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神識歸位,睜開雙眼便與一雙漂亮的丹鳳眸子對上了。


    眼睛的主人麵部表情豐富,從驚愕到歡喜再到羞澀……安昕隻能說:不愧是沒有整過容的頂流明星啊,看這臉部表情多麽自然。


    “那個……安昕……我抱著你是因為你發燒了,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我實在沒辦法……”顧朔寒的臉越來越紅,連著脖子和耳朵也紅了起來,整個一燒熟的蝦子。


    “謝謝……這都是權宜之計,我明白的!”安昕看著頂流大明星害羞的臉,真想上手rua一把。可是生生被諦聽在識海中叫停了!


    “你是變態嗎?也不想想你們在哪裏,之後還有什麽艱難險阻等著你們,你還想調戲良家男孩……”諦聽都快被氣懵了!


    “啊,幸好有你叫住我,不然……我也覺得自己像怪阿姨了……”安昕汗顏啊,“真不怪那些粉絲瘋狂……就這顏值,就這反差感……頂不住啊頂不住!”


    “咳咳……實在不好意思……應該說謝謝的……我剛才確實沒力氣,也可能生病了,你一直在照顧我吧……”安昕抹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她索性從顧朔寒的懷裏出來,然後費力地坐在他身旁。這時候她才發現顧朔寒沒穿上衣,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不堪入目……她隻覺得自己的臉越來越燙……天啊,他們倆剛才就這樣互相抱著嗎?怪不得諦聽罵她是變態了……


    一隻冰涼的大手貼上安昕的額頭:“怎麽了?又燒起來了?”


    “啊!沒事沒事,我有藥……”安昕手忙腳亂的從乾坤世界裏掏出靈液喝了下去。又再尋了瓶兌水的遞給顧朔寒。


    發現他愣了半天沒接水,安昕笑嘻嘻的說:“袖裏乾坤知道不?你就當是一種便攜式空間吧。”看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安昕又道,“快喝水,補充能量,我這裏應該有衣服和吃的,我們整頓一下便去找找出路。”


    安昕喝了靈液,半晌,身體的各種負麵狀態都消失了。動了動手腕,她抬手一甩,兩人身上的水珠悉數抽離並入於河中。從乾坤世界裏拿了一套自己的全黑色運動服,再讓諦聽在卷軸中兌換了一套185+的玄色中式常服。


    安昕一個轉身進了乾坤世界,將自己倒飭完畢,一身輕鬆的迴到了原地。看顧朔寒還在費勁扒拉的穿衣服,她抱胸直立在一旁,彎彎唇角說道:“顧二少爺,你在洞裏怎麽會被人弄暈的呀?”


    “被那個不要臉的一手刀給偷襲了,那個男人是我直播平台的對接經理。我看他鬼鬼祟祟的,就問他怎麽在這裏,他說他來取材的,我又問他為什麽大半夜去鄒道長閉關的地方。他就趁我沒注意把我打暈了。”總算把衣服穿好了,顧朔寒繼續道,“對了!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


    “這裏是和我們那個世界同頻的鬼怪的世界,但具體怎麽樣我也不清楚,可能會有點像鬼道吧。”安昕早就在識海裏問過諦聽了,所以現在解釋起來也很容易,“在水裏我們都暈了,而且我們沒辦法在幽冥河裏逆流而行,總之我們沒辦法原路返迴了。還有啊!我們是外來的生魂,不會有船來接我們的,我們要穿過這片森林才能到達城郭。”


    顧朔寒又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安昕:“你怎麽知道那麽多?”


    “我有自己的渠道和方式,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要是還相信我,那就跟著我唄。”


    經過之前在道觀的修行,還有福臨村的事件,和安昕最親近的人都知道她的底牌很多,大家也都默契的不問來處,他們隻知道這個可愛又強大的小女娃是善良的,是絕對可信的就行了,其他隻會成為大家的助力。所以,安昕也不再編造謊言,大大方方的與大家分享。


    而這個顧朔寒雖然也經常和大家一起,也確認過是值得信任的人,但確實兩人到現在也沒有幾次接觸或合作,兩人在這裏恐怕少不了磨合與了解。現在要把醜話都說在前麵,以免造成以後的誤會。


    “咕嚕——”


    顧朔寒很是尷尬的捂了捂肚子,安昕則馬上會意,從乾坤世界裏拿出了一杯熱豆漿和一個煎餅果子。“喏,拿去吃!”


    顧朔寒大概一輩子都沒有像今天一樣,好幾次都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安昕看著他誇張的表情,不禁輕笑:“好啦,快吃吧!我現在已經可以不吃東西了,當然除非我極度缺乏能量的時候。這些都是以前買來放在空間裏的,空間裏有保鮮技術,可以保持食物放入時的狀態。所以,裏麵的食物便宜你了,肚子餓了就告訴我。”


    接過食物,感受著手裏的溫度,他眨眨眼,愣愣的點頭。


    吃完東西他們來到了森林的邊緣,看著黑色的樹木,光禿禿的枝丫,深幽一片。毫無生機的林子,陰風透過空心的樹幹發出瘮人的嘯聲。


    “我們真要徒步過去?不能用你的如意飛過去嗎?”顧朔寒搓搓手臂,隻感覺渾身上下都冒著涼氣。


    “你感受一下,這裏幾乎沒有靈氣!”安昕把手放在一棵最邊緣的小樹上,輸送了一些靈氣,沒想到就幾息時間,小樹的枝丫上便有了鮮嫩的綠芽。當安昕把手拿開,小樹馬上蔫了下去,綠色的嫩芽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幹枯。


    “要是在這裏大量使用靈力,耗光了就沒有了!”安昕攤攤手,表示她也沒辦法。不過還是很友愛的掏出一個大功率的手電給他。自己則一身輕鬆的甩著胳膊踱步進入了森林。


    ……………………


    諦聽在識海裏導航,安昕扛著阿夜在前麵開路,顧朔寒負責提燈。走了半日,也沒碰到個遊魂什麽的。


    “小九,不是說陰間這種林子裏會有很多遊魂,餓鬼,無人祭奠的鬼怪麽?怎麽那麽久都沒碰到過,幽冥河裏也沒見著一條船啊!”


