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臉頰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說,“……知道了嗎?”


    沈弋哪裏是知道了,他是心都差點跳出來了。


    待他反應過來,就幾乎將林渡抱了起來,他想再次迴吻過去,隻是被林渡伸出手擋在中間隔開。


    林渡說,“明天要上班。”


    林渡似乎很愛上班,平時老老實實打卡,從不遲到早退,就連請假的次數都少。


    沈弋都有點想說,上班不如上我,隻是他沒敢。


    “就吻十分鍾。”沈弋急切地說。


    都這麽多迴了,林渡早晨就打算和沈弋商量的。


    林渡說,“今天已經超時了,以後接吻每天最多就二十分鍾,那個……一個月一次。”


    一個月一次,這不得把人都憋壞了,沈弋說,“我才二十一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而且淼淼是我的初戀,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難免就會想做點什麽,不然就隻有忍著了。”


    林渡就是怕沈弋太不知節製了,盡管現在他也很……


    但是,那不一樣。


    林渡嘀咕,“最多兩次。”


    “一個星期兩次。”沈弋說。


    “就一個月兩次。”


    “太少了,淼淼可憐可憐我。”沈弋又開始賣慘,“有生理欲望是很正常的,況且昨晚不是也……”


    “別說了。”林渡連忙製止了沈弋的話,說,“……最多三次。”


    “六次。”沈弋說。


    “……”怎麽這種事還討價還價上了,林渡眉頭輕蹙,“就三次,不然就算了。”


    沈弋不說話了。


    林渡掙了掙,說,“……你別抱著我了。”


    “不能親,讓我抱一會總可以吧?”沈弋再度委屈。


    林渡是生怕沈弋等會又做點什麽,昨晚本來就嚴重超標了,他可不想因為談戀愛這種事就耽誤上班了。


    不管沈弋再怎麽厲害,他也不想當仰仗沈弋才能生活的廢人。


    沈弋說,“公司裏正好差個人,要不然淼淼來給我當助理吧?”


    “不當。”林渡拒絕,要是在公司還和沈弋時時刻刻都麵對麵,那辦公室恐怕會變成什麽奇怪的地方。


    林渡說,“我也會有自己的事情做,不可能時時刻刻生活裏都隻有你,而且我也不想當你的依附品,如果有一天你遇見更好的人了……”


    “我隻愛你,沒有這種如果。”沈弋打斷他的話,說,“要是淼淼不信,那我每天都說一百遍。”


    “……不用了。”


    如果不是真情實感的喜歡,恐怕當時在刀刺向他的時候,沈弋也不會沒有半秒的猶豫,直接衝上前來。


    林渡看到了沈弋右手包裹著的白紗,刀口很深,就算愈合了也肯定是會留下疤痕。


    沈弋又問,“那我現在可以發朋友圈,公開我們嗎?”


    “……這些不用問我。”林渡是真怕了沈弋動不動就問他。


    連做那種事的時候都還在征求他的意見,時不時就要問他感受,真就把尊重他的意願做到了極致。


    翌日迴到公司,林渡不免就被人問了。


    前天聚餐後過來接他的大帥哥,被不少人看見了。


    盡管有人知道他有個帥學弟,但也不是都見過。


    陳明說,“林渡,之前來接你男的也太帥了吧,他和你什麽關係啊?”


    “……”林渡都不知道怎麽迴答。


    坐在對麵的女生八卦道,“是林渡的學弟吧?他學弟是真的很帥,之前在樓下見到過。”


    “他好像每天都接小林哥下班。”江心瑤說。


    “怎麽沒見林渡的女朋友過來,反倒每天都是這個學弟。”忽然有人說。


    這時劉主編過來了,到了上班的時間點,也都不敢再摸魚了。


    林渡聽出他們隱約有了別的猜想,內心卻也並未感覺太多慌亂。


    他接著忙起了之前沒處理完的工作,並未因此打亂原有的節奏。


    後來王致也發消息問他了,有關於他和傾月幫幫主的事,林渡並未隱瞞太多,不過關於網戀一開始奔著和對方斷崖式分手他沒說。


    那時他不斷找王致尋求經驗,做好的三十七天計劃,現在也不知道被延續了多久。


    以及那兩千五百次。


    林渡看著手機裏的便簽,雖然手機更換過,但登錄原有的賬號後,之前手機裏的一些東西也會跟著同步過來,裏麵還記錄的還有一千五百二十次。


    這些他並未刪除,在上麵又記錄了起來。


    林渡的生日是在五月十八號,他以前從未正經去過這一天,也沒有人陪他過,頂多當天給自己買個便宜的小蛋糕吃一下,儀式感就算是有了,有時候忙起來,當天正在兼職,可能什麽也沒有了,能囫圇的吃上兩口飯都算是不錯的了。


    久而久之,就連林渡都忘了自己還有生日。


    也許是知道林渡不喜歡太過張揚的場合,在將林渡接迴家後,沈弋還捂住了林渡的眼睛。


    林渡問,“……幹什麽啊?”


    沈弋帶著林渡走到了客廳,才將手給拿開。


    屋內明顯是被人精心布置過的,擺在林渡麵前的,是一個精美得仿佛藝術品的蛋糕,上麵的天鵝栩栩如生,屋內擺滿了各種顏色的玫瑰花,餐桌上的食材已經準備好了,還放著兩根香薰一樣的蠟燭,用來調節氛圍。


    就連團圓和餃子的脖子上都係著蝴蝶結。


    “生日快樂。”沈弋說。


    “……”以前這種儀式感,林渡也隻在電視上看見別人這樣過,當時他想,電視裏的故事會被藝術渲染得很美好,而現實一般都是骨感的。


    這時團圓也跑到了林渡的腳邊蹭了蹭,仿佛知道今天是他的節日。


    餃子比起以前長大了不少,褪去了瘦弱的外形後,林渡才覺察出這竟是一隻緬因貓。


    “你怎麽知道的?”林渡問,他並未將自己的生日告訴過沈弋。


    “作為淼淼的男朋友,連生日都不知道那也太差勁了。”


    “……”


    沈弋也是第一次布置這些,花了一整個下午查找教程,他緊張問,“……還算合格嗎?”


    林渡很輕地“嗯”了一聲。


    以往那些一個人熬過來的日子,好似再也不會經曆了,他身邊也有了能陪伴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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