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師姐……”白晚晚淚眼朦朧地看著流芳,心中充滿了不舍和擔憂。


    “快走!”流芳再次怒吼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向冥骨老人衝去。


    冥骨老人獰笑一聲,手中的黑色匕首寒光閃爍,直取流芳咽喉。


    白晚晚知道,自己留在這裏隻會成為流芳的累贅,她咬了咬牙,抱起昏迷不醒的蘇然,轉身向山洞外跑去。


    “想走?沒那麽容易!”冥骨老人冷笑一聲,身形一閃,擋在了白晚晚麵前。


    “滾開!”白晚晚怒吼一聲,揮劍向冥骨老人砍去。


    冥骨老人輕鬆躲過白晚晚的攻擊,反手一掌拍在白晚晚胸口,將她擊飛出去。


    “噗!”白晚晚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蘇然的身體從白晚晚懷中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未卜。


    就在冥骨老人獰笑一聲,準備結果了白晚晚和蘇然性命的時候……


    一陣凜冽的劍意,如同暴風雪般席卷而來,瞬間將冥骨老人籠罩其中。


    “是誰?!”冥骨老人心中一驚,連忙收招後退,警惕地看向四周。


    隻見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山洞口,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季長!”白晚晚虛弱地抬起頭,看到來人,眼中閃過希望。


    季長目光冰冷地掃過倒在地上的白晚晚和蘇然,以及一臉警惕的冥骨老人,一股滔天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燒。


    “掌門!你……你怎麽下山了?”流芳艱難地開口,聲音虛弱。


    “我的徒兒,生死未卜,我又豈能安心留在山上?”季長語氣冰冷,如同萬年寒冰。


    “好!好!好!”冥骨老人連說了三個“好”字,陰森森地笑道,“既然你來了,那就一起受死吧!”


    “就憑你,也配?”季長不屑地冷哼一聲。


    “哼!狂妄自大!”冥骨老人怒吼一聲,再次化作一道黑影,向季長撲去。


    “找死!”季長眼中寒光一閃,手中長劍如同一道閃電,瞬間刺穿了冥骨老人的胸膛。


    “你……”冥骨老人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口的血洞,眼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


    “下地獄去吧!”季長冷酷無情地抽出長劍,冥骨老人的身體轟然倒地,氣絕身亡。


    “掌門……”流芳虛弱地喊道。


    季長連忙走到流芳身邊,關切地問道:“流芳,你怎麽樣?”


    “我沒事,隻是……蘇然他……”流芳哽咽著說道,目光看向昏迷不醒的蘇然。


    季長走到蘇然身邊,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無比。


    “該死的!”季長咬牙切齒地咒罵一聲,連忙從懷中取出丹藥,喂給蘇然服下。


    “掌門,蘇然他……”白晚晚焦急地問道。


    “情況不容樂觀,必須盡快帶他迴玄音聖地療傷。”季長沉聲說道。


    “可是……”白晚晚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冥骨老人,猶豫了一下,“他……”


    “不用擔心,他已經死了。”季長冷冷地說道。


    “嗯。”白晚晚點了點頭,連忙起身,和季長一起扶起昏迷不醒的蘇然,準備離開山洞。


    “等等!”流芳突然喊道。


    “怎麽了?”季長和白晚晚疑惑地看向流芳。


    “星河之心……”流芳虛弱地說道,“我們不能就這麽放棄……”


    “現在蘇然的性命危在旦夕,還有什麽比他的命更重要?”季長語氣嚴肅地說道。


    “可是……”流芳還想說什麽,卻被季長打斷。


    “沒有可是!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季長不容置疑地說道。


    流芳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放棄了尋找星河之心的念頭,跟著季長和白晚晚一起離開了山洞。


    山洞外,夜色如墨,寒風唿嘯。


    季長抱著蘇然,白晚晚攙扶著流芳,三人艱難地行走在崎嶇的山路上。


    “掌門,我們現在去哪裏?”白晚晚問道。


    “迴玄音聖地。”季長沉聲說道。


    “可是,魔族……”白晚晚擔憂地說道。


    “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們的。”季長語氣堅定地說道。


    白晚晚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隻是默默地跟著季長向前走去。


    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語,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蘇然的傷勢越來越嚴重,唿吸也越來越微弱,仿佛隨時都會停止。


    季長心中焦急萬分,卻又無可奈何。


    他隻能不斷地催動真氣,為蘇然續命,希望能支撐到迴到玄音聖地。


    白晚晚和流芳也是心急如焚,卻隻能默默地祈禱,希望蘇然能夠平安無事。


    在黎明的第一縷曙光穿透雲層時,三人抵達了玄音聖地。


    來不及寒暄,季長立刻抱著蘇然衝向了聖地深處——寒冰室。


    寒冰室,顧名思義,常年寒氣逼人,是玄音聖地專門用來療傷和保存珍貴藥材的地方。


    厚重的石門緩緩開啟,一股刺骨的寒氣撲麵而來,即使是季長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將蘇然輕輕放在寒玉床上,季長這才有時間仔細查看他的傷勢。隻見蘇然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胸口一道猙獰的傷口還在不斷滲血。


    “流芳,你去取雪蓮丹和冰魄泉水來!”季長語氣急促,眉頭緊鎖。


    “是!”流芳不敢怠慢,立刻轉身離去。


    白晚晚跪坐在蘇然身旁,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她緊緊握住蘇然冰冷的手,哽咽著說道:“蘇然,你一定要撐住!你答應過我,要一起去看桃花盛開的……”


    季長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他強壓下心中的悲痛和焦慮,對白晚晚說道:“晚晚,不要太擔心,蘇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師父……”白晚晚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季長,“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蘇然就不會受傷……”


    “不怪你,晚晚。”季長輕輕拍了拍白晚晚的肩膀,“這是意外,誰也不想發生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救治蘇然,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白晚晚點了點頭,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不讓淚水再次決堤。


    不多時,流芳取來了雪蓮丹和冰魄泉水。季長接過丹藥和泉水,小心翼翼地喂給蘇然服下。


    做完這一切,季長站起身來,走到寒冰室中央,負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望著窗外漸漸明亮的天空。


    “師父,蘇然他……怎麽樣了?”白晚晚見季長臉色凝重,心中忐忑不安地問道。


    季長沉默片刻,緩緩說道:“雪蓮丹和冰魄泉水都是療傷聖藥,應該能穩住他的傷勢。但是……”


    “但是什麽?”白晚晚急切地問道。


    “但是蘇然傷及心脈,而且體內還有殘留的魔氣,情況依然不容樂觀。”季長語氣沉重地說道,“接下來幾天,才是關鍵。”


    白晚晚聞言,心中一沉,一股絕望的情緒湧上心頭。


    “流芳,這幾天你寸步不離地守在這裏,照顧好蘇然。


    有任何情況,立刻通知我。”季長轉頭對流芳吩咐道。


    “是,掌門!”流芳恭敬地應道。


    “晚晚,你也累了,先迴去休息吧。”季長又對白晚晚說道。


    “不,師父,我要留在這裏陪著蘇然。”白晚晚堅定地說道。


    季長看著白晚晚憔悴的麵容,心中充滿了憐惜。


    他歎了口氣,說道:“也好,那你就在這裏陪著蘇然吧。記住,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流芳。”


    “嗯,我知道了,師父。”白晚晚點了點頭。


    季長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寒玉床上的蘇然,轉身離開了寒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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