    “你也不想想,今天是什麽日子?中元節啊,鬼門大開,鬼都出去接受超度供養了呀。”


    “啊,把這事給忘了!哎,也不知道道觀裏怎麽樣了,他們沒等到我們該多著急呀。”安昕想到大家一定都在為她擔憂,她就垂頭喪氣,心氣不順。


    “安昕,怎麽了,怎麽無精打采的樣子?是累了嗎?要不要休息一下?”顧朔寒偏頭建議道。


    “呃,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話落又一陣沉默後終於找到一片荊棘叢邊的空地。折了些幹枯的荊棘和樹枝,點了個小火堆,安昕和顧朔寒坐了下來。安昕又拿了點吃的喝的給他,小小聲的說:“他們一定很擔心我們吧。”


    “嗯,又正好是中元節,估計他們都要瘋了吧。”


    “也不知道那個經理有沒有被抓住,聽他的意思,他好像是鬼怪這裏的人,或隻是被附身了也不一定。”


    “真沒想到,我和他認識也有段時間了,而且之前戚銘軒還讓我找他打聽安娜的事呢。沒想到他們竟然沆瀣一氣。”


    “誰能想到呀,就連我都不知道安娜什麽時候會的術法。說來可笑最初我還以為她充其量是朵白蓮,我們也就玩玩真假千金的遊戲。雖然最近我確實覺察出她有問題,但實在沒想到她藏得那麽深……”


    此時此刻藏得很深的安娜和權俞利正在離青山觀最近的村莊裏。他們在網上訂了一個獨門獨戶的民俗。現在麽,正在雙修……


    一通翻雲覆雨,雙修結束後,男人身上被安昕刺砍的傷痕已經結痂了,被鄒道長術法所傷之處也幾乎痊愈了。


    披上浴袍,權俞利斜靠在床頭,摟著安娜說道:“沒想到,那個安昕有點本事,你真的把她弄死了?”


    “嗯,我看著她們沒了知覺沉入了潭底,我在那裏還待了好久呢。不過她確實很邪門的,自從那次她無緣無故傷了腦子以後就變了,被玄門道長看中,修行速度也特別快……”


    “修行速度快?再快也沒你快呀!”權俞利勾起唇角,邪肆的看著安娜,一隻手把玩起她的柔軟。


    “是呀,要不是當初遇到你,你給我這個功法,我又怎麽能那麽快就築基了,可惜上次那個魏燃沒有得手,不然……”安娜想起當初安昕和戚銘軒的幹擾就氣得牙癢癢。要是當初能得到魏燃這個修道之人的精純元陽和修為,那麽現在何止隻有築基中期。


    “不然什麽?你現在還想和別的男人雙修?真是個不知足的……”說著,男人翻身又把安娜壓在了身下……


    ……………………


    “昕昕,前麵好像有個湖……裏麵好像有東西啊!”諦聽突然發聲提醒安昕。


    “這種地方會有什麽好東西?別是什麽妖魔鬼怪!”


    “不是,你靠近點!我再看看,不然你開天眼?”


    “不開,開那玩意兒老廢靈力了,再說連你也看不清,我開了也沒用。”


    安昕拉了拉顧朔寒的袖子:“你等等,前麵有個湖,我們過去看看。”


    顧朔寒覺得安昕必定是有所依仗的,不然不會在森林裏準確的找到方向和道路,畢竟這個世界也沒有太陽或星辰,他是完全沒辦法找到方向的,所以他就心一橫,完全不帶腦子的跟著安昕,所以現在她要去哪裏,他都百分百聽從。點點頭,跟在安昕身後,給她舉著電筒。


    又走了一盞茶的時間,終於來到了一個黑黑的湖邊。


    湖麵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幽深,宛如黑色的鏡子。


    諦聽在識海裏又叫了起來:“昕昕,你快拿出上次戚銘軒老爹送你的那塊雕龍暖玉,它竟然有反應了!”


    掏出暖玉,它竟微微發出瑩光,手感也從溫暖變得燙手。


    就在同時,湖水像是得到某種感召,平靜的湖麵開始從中間一層一層蕩起波浪。浪花越來越大,甚至湖麵上還形成了水龍卷。


    安昕正糾結要不要逃跑,就聽見“嘩——”的破水聲。接著就是一條巨龍的虛影向空中飛去。


    伴隨著“吼——”的龍息,湖麵已是激起千層浪。


    顧朔寒已經顧不得其他,一把拉住安昕的手,便往林子裏跑。可還沒跑幾步,就被一個碩大的龍頭虛影攔住了去路。


    就見虛影張開血盆大口,向著兩人大吼一聲。帶動的氣流將兩人的秀發吹的在空中亂舞,顧朔寒身上的中式常服也被吹的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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