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換親提條件
長姐換親，隨便！我有空間穿古今 作者：鍾愛自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在老夫人的強勢之下，高影兒換親成了定局。
堂內坐的四位庶妹，皆用同情的眼光看著這一位長房的嫡女，過得還不如她們。
高影兒身上穿著一件半舊的粉色衣衫，是一年前大小姐所穿。
她下身的石榴裙居然是宋姨娘所穿，見三小姐穿的裙子太短不像樣，悄悄送給了三小姐。
她腳上穿著一雙粗布藍色繡花鞋，一看就是出自顏媽之手。
她本來定好的親事，因為長姐一句話，就要麵臨換親，真可憐！
二小姐高凰兒看向高影兒一臉的幸災樂禍，用高影兒能聽見的聲音道，“你那樣的命，嫁給將死的人去衝喜最適合。”
高影兒壓低聲音迴嘴：“你這樣的命，最適合做高鳳兒的馬屁精。”
這話把高凰兒氣得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她咬緊牙口不敢在堂內吵架。
高凰兒同高鳳兒交好，凡事處處幫著高鳳兒，也因此，她也得了老夫人的喜歡，“二丫頭最懂事，知道相幫長姐。”
幾位庶小姐和姨娘們都低下頭，當沒聽見這一對堂姐妹拌嘴說的話。
偉國公府定下了高鳳兒和高影兒兩姐妹換親的事，但是能不能換成，最後還要看四皇妃的態度。
“母親，這件事要麻煩您出麵一趟說和。”大夫人向老夫人哀求。
老夫人高抬下巴，神色傲然，“自然，想必四皇妃也會給老身這個麵子。”
“可是，萬一……”大夫人惶恐不安地問。
換成是她的兒子突然遭人提出換親，換的女子還是一位災星女，她定然不會答應。
老夫人道：“若是四皇妃不給這個麵子，老身進宮尋陛下和娘娘做主。”
她連四皇妃也不放在眼中，自然是有所依仗。
老夫人的親娘同賢太後是親姐妹，皇上是賢太後的養子，看在死去的養母份上，皇上對偉國公府多有關照。
所以，老夫人的身份尊貴，連背著災星之名的高影兒，也定下了長公主府的親事。
次日一早，老夫人坐著馬車去了長公主府。
吳老夫人恭敬地向長公主行過禮之後， 與長公主開始商談起交易來。
吳老夫人率先開口說道：“公主殿下，今日老身前來叨擾您，實則是有一事要與您商議。咱們國公府有意想要換個親事。將長孫女和三孫女相互調換，給到長孫女的嫁妝比之前準備給三孫女的多出一倍！您看如何？”
長公主聞聽此言，臉上瞬間綻放出欣喜的笑容，猶如春日裏盛開的花朵一般燦爛奪目。
她不禁喜形於色地迴應道：“哎呀呀，如此甚好！若真能讓貴府那位才貌雙全、名動京城的大小姐成為我的二兒媳，那可真是本宮的一大幸事啊！”
說罷，長公主當機立斷，趕忙派遣自己身旁最為得力的心腹婆子，前去詢問其二兒子程雲祥的意見，婆子領命而去。
到了程雲祥所在之處，婆子開門見山地問道：“二公子，如今偉國公府欲與我們公主府換親，讓您迎娶他們家的大小姐，不知您意下如何呀？”
程雲祥在練劍，他聽聞此話立刻收了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俊朗的微笑，毫不猶豫地迴答道：“哈哈，那還用說嘛！本公子自然是滿心歡喜，樂意至極啦！誰不知道國公府的大小姐乃是這京城的第一美佳人，能夠有幸娶得這樣的嬌妻過門，實乃我程某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呐！”
得了程雲祥的同意，這兩家便做好了換親的交易，長公主又依著吳老夫人的建議，坐馬車去了四皇弟的順王府。
四皇妃聽聞長公主突然光臨，忙梳妝打扮迎了出去。
長公主送上豐厚的禮物，關心地道：“弟妹，本宮是來看望康侄兒，聽說他中了毒。”
