥心裏安定了不少,是個會識字寫字的人,日後的孩子也好教導。


    想著。


    她開始為自己日後的孩子準備機會,將廂房中蕭隋的衣物之類的找出來,能夠縫縫補補的就縫縫補補,或者處理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直到蕭隋背著柴火和提著今晚打的獵物迴來時,就看到後院的亭子裏掛著還在滴水的衣物,就連那些他記憶裏有破洞的衣物也被貼心的縫補好,上麵還繡了個可愛的小和尚。


    他先是皺眉的後退一步,再一次睜眼還是這般,而那女子看到他十分的開心。


    “戒空公子你迴來了?我煮了齋飯,我們一起吃吧?”


    蕭隋驚愕了下,不由得出聲道:“施主為何要做那麽多事情?”


    他離開的不到半個小時吧,她這手速比會仙術的神仙還要快,真是讓他慚愧不已。


    罪過罪過,他怎麽能一開始懷疑她有所想圖呢。


    蘇酥可不會跟他說在相府中,想要吃飯就要努力幹活的經曆,隻是羞澀一笑:“公子你不要需要妾身以身相許,那妾身隻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報答你了。”


    蕭隋這樣子想也就不介意了,畢竟比起以身相許,讓她擅自幫忙洗幾件衣物好像也沒有大不了的。


    想著,他就將手中打到的兔子提起來,說道:“施主應當還沒用膳,這隻兔子便給施主當當晚膳,算是貧僧迴報施主吧。”


    蘇酥先是微微怔住,出家人還講究吃肉?不過想到他連人都殺了,區區吃肉算什麽。


    見狀,他又補充一句:“因為寺廟中隻有戒空一人,所以一切法規遵從戒空內心,隻要戒空不覺得犯戒,那就不算犯戒。”


    “……”


    好一個遵從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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