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們第一次接觸這種吃法,沒有血腥的味道,隻有肉與油脂的香味,口感也很獨特。


    於是眾獸人又紛紛提出想要學習新的烤肉方法。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安昕還用了細鹽增鮮提味!


    她教了一些獸人學習石板烤肉,看他們都躍躍欲試,安昕索性樂得自在,把“廚師”的位置空了出來。


    她捏了少許細鹽放在手中,給烏燃辨認。


    少年表示他沒有見過,也沒嚐過。


    於是她就溜達到蛇銘的身邊,先把她烤的肉片分享給他。


    蛇銘將她剛才所做之事全都看在眼裏,好奇的接過她遞來的樹葉。


    正當他要用手去拿上麵的肉片,安昕立即阻止了他,還告訴他這樣不衛生。接著便拿來一副新的筷子,教他使用。


    也不管聽不懂安昕嘴裏的“衛生”是何意,他認真的按著安昕的方式學拿筷子。


    用了幾次,掌握方法,蛇銘夾起肉片就往嘴裏放。


    幸好蛇類本不喜歡熱的食物,已經放溫的肉片他可以直接吞入。


    雖不知口感,但是嚐到前所未有的滋味時,他的心中還是感慨了一番。


    看他露出驚訝的表情,安昕就知道,這味道已經征服他了。


    遂即便讓他辨認手中的細鹽,他也表示沒看見過,但當給他嚐過後,則思考了半晌,說:“大陸的最南端,有一片藍色的水,浩瀚無垠,望不到邊界。水裏住著人魚一族,他們會將水裏的東西拿到市集售賣或交換。有時就有這種吃起來很奇怪的東西,但他們去拿出來是黃色的顆粒,不像你手中雪一般的顏色和精細。味道也不完全一樣,不知道是不是你要問的東西。”


    “嗯,知道了,謝謝你呀,蛇銘!”安昕對他甜甜一笑。


    “這位美麗的巫醫大人,請留步。”坐在蛇銘邊上的一位獸人猶豫了許久才開口:“您好,我是樹林另一邊的獵狗族族長,你可以叫我烈。我們這些族長和部落首領對您教授技藝非常感興趣。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能否邀請您去我們的部族教授大夥這些手藝?”


    “感謝你們對我的肯定,但我答應了神官大人與他一同前往神殿,可能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各位的部族。”安昕緩緩的說著話,語調並沒有多大起伏,但卻異常引人入勝,聽聞者會不知不覺深信不疑,堅決擁護。


    “那實在太可惜了!”黑豹族族長相當遺憾的歎了口氣。


    “但是,我這幾天會在這裏教授我帶來的那些流浪獸人,到時候你們可以邀請他們中的獸人去你們的部族教授技藝!”安昕為他們指明了方向,繼續道,“這些草編物品不光可以自己用,也可以拿到市集上買賣或交換。”


    “太好了,真心感謝您,無私的將技藝教授給我們!”一個族群混合的大部落首領感激的望著安昕。


    “那些獸人是流浪獸人嗎?看不出啊,除了幾位比較年長的獸人外,其他的都很健康的樣子……”一位小部落首領突然提出問題。


    “他們今早被昕巫醫救助了!”


    蛇銘擲地有聲的解釋使在座各位心神巨震!


    要知道大多數被逐出部族的獸人都是實在無法治療,被認定必死無疑的存在。


    而一個早晨就能把眾多病入膏肓的獸人救治成功,實在是神跡!


    此時諸位族長、首領再看安昕竟然帶上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崇高敬意。


    在眾多熱切的目光中,安昕頭皮發麻,趕忙轉移話題,說道:“其實那些生病或年老不能打獵的獸人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務,比如編織各種物品,燒柴烤肉等。不僅可以讓他們靠自己的雙手生存下去,還可以創造更多的價值。”