四皇妃強顏歡笑地道：“不是什麽大事，有太醫解毒，已好了不少。”
長公主笑道：“那就好。”
長公主是皇家嫡女，四皇子是庶子，平日裏，長公主極少對這些庶弟妹有好臉色。
今日她不請上門，四皇妃猜測一定是有事。
兩人在殿內坐下，喝了一杯茶，放下茶盅，長公主開口道了來意。
“四弟妹，本宮前來有一事，說來也是為康侄兒好。”
“公主殿下請說。”四皇妃恭身道。
長公主麵露憂色道：“康侄兒中了毒的事本宮知道，心中焦急不安，想辦法救他的命。”
“謝謝公主殿下。”四皇妃起身行禮道謝。
“本宮還真尋到了一個好辦法。”
“什麽好辦法？”四皇妃滿懷期待，一顆心撲通急跳，要是能救她長子的性命，她願意答應長公主的一切條件。
“你可聽說過以毒攻毒嗎？”
“啊，可是……”四皇妃茫然不解，情蠱毒能以毒攻毒嗎？她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長公主直言道：“能解康侄兒毒的人在偉國公府呀。”
“真的？”四皇妃驚喜地問。
“他們府的三小姐，是一位奇人，平常人覺得她神奇怕會受衝，但是對身中奇毒的人有奇效呀。”
“啊？”四皇妃驚呆了。
四皇妃在三天前去偉國公府參加未婚兒媳的及笄禮，見過高府三小姐高影兒，她的身姿嬌弱，麵容較好，舉手投足唯唯諾諾，身著半新不舊的衣裙，頭上紮著兩朵絹花，若不是有人介紹“這位是國公府長房的嫡二小姐，在國公府排行三。”還會讓人以為她是高大小姐身邊的三等丫鬟。
四皇妃還知道高三小姐是長公主定下的二兒媳。
她也知道這位小姐打小有災星之名。
她更是知道，長公主府定下這門親事是為了偉國公府的嫁妝。
長公主隻有年俸沒有封地，駙馬又沒有一官半職，一大家人幾百口的開銷，讓長公主感覺越來越吃不消。所以她不顧高三小姐有災星之名，在同國公府談好了嫁妝後定下了親事。
四皇妃懵了好一會才問：“讓小姨子來給姐夫治病？怎麽個治法？”
“為了康侄兒的身體，本宮提出換親，你猜怎麽著？偉國公府答應了呢。”長公主拍手笑道。
四皇妃極為驚愕，她以為自己聽岔了，忙追問，“什麽？換親？！”
長公主一臉笑容點著頭。
四皇妃這才醒悟過來，長公主前來的用意是換親，恐怕這也是偉國公府的意思。
四皇妃麵上不顯，心中怒火滔天，“不守誠信的東西，主動請人上門提親，見我兒身中蠱毒又提出換親。”
她左思右想，“長子已是半死不活的狀態，得罪了長公主和偉國公府，王爺長年在外當差，另外兩個兒子還小，不足以支撐門戶，恐怕會有禍事降臨。”
她扯了一下嘴角，強做穩定，提出：“我，我先問一下阿康的意思。”
“行呀，四弟妹請。”長公主一口答應。
四皇妃匆匆往前院去見長子，趙明康麵色如土氣息如絲，身子斜坐在榻上看書。
“兒呀。”四皇妃看見長子，眼淚禁不住湧了出來。
“母妃。”趙明康安撫地衝四皇妃笑了。
四皇妃坐下來，先問：“你好點沒有？”
“胸悶氣短，每隔一個時辰體內如有無數的小蟲在咬，痛得生不如死。”趙明康搖搖頭臉露苦笑，“這種毒真猛。”
四皇妃心如刀絞，她擦著眼角的淚，說道：“長公主來了我們王府。”
“她來有事？”趙明康抬了一下劍眉。
“她和偉國公府提出了換親。”
“換親？”趙明康瞪大眼，他還從沒聽說有人換親。
“偉國公府是見你……”四皇妃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喔。”趙明康明白了。
他笑了一下，無所謂地道，“既然他們生出了此意，那就換嘛。”
四皇妃憤憤不平地道：“沒那麽便宜的事，我也要提條件。”
“母妃自行作主。”趙明康點了頭。
長公主見四皇妃走來，迫不及待地問：“怎麽樣？”
四皇妃坐下來，開口道：“換親可以，有條件。”
“四弟妹你說。”
“既然是以毒攻毒，那就本月十六成親衝喜。”
