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年看向抗拒的葉洛星,緩緩開口:“你在音律上天賦異稟,這支白玉笛對你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為什麽要推辭?”


    葉洛星輕輕咬了咬下唇,輕聲說道:“宗主,我並不是不知好歹之人,隻是,這白玉笛晶瑩剔透,宛如天成,絕非凡品所能媲美,如此珍貴,我怎麽能收下?”


    這支白玉笛,誰知道顧漓書是通過什麽手段得到的?


    如果是來路不明,即便是白送,她也絕不會多看一眼。


    沈長川等人聽到,神色各異,彼此間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沈長川輕咳一聲,緩步上前,語氣中帶著幾分謹慎。


    “宗主,六師妹行事愈發神秘莫測,這支白玉笛的來曆不明,我們怎能輕易接受?”


    池硯禮聞言,也點頭附和道:“是啊,宗門之中流言四起,說她為了某些目的,不惜做出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如果這支白玉笛真是她所得,恐怕……”


    江敘白則是一臉憂慮地望著葉洛星,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師妹,你心地善良,不願無端猜疑他人,但我們不得不防啊。無端的贈送,往往隱藏著難以預料的後果。”


    麵對他們的質疑,顧漓書坦然麵對,“不管我說什麽,你們都不會相信我,是嗎?”


    沈長川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六師妹,你讓我們怎麽相信你?你所說的那些奇遇,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根本不合邏輯。”


    他的話語如同冬日裏的寒風,刺骨而直接,試圖將顧漓書那微弱的光芒吹熄。


    池硯禮則是一臉認定顧漓書所說的都是假話。


    “你的故事,我實在難以接受,難道你真的希望我們用荒誕不經來定義你嗎?”


    江敘白嘴角微揚,眼神中閃爍著玩味與懷疑,“六師妹,你的話聽起來更像是精心編織的謊言,而不是真實的經曆。”


    “我們幾個人,哪一個不是與你相知相交多年?你怎麽舍得用這樣的故事來消磨我們的信任?”


    他的言辭犀利,如同夏日裏突如其來的暴雨,既猛烈又讓人無處躲藏。


    麵對三人的輪番質疑,顧漓書卻並未顯露出絲毫的慌亂。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們還記得五個月前的曆練嗎?”


    沈長川、池硯禮和江敘白麵色一變,那段記憶如同被塵封的古籍,此刻被輕輕翻開,泛黃的紙頁上記載著他們的疏忽大意。


    他們當然記得那個時候,他們所有的關心和注意力都被葉洛星的一舉一動所牽引,仿佛整個世界都圍繞著那個光芒四射的少女旋轉。


    至於顧漓書,她什麽時候突然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外,都沒有一個人察覺。


    “還不是因為你自己不小心才跟我們走散。”


    “六師妹,那個時候是你自己迷路,你現在是想翻舊賬嗎?”


    “如果不是你不合群,我們怎麽可能沒有發現你走散了。”


    他們試圖為自己的疏忽辯解,卻又深知這辯解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顧漓書眼神平靜如水,她淡淡地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什麽時候做過這些事情了?”


    江敘白冷哼一聲:“你跟不上我們當然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顧漓書看向江敘白,“五師兄,難道不是因為你想吃肉,讓我去捉兔子嗎?我迴來的時候,你們去哪裏了?”


    江敘白臉色突變,他記憶中的那片密林突然變得異常清晰,仿佛能聽見當時自己催促顧漓書馬上去捉兔子的聲音。


    “六師妹,吃了幾天素食,我現在想吃肉,你去給我們捉幾隻兔子迴來。”


    “你放心,隻要你拿肉食迴來,我一定會幫你在師兄們那裏說好話的。”


    “現在就隻有我願意跟你說話了,你也不想師兄們一直忽視你吧。”


    顧漓書前腳剛去找肉,他們後腳就離開了。


    為了不被責備,他聲稱顧漓書耍脾氣離開。


    沈長川和池硯禮看向江敘白,疑惑地問道:“五師弟,這是怎麽迴事?”


    葉洛星知道其中的緣由,她看了一眼江敘白,解釋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危險重重,五師兄支開六師姐,也是為了不讓六師姐卷入危險之中。”


    有了葉洛星的話,江敘白瞬間昂首挺胸,說話都變得有氣勢起來:“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還惡人先告狀。”


    顧漓書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這其中的貓膩?


    “丟下我一個人在危險的密林裏是為了我好?”


    “五師兄,這句話你相信嗎?”


    在密林之中,單獨行動無異於自尋死路。


    這些話,他當然不會相信,但他也不能承認。


    江敘白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找不到任何合適的說辭。


    沈長川也想到了什麽事情,他的麵色變得十分難看。


    池硯禮則垂下眼瞼,不敢直視顧漓書的眼睛。


    他們記得,離開之前,他們確實曾短暫地討論過顧漓書的去向,但很快就被即將前往下一個場所的喜悅所衝淡,沒有人真正去尋找過她。


    青衡仙君看著他們,眼睛微眯。


    不用再多說什麽,他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


    江敘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仿佛意識到了什麽,卻又不敢輕易相信。


    “你究竟想幹什麽?”


    對於已經過去的事情,顧漓書已不再介懷,她此刻提這件事,不過是想自證清白罷了。


    顧漓書的嗓音顯得格外淡然:“我現在想說的,是另一件事。”


    她的聲音雖輕柔,卻蘊含著不容忽視的力量,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陷入了靜默,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微妙的緊張氛圍。


    “你們還記得,那一日天邊那抹奇異的紅光嗎?”


    “那就是幽蘭秘境開啟的預兆。”


    顧漓書的眼中閃爍著平靜的光芒,那是對未知世界探索後的淡然平靜。


    沈長川等人的記憶如潮水般翻湧而來。


    那一日,天邊確實出現了一道前所未有的奇異景象,紅光閃爍,如夢如幻,卻又轉瞬即逝,他們隻以為是自然界的奇異現象,未曾過多揣測。


    沈長川深吸一口氣。


    “是我們太過主觀臆斷,妄自菲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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