    多數獸人聽聞安昕的這番言論都由衷佩服,但也會有不同的見解,小聲的議論漸漸多了起來。


    “感謝各位來見證虎族族長的繼任儀式!”虎耀站在篝火旁大聲發言,同時廣場安靜下來。


    虎族的祭司穿著最隆重的皮毛服飾,戴著巨大的羽冠,畫著粗曠的臉部彩繪,手持木杖來到廣場中央。


    虎族的勇士則手拿骨質武器,戴著誇張的飾品,同樣塗著彩繪。圍繞在篝火邊形成一個圈。


    安昕還看見了好幾個熟悉的麵孔,其中包括虎泰、虎坦。


    祭司雙手張開,仰起頭對著天空,發出長長一聲虎嘯。


    眾勇士齊齊仰頭吼叫,應和著祭司的吼聲。


    隨著吼叫的高低、長短變化,形成了獨特的旋律。


    勇士們隨著節奏規律的跳起舞蹈,雖然步伐笨重但也有著別樣的壯美。


    在旋律和律動中,安昕似乎感受到一種來自遙遠時空的古老召喚。


    不由自主站起身來,隨著節奏拍起手,口中也哼起相應的旋律。


    安昕被指引著走入虎族勇士中間,眼眸中泛著紫色的光芒。


    口中的古老旋律越來越清晰,時而渾厚低沉,時而高亢空靈。


    勇士們在祭司的指揮下隱入人群,和所有獸人一起安靜的觀看這場特殊的盛宴……


    隨著口中的旋律變為吟唱出的古老語言,安昕的周身泛起淡淡的七彩光暈。


    美麗的少女圍著篝火吟唱,舞蹈,眾獸人看得癡了,在他們的眼中,這是何等神聖的時刻。


    七彩光暈逐漸擴大,甚至離得近的獸人能感受到喜悅與幸福……


    突然有人趴伏在地,喃喃低語。


    不過一會兒,除了蛇銘,幾乎所有在場的獸人皆趴伏於地,有人微笑祈禱,有人幸福到痛哭流涕。


    隻不過,當安昕的歌聲終於結束,她的舞蹈戛然而止,似乎脫力般,就向下倒去。


    一雙大手穩穩接住她嬌柔的身軀。


    抱起沒有意識的安昕,他囑咐一旁的祭司,儀式繼續。隨後便匆匆將人帶去議事堂。


    半晌後,安昕在蛇銘的懷裏幽幽轉醒。


    發現自己在蛇銘的的懷裏,使勁眨巴眨巴眼睛,再睜開還是能清楚看到男人的神顏。


    “不用動,你剛才覺醒了祭司的能力,所以沒有意識脫力了!”蛇銘說著話,依舊穩穩抱著安昕,沒有要將人放下的打算。


    “我可以自己坐著……”聽著男人胸腔裏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安昕情不自禁的紅了臉,小小聲地說話,想趕快擺脫囧境。


    蛇銘沒有放下她,而是說到:“你的覺醒很特殊!其他祭司都是通過長時間的學習,並傳承於上一任祭司,還要在神殿大祭司和神官的祝禱下才能覺醒。可你是在完全沒有學習和祝禱儀式的前提下覺醒的能力,我完全不明白為什麽。”


    “還有你不知道的事?”


    “嗯,關於你的很多事都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剛才完全沒有意識!”


    “可能關於你的問題,我們隻能到神殿才能嚐試解決!”


    ——要是小九在就好了,祂一定知道!


    安昕又開始想念諦聽了……


    “還有一件事!”蛇銘想到要說的事,直接皺起眉頭,道,“你應該是狐族的九尾狐姬。”


    “啊?我是狐族的狐姬?還是九尾?”安昕瞬間來了精神,“怎麽可能?我之前都化不了形,尾巴就一根。”還是禿的。當然後半句沒說出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你確實會狐族族長一脈才會的媚術!”


    看蛇銘很確定的模樣,安昕撇撇嘴,心想:這是啥術法?聽著就不正經,還是狐族族長一脈專有的,怎麽著?我成《封神榜》裏的狐妖妲己了唄……


    “那個……不好意思……問一下哈!我好像不記得我使用過這個術法……”安昕有點羞赧的說道。


    “你沒有刻意使用就已經能讓人無法自拔了!”蛇銘頓了頓,又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這種術法,沒有遇到過!不過聽說純血的狐族族長一脈,修為等級提高後,媚術可以收放自如,最厲害的可以讓獸人在不知不覺中對施術者死心塌地,或用語言使其進入幻境。”


    ——那不是高級催眠嗎?這就很有意思了!


    “我沒學過,也沒用過,不太能真正體會!或許我真的要去一趟狐族……”


    聽安昕的自言自語,蛇銘突然插話道:“可以,但最好是去完神殿。因為狐族在我們去往神殿路線的另一個方向,很遠。到時候我可以陪同你一起。”


    “真的嗎?哇,蛇銘你真的太好了!那就一言為定哦!”安昕一聽金大腿上趕著要給她做靠山陪她一起,還真是賺了!


    蛇銘微微揚起嘴角,頷首。


    強行從他懷裏掙脫,安昕坐在一旁的石墩上。


    “我好了,全都好了!哦!對了,說好要給你的好東西可不能忘!”遂即拿出兩瓶靈液,分了一瓶給蛇銘,“快喝,絕對好東西!”


    知道他是八級的神官大人,一般的兌水靈液安昕還是拿不出手的,所以大方的拿出“原汁原味”的靈液給他。


    兩人像是喝酒似的,碰個杯,一口飲盡。


    “怎麽樣?好東西吧!”


    看著安昕眼睛裏倒映的自己,感受著靈液帶給身體的溫暖和充沛的靈力,蛇銘笑了:“很不錯!”


    “你笑起來真好看!以後一定要多笑笑!”安昕真心實意的建議道。


    ——這該死的高顏值,該死的反差感……我都要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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