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瑤才剛於氣運大戰中榮耀凱旋,勝利的喜悅尚在心頭縈繞,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卻仿若一隻無形的手,猛地揪住她的鼻腔,不由分說地鑽了進去 。


    不好,這味兒不對!


    比她平時煉的那些“十全大補丸”還要衝鼻百倍!


    她的心猛地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緊,咯噔一下,刹那間,一股不祥的預感,如洶湧潮水般,鋪天蓋地地湧上心頭 。


    還沒等她細想,血魔長老的傳喚,便如同催命的符咒一般,突兀地到了。


    審訊室中,陰森之氣彌漫,那氣氛,比地牢還要壓抑數倍。


    血魔長老那張老臉,黑得仿若被千年的鍋底灰層層塗抹,那眼神,淬著劇毒不說,仿佛能化作實質的利箭,“嗖”地直射向戴瑤 。


    “戴瑤!你可知罪?!”他聲若洪鍾,那聲音震得戴瑤的耳膜,仿若被重錘反複敲擊,嗡嗡作響。


    “啥?啥罪?長老,我這剛打完勝仗迴來,屁股還沒坐熱呢!” 戴瑤滿臉盡是茫然之色,內心不禁泛起嘀咕:這老頭怕不是老年癡呆提前發作了?


    “少裝蒜!你和那叛徒墨影究竟是什麽關係!” 血魔長老猛地一拍桌子,那實木桌子,竟被他拍出了一道猙獰的裂縫,可見其怒火熊熊,似要將這天地焚燒。


    “墨影?叛徒?誰啊?我不認識啊!” 戴瑤內心瘋狂吐槽:這情節發展,莫不是上蒼書寫錯了這一段的劇本 !


    我才是反派啊!


    怎麽還給我安排了個同夥?


    這編劇怕不是拿錯劇本了!


    任憑戴瑤如何唇舌如簧地解釋,血魔長老卻鐵了心,認定她是墨影的同謀。


    他那雙渾濁的老眼,被偏見填滿,在他眼中,戴瑤仿佛已然成了那十惡不赦、罪無可恕的罪人。


    更讓戴瑤寒徹心扉的是,站在一旁的紫菱,她曾經的閨蜜,如今也用滿含懷疑的眼神,冷冷地看著她。


    “戴瑤,你……你真的和墨影……” 紫菱欲言又止,那眼神中的遲疑與不信任,恰似一把把寒光閃爍的尖刀,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地紮在戴瑤的心上,令她的心瞬間千瘡百孔 。


    戴瑤深吸一口氣,努力將心中那翻湧的怒火和委屈強行按下。


    解釋?


    沒用!


    這老家夥擺明了就是想找個替罪羊。


    她環顧四周,審訊室裏氣氛凝重得仿若能將人壓垮,空氣好似被施了定身咒,完全凝固,不再流動半分 。


    不行,得想個辦法脫身!


    突然,她感覺到一陣異樣的能量波動。


    這感覺……


    和她在氣運大戰中感知到的氣運流動極為相似!


    難道……


    “長老,我想我知道是誰陷害我了……”戴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微笑。


    戴瑤眼眸中靈光一閃,一條妙計瞬間在心底悄然生成 。


    “長老,與其在這兒幹瞪眼,不如讓我去看看那墨影的牢房,說不定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呢?”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皆如木雕泥塑般,愣住了。


    這丫頭,莫不是瘋了?


    這時候不求饒,竟然還想主動接近“證據”?


    血魔長老捋了捋胡須,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之光。


    這小妮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按理說,她現在應該哭天搶地喊冤枉才對。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過,他倒想看看這小丫頭能玩出什麽花樣。


    “哼!帶她去!” 血魔長老一聲令下,兩名守衛便如押解重犯般,押著戴瑤前往地牢。


    一路上,戴瑤看似漫不經心地東張西望,實際上卻在暗中運用她感知氣運流動的特殊能力,像一隻敏銳的獵犬,仔細探查周圍的每一絲異常。


    果然,在審訊室附近,她感覺到一股被人刻意掩蓋的氣運波動。


    這感覺,就像有人精心在這裏設下了一個致命的陷阱,就等著她傻乎乎地往裏跳!


    到了墨影的牢房,戴瑤不動聲色地環視四周。


    潮濕陰暗的牢房裏,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黴味,墨影如一隻受驚的小獸,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戴瑤並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像一位優雅的舞者,緩緩走到牢房中央,閉上眼睛,再次感受那股異常的氣運波動。


    “嗯……有趣,真是有趣……”戴瑤突然睜開雙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十足的笑容。


    “原來,真相竟然藏在這裏……” 她緩緩伸出手,如同一把精準的標尺,指向牢房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這……”


    戴瑤纖指指向牢房角落裏一塊鬆動的磚石,“這塊磚,有問題。”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皆是一臉茫然,仿佛在看一個天方夜譚。


    這牢房的磚石,哪一塊沒問題?


