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初:?


    他來幹嘛的。


    季容初起身想出去找他,鳳自遊卻向她比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動,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沒一會兒,那宮人就迴到了書房中,他滿臉都是汗水,不停喘著氣說道:「季仙子,奴才剛去問過了,夫子他今日可能來不了了,課要停一次。您看,奴才這就準備馬車,送您迴去?」


    季容初將書合上,問道:「又出什麽事兒了?」


    宮人說話都在哆嗦:「奴奴奴才不知。」


    季容初懷疑的看著他,說道:「好吧,那我走了。不必準備馬車,我步行就好。」


    宮人連聲稱是。


    季容初走出書房,她能感覺到鳳自遊的氣息始終在不遠不近的跟著自己,直到她離開宮門後,那道氣息驟然消失了。


    她情不自禁的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空無一人。她將頭轉迴來,發現那黑衣青年就站在她麵前,將她嚇了一跳。


    「呦,季小仙子。」鳳自遊咧嘴沖她笑,還帶著點驚訝的樣子,仿佛真是不期而遇。


    季容初嘴角抽搐了一下,「鳳教頭,好巧啊。」


    鳳自遊:「不巧,我一直在跟著你。」


    季容初問道:「鳳教頭找我有事?」


    鳳自遊迴道:「其實也沒什麽事兒,知道你今天課上不了了,提前來等著你。好久沒迴皇城了,今天反正閑來無事,季小仙子能帶我在皇城裏頭轉轉嗎?」


    季容初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奇怪的問道:「鳳教頭是如何知道我今天的課不上了的?我自己都是剛剛才知道。」


    鳳自遊道:「因為你那夫子昨天晚上被殺了,人都沒了,怎麽上課。」


    季容初一驚,不可置信道:「被殺了?」


    「是啊,」鳳自遊雲淡風輕的說道,「昨天晚上剛發生的事兒,應該是還沒來得及通知到你府上,讓你白跑一趟。」


    說完,他又催促道:「走不?」


    季容初愣在原地。


    一夜之間,夫子被殺,玄頡突患急病,不許人探視,再聯想宮中壓抑的氣氛,季容初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麽簡單,一切都是突如其來的,仿佛晴日裏毫無預兆的響起一聲驚雷,頃刻間落下一場暴雨。


    季容初和這位被殺的夫子交情不算深,但是猝然聽聞他的死訊,依然被震驚的久不能言。


    季容初抬起頭看鳳自遊,心想:他是怎麽知道的?


    鳳自遊感受到季容初的目光,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麽,季小仙子覺得我這張臉還算俊秀?」


    季容初:「……」什麽跟什麽,驢唇不對馬嘴的!


    她說道:「抱歉,鳳教頭,我現下還有事,需要迴府處理,改日再帶你遊玩吧。」


    「好吧,」鳳自遊顯而易見的失望,他說道,「那今天晚上?」


    「今晚已經與你約好,自然不會賴帳。」季容初說道:「我在花月樓等你。」


    鳳自遊說道:「那就好,我們走吧。」


    季容初不解,她剛剛不是說了要迴府,怎麽這人還陰魂不散的。又聽鳳自遊說:「季小仙子,我順路送你迴去。」


    他吹了一聲口哨,一匹漆黑的馬向他們跑來,這馬跑動時肌肉線條流暢健美,一看就知是匹良駒,通體漆黑,唯獨兩眼之間如同落下一道銀白的閃電,白色一直延伸到鼻處。


    鳳自遊牽住馬韁,拍了拍那馬駒,示意讓季容初上馬。


    ……我們兩個的關係好到能同乘一匹馬的程度了嗎?


    季容初心想著,她看了眼鳳自遊,男人的目光雖然看似是在看馬,卻像是不經意般總往她這邊瞟,他俊逸的臉上帶著一層薄紅,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


    季容初微微一怔,像是明白了什麽。她啼笑皆非,沉吟了片刻,不再跟他客氣,翻身上馬。然而鳳自遊卻沒有跟著她一起上馬,而是為她牽著馬韁走在前麵。


    她坐在馬上,望著鳳自遊的背影閑聊道:「鳳教頭,聽你剛才說的,這幾年不在北境皇城裏頭?」


    鳳自遊應道:「嗯,去外頭拜師學藝去了,學成了才敢迴來。」


    季容初問道:「外麵好玩嗎?」


    「不知道,」鳳自遊說,「沒閑心玩,成天沒完沒了的學。不過我沒有離開北境,北境走到哪兒都是雪,想來也沒什麽意思。」


    「我的故鄉不常見雪,剛來的時候看見,很新鮮呢。」季容初說道:「一轉眼看了許多年,還是覺得漂亮。」


    鳳自遊問:「季小仙子不是北境人?」


    「你可聽說過九天扶搖宗?是在大陸極南之處。」季容初說:「那邊美人如花,花開又如海,景致和這邊兒不太一樣,以後若是有機會,你可以去那邊看看。」


    鳳自遊隨口問道:「我去了,你招待我嗎?」


    季容初說:「如果我在的話,一定招待。不過從北境雪原到南方花海,那可真是隔著千山萬水,萬裏迢迢,若是專程為了看風景去一次,耗心耗力,不太值當。」


    「不怕遠,」鳳自遊笑道,「知道有人等著,爬也要爬過去。」


    他所說的,本可以聽做是閑聊時無關風月的一句閑話,然而聽者有意,就被自然而然的放在了心上。


    季容初微微垂了垂眼,說道:「鳳教頭,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不,簡直就是一模一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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