女子用衝喜的形式出嫁，對她極為不利。如果嫁過來夫君死了，她會背上克夫的名聲，隻能守寡到老。
這一樁換親，唯一的犧牲品是高影兒，但幾府的人誰會在乎呢？
“這個沒問題。”長公主滿口答應，她笑道，“四弟妹，讓他們早成親早圓房早抱長孫子。”她言下之意，高三小姐早點來嫁過來能給趙明康留一個種。
四皇妃聽出了長公主的話意，她苦笑無言。
她在得知長子中了毒難治後當場暈倒，被救醒後悲傷哭泣。
但事情已經這樣了，四皇妃本打算挑幾位美貌的丫鬟給長子為妾，在這三個月時間裏，幾位小妾怎麽也能為長子留下一兩個種。
哪知，太醫像是知道了四皇妃的打算，特別囑咐，“郡王中了這種毒，如果在不除毒的情況之下碰了女人，立刻毒發身亡。”
四皇妃用手按著疼痛的胸口，再開口提要求，“嫁妝增加一成，將我們送的聘禮全部歸還。”
“這個……”長公主猶豫，她的眼神看向一側站立的婆子。
那位婆子給長公主點了一下頭，長公主答應，“成，這個主本宮替偉國公府做下了。”
偉國公府的老夫人和大夫人很快便得知，四皇妃答應了換親，提的條件也不算苛刻。
她們心想事成後，歡喜無比。
“這樣才是天作之合。”大夫人拍手歡笑。
她又有點不滿，“隻是嫁妝又加了一成，還要退聘禮。”
“這不算什麽。”老夫人擺手，“如果真如鳳兒夢中那樣，我們府未來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老夫人的臉上皮膚鬆馳，每一道皺紋都盛著算計，她對大夫人耳語了幾句，說了自己的打算，“老身會將風婆子陪嫁過去，等郡王一死，她出手弄死三丫頭，嫁妝自然會歸還我們國公府。”
大夫人頓時眉開眼笑，一張圓臉像十六的月亮，發出燦爛奪目的光亮，她誇道：“還是母親有智慧，兒媳跟著您學了不少的東西。”
“哈哈。”婆媳二人對視一笑，從沒有過的親密。
此時，大夫人忘掉了近幾年來婆母將身邊的丫頭不停塞到夫君房中，嚷著，“阿增的兒子太少，多生幾個庶子來幫襯。”她的恨意濃濃，心中恨不得老夫人去死。
堂內坐的四位庶妹，皆用同情的眼光看著這一位長房的嫡女，過得還不如她們。
高影兒身上穿著一件半舊的粉色衣衫，是一年前大小姐所穿。
她下身的石榴裙居然是宋姨娘所穿，見三小姐穿的裙子太短不像樣，悄悄送給了三小姐。
她腳上穿著一雙粗布藍色繡花鞋，一看就是出自顏媽之手。
她本來定好的親事，因為長姐一句話，就要麵臨換親，真可憐！
二小姐高凰兒看向高影兒一臉的幸災樂禍，用高影兒能聽見的聲音道，“你那樣的命，嫁給將死的人去衝喜最適合。”
高影兒壓低聲音迴嘴：“你這樣的命，最適合做高鳳兒的馬屁精。”
這話把高凰兒氣得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她咬緊牙口不敢在堂內吵架。
高凰兒同高鳳兒交好，凡事處處幫著高鳳兒，也因此，她也得了老夫人的喜歡，“二丫頭最懂事，知道相幫長姐。”
幾位庶小姐和姨娘們都低下頭，當沒聽見這一對堂姐妹拌嘴說的話。
偉國公府定下了高鳳兒和高影兒兩姐妹換親的事，但是能不能換成，最後還要看四皇妃的態度。
“母親，這件事要麻煩您出麵一趟說和。”大夫人向老夫人哀求。
老夫人高抬下巴，神色傲然，“自然，想必四皇妃也會給老身這個麵子。”
“可是，萬一……”大夫人惶恐不安地問。
換成是她的兒子突然遭人提出換親，換的女子還是一位災星女，她定然不會答應。
老夫人道：“若是四皇妃不給這個麵子，老身進宮尋陛下和娘娘做主。”
她連四皇妃也不放在眼中，自然是有所依仗。
老夫人的親娘同賢太後是親姐妹，皇上是賢太後的養子，看在死去的養母份上，皇上對偉國公府多有關照。
所以，老夫人的身份尊貴，連背著災星之名的高影兒，也定下了長公主府的親事。
次日一早，老夫人坐著馬車去了長公主府。