    血魔長老冷哼一聲:“故弄玄虛!你到底想耍什麽花招?”


    戴瑤卻絲毫不理會他的質疑,徑直走到那塊磚石前,輕輕一推,磚石應聲而落,露出一個隱藏的暗格。


    暗格裏,靜靜地躺著一封信,一疊銀票,還有一枚雕工精美的玉佩。


    “嗬,這不就巧了嘛。”戴瑤拿起那封信,展開一看,上麵的內容赫然是她與墨影密謀叛逃的“證據”!


    筆跡模仿得惟妙惟肖,內容更是編得天衣無縫,若非她自己就是當事人,恐怕也要信以為真了。


    “這……這分明是栽贓陷害!”戴瑤氣得七竅生煙,這陷害她的人,心思縝密得如同一張緊密的大網,手段毒辣得仿若地獄惡魔,簡直是把她往死裏整!


    她又拿起那疊銀票和玉佩,仔細端詳。


    銀票上的標記正是魔宮特有,而那玉佩……


    戴瑤瞳孔驟縮,這玉佩上的氣運波動,與她在審訊室附近感受到的那股異常波動,竟然如出一轍!


    “長老,這下你還有什麽話說?”戴瑤將手中的“證據”甩到血魔長老麵前,“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而且,這個人對魔宮十分了解,甚至能弄到魔宮特有的銀票!”


    血魔長老臉色陰沉得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原本以為戴瑤隻是在裝腔作勢,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找到了這些東西。


    這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整件事情。


    難道,這小丫頭真的被冤枉了?


    戴瑤沒有理會血魔長老的反應,她再次走到暗格前,仔細檢查著周圍的牆壁,希望能找到更多線索。


    牢房的禁製讓她的氣運感知能力受到幹擾,如同蒙上了一層厚重的紗,讓她無法清晰地捕捉到幕後黑手的蹤跡。


    這陷阱,似乎是精心為她準備的。


    “長老,這裏有古怪!” 戴瑤不顧血魔長老的阻攔,繼續檢查著牢房的每個角落,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終於,在牆角一個不起眼的縫隙裏,她發現了一塊更加隱蔽的暗格。


    暗格裏,靜靜地躺著一塊通體漆黑的玉佩。


    這玉佩……


    戴瑤小心翼翼地拿起玉佩,一股強大的氣運波動瞬間湧入她的感知,這股波動,與之前那枚玉佩上的波動截然不同,卻與陷害她的那股氣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這……”戴瑤眼神一凜,“這才是真正的關鍵!”


    正當戴瑤想要深入研究玉佩時,一隻枯瘦如柴的手,卻仿若一隻迅猛的鷹爪,猛地伸了過來……


    “拿來!”血魔長老厲聲喝道,一把奪過戴瑤手中的黑色玉佩。


    他枯瘦的手指緊緊攥著玉佩,仿佛那是世間至寶,又像是握住了戴瑤的命脈。


    “長老,這玉佩……”戴瑤剛想解釋,卻被血魔長老粗暴地打斷。


    “你還想狡辯!這塊玉佩,分明就是你勾結外敵的證據!”血魔長老瞪著戴瑤,眼中滿是懷疑和厭惡,“你以為老夫是傻子嗎?先是一封偽造的信件,現在又來一塊來曆不明的玉佩,你真當魔宮是什麽地方!”


    戴瑤心中仿若有萬馬奔騰,憤怒與無奈交織翻湧 ,這老頭子怎麽油鹽不進呢!


    這波操作簡直比她預想的還要離譜。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解釋道:“長老,這玉佩不是我的,它……”


    “住口!”血魔長老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你這妖女,巧言令色,顛倒黑白!來人,把她給我押迴牢房!”


    兩名魔兵應聲而入,不由分說地將戴瑤架了起來。


    “長老!你聽我解釋啊!這玉佩真的……”戴瑤掙紮著想要解釋,卻根本無濟於事。


    血魔長老將黑色玉佩緊緊攥在手中,冷眼看著戴瑤被拖走,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他緩緩將玉佩湊到鼻尖,深深地嗅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嗬,有意思……”他喃喃自語道,“這味道……真是令人懷念啊……”


    “放開我!你們這群……”戴瑤的抗議聲漸漸遠去,牢房的大門“砰”的一聲關上,將一切喧囂都隔絕在了門外。


    血魔長老看著手中的玉佩,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肅殺之氣。


    “來人,”他沉聲吩咐道,“去,把紫菱給我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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