吳老夫人恭敬地向長公主行過禮之後， 與長公主開始商談起交易來。
吳老夫人率先開口說道：“公主殿下，今日老身前來叨擾您，實則是有一事要與您商議。咱們國公府有意想要換個親事。將長孫女和三孫女相互調換，給到長孫女的嫁妝比之前準備給三孫女的多出一倍！您看如何？”
長公主聞聽此言，臉上瞬間綻放出欣喜的笑容，猶如春日裏盛開的花朵一般燦爛奪目。
她不禁喜形於色地迴應道：“哎呀呀，如此甚好！若真能讓貴府那位才貌雙全、名動京城的大小姐成為我的二兒媳，那可真是本宮的一大幸事啊！”
說罷，長公主當機立斷，趕忙派遣自己身旁最為得力的心腹婆子，前去詢問其二兒子程雲祥的意見，婆子領命而去。
到了程雲祥所在之處，婆子開門見山地問道：“二公子，如今偉國公府欲與我們公主府換親，讓您迎娶他們家的大小姐，不知您意下如何呀？”
程雲祥在練劍，他聽聞此話立刻收了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俊朗的微笑，毫不猶豫地迴答道：“哈哈，那還用說嘛！本公子自然是滿心歡喜，樂意至極啦！誰不知道國公府的大小姐乃是這京城的第一美佳人，能夠有幸娶得這樣的嬌妻過門，實乃我程某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呐！”
得了程雲祥的同意，這兩家便做好了換親的交易，長公主又依著吳老夫人的建議，坐馬車去了四皇弟的順王府。
四皇妃聽聞長公主突然光臨，忙梳妝打扮迎了出去。
長公主送上豐厚的禮物，關心地道：“弟妹，本宮是來看望康侄兒，聽說他中了毒。”
四皇妃強顏歡笑地道：“不是什麽大事，有太醫解毒，已好了不少。”
長公主笑道：“那就好。”
長公主是皇家嫡女，四皇子是庶子，平日裏，長公主極少對這些庶弟妹有好臉色。
今日她不請上門，四皇妃猜測一定是有事。
兩人在殿內坐下，喝了一杯茶，放下茶盅，長公主開口道了來意。
“四弟妹，本宮前來有一事，說來也是為康侄兒好。”
“公主殿下請說。”四皇妃恭身道。
長公主麵露憂色道：“康侄兒中了毒的事本宮知道，心中焦急不安，想辦法救他的命。”
“謝謝公主殿下。”四皇妃起身行禮道謝。
“本宮還真尋到了一個好辦法。”
“什麽好辦法？”四皇妃滿懷期待，一顆心撲通急跳，要是能救她長子的性命，她願意答應長公主的一切條件。
“你可聽說過以毒攻毒嗎？”
“啊，可是……”四皇妃茫然不解，情蠱毒能以毒攻毒嗎？她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長公主直言道：“能解康侄兒毒的人在偉國公府呀。”
“真的？”四皇妃驚喜地問。
“他們府的三小姐，是一位奇人，平常人覺得她神奇怕會受衝，但是對身中奇毒的人有奇效呀。”
“啊？”四皇妃驚呆了。
四皇妃在三天前去偉國公府參加未婚兒媳的及笄禮，見過高府三小姐高影兒，她的身姿嬌弱，麵容較好，舉手投足唯唯諾諾，身著半新不舊的衣裙，頭上紮著兩朵絹花，若不是有人介紹“這位是國公府長房的嫡二小姐，在國公府排行三。”還會讓人以為她是高大小姐身邊的三等丫鬟。
四皇妃還知道高三小姐是長公主定下的二兒媳。
她也知道這位小姐打小有災星之名。
她更是知道，長公主府定下這門親事是為了偉國公府的嫁妝。
長公主隻有年俸沒有封地，駙馬又沒有一官半職，一大家人幾百口的開銷，讓長公主感覺越來越吃不消。所以她不顧高三小姐有災星之名，在同國公府談好了嫁妝後定下了親事。
四皇妃懵了好一會才問：“讓小姨子來給姐夫治病？怎麽個治法？”
“為了康侄兒的身體，本宮提出換親，你猜怎麽著？偉國公府答應了呢。”長公主拍手笑道。
四皇妃極為驚愕，她以為自己聽岔了，忙追問，“什麽？換親？！”
長公主一臉笑容點著頭。
四皇妃這才醒悟過來，長公主前來的用意是換親，恐怕這也是偉國公府的意思。
四皇妃麵上不顯，心中怒火滔天，“不守誠信的東西，主動請人上門提親，見我兒身中蠱毒又提出換親。”
她左思右想，“長子已是半死不活的狀態，得罪了長公主和偉國公府，王爺長年在外當差，另外兩個兒子還小，不足以支撐門戶，恐怕會有禍事降臨。”
她扯了一下嘴角，強做穩定，提出：“我，我先問一下阿康的意思。”
“行呀，四弟妹請。”長公主一口答應。
四皇妃匆匆往前院去見長子，趙明康麵色如土氣息如絲，身子斜坐在榻上看書。
“兒呀。”四皇妃看見長子，眼淚禁不住湧了出來。
“母妃。”趙明康安撫地衝四皇妃笑了。
四皇妃坐下來，先問：“你好點沒有？”
“胸悶氣短，每隔一個時辰體內如有無數的小蟲在咬，痛得生不如死。”趙明康搖搖頭臉露苦笑，“這種毒真猛。”
四皇妃心如刀絞，她擦著眼角的淚，說道：“長公主來了我們王府。”
“她來有事？”趙明康抬了一下劍眉。
“她和偉國公府提出了換親。”
“換親？”趙明康瞪大眼，他還從沒聽說有人換親。
“偉國公府是見你……”四皇妃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喔。”趙明康明白了。
他笑了一下，無所謂地道，“既然他們生出了此意，那就換嘛。”
四皇妃憤憤不平地道：“沒那麽便宜的事，我也要提條件。”
“母妃自行作主。”趙明康點了頭。
長公主見四皇妃走來，迫不及待地問：“怎麽樣？”
四皇妃坐下來，開口道：“換親可以，有條件。”
“四弟妹你說。”
“既然是以毒攻毒，那就本月十六成親衝喜。”
女子用衝喜的形式出嫁，對她極為不利。如果嫁過來夫君死了，她會背上克夫的名聲，隻能守寡到老。
這一樁換親，唯一的犧牲品是高影兒，但幾府的人誰會在乎呢？
“這個沒問題。”長公主滿口答應，她笑道，“四弟妹，讓他們早成親早圓房早抱長孫子。”她言下之意，高三小姐早點來嫁過來能給趙明康留一個種。
四皇妃聽出了長公主的話意，她苦笑無言。
她在得知長子中了毒難治後當場暈倒，被救醒後悲傷哭泣。
但事情已經這樣了，四皇妃本打算挑幾位美貌的丫鬟給長子為妾，在這三個月時間裏，幾位小妾怎麽也能為長子留下一兩個種。
哪知，太醫像是知道了四皇妃的打算，特別囑咐，“郡王中了這種毒，如果在不除毒的情況之下碰了女人，立刻毒發身亡。”
四皇妃用手按著疼痛的胸口，再開口提要求，“嫁妝增加一成，將我們送的聘禮全部歸還。”
“這個……”長公主猶豫，她的眼神看向一側站立的婆子。
那位婆子給長公主點了一下頭，長公主答應，“成，這個主本宮替偉國公府做下了。”
偉國公府的老夫人和大夫人很快便得知，四皇妃答應了換親，提的條件也不算苛刻。
她們心想事成後，歡喜無比。
“這樣才是天作之合。”大夫人拍手歡笑。
她又有點不滿，“隻是嫁妝又加了一成，還要退聘禮。”
“這不算什麽。”老夫人擺手，“如果真如鳳兒夢中那樣，我們府未來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老夫人的臉上皮膚鬆馳，每一道皺紋都盛著算計，她對大夫人耳語了幾句，說了自己的打算，“老身會將風婆子陪嫁過去，等郡王一死，她出手弄死三丫頭，嫁妝自然會歸還我們國公府。”
大夫人頓時眉開眼笑，一張圓臉像十六的月亮，發出燦爛奪目的光亮，她誇道：“還是母親有智慧，兒媳跟著您學了不少的東西。”
“哈哈。”婆媳二人對視一笑，從沒有過的親密。
此時，大夫人忘掉了近幾年來婆母將身邊的丫頭不停塞到夫君房中，嚷著，“阿增的兒子太少，多生幾個庶子來幫襯。”她的恨意濃濃，心中恨不得老夫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