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小孩一事,王妃和王爺是如何打算的?」


    席上,聽著劉夫人忽關心發問的私房話,蕭夕顏不由一怔。


    她有些迷茫地搖頭,如今聽太醫所說,她的身體隻需平日小心養護即可,並無其他什麽隱患。


    按理說,誕育子嗣應該也和常人無異。


    可的確成婚一年半載了,她的身體仍無半分動靜。


    劉夫人熱心道:「若王妃不嫌,也可與我說些體己話。妾身畢竟生養了三個孩子,多少有些過來人的經驗。」


    劉夫人也是出於好心。


    如今攝政王成婚一年,可王妃還未有任何動靜傳出。此前也曾聽聞,王妃的身體是天生病弱,恐怕不好生養。


    蕭夕顏點頭道謝,遂與她虛心請教。劉夫人看著王妃黑白分明的雙眼,曖昧一笑:


    「不知王爺和王妃,平日行房是如何頻率?」


    蕭夕顏玉顏有些窘迫,磕絆道:「……一周,約摸三四次。」


    她臉紅了個透徹,這還是收斂過後的說法。


    沈約雖看起來清冷如禁慾,但實際卻對她總是念欲很重。但他為照顧她的身子,時常會克製自己,用別的法子紓解。隻是無論哪種途徑,都十分羞人就是了。


    劉夫人點點頭:「也算正常。那王爺平時,可驍勇善戰?」


    蕭夕顏想起清晨的一幕,更是心跳急促。她半埋著頭,幾乎細微到無聲地應了一下。


    劉夫人心中瞭然,看攝政王那副高大赫赫的身軀,猜想也不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那麽大約問題,就出在攝政王妃的身上了。


    子嗣對於婦人來說終究重要,劉夫人眼中不由多了憐憫。


    「我知道一方靈藥,對調養身體十分有效,王妃要不要試一試?還有些法子,也可以……」


    她的話語說的委婉,卻讓蕭夕顏心中漸漸平靜如湖水。


    對於生育一事,她昔日看著鄭氏誕下雙胎後,日漸疲憊銳減的精神氣,也感到過害怕。她想著自己這副病弱之軀,恐怕難以勝任賢妻良母的角色,相夫教子。


    可如今,沈約待她這般好,所有的顧忌又無形煙消雲散,隻剩下一些無形的憧憬。


    他給了她所有的安心。


    她也想過,誕育一個繼承那雙金眸的小孩,恐怕會和他一樣漂亮罷。蕭夕顏淡淡想著,不由認真點了點頭。


    「我想試一試。」


    劉夫人瞭然一笑:「好,那妾身定不負王妃囑託,下次就給您送過來。」


    ……


    不出幾日,劉夫人便帶著藥方登門王府。


    讓下人熬藥的功夫,劉夫人絮絮說了些這藥的來曆,蕭夕顏聽得有些心不在焉。


    「王妃若想盡快見效,還需每月三服。平日裏也要多食固本培元之物。這子嗣一事非同小可,王妃也要多上些心……」


    蕭夕顏卻看著眼前烏黑色的湯藥,卻忽出了會神。秋眸黑黝黝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她剛欲伸手端起。門外珠簾卻一陣玎璫作響,男人寒麵而來,步履帶風。


    沈約見那湯藥,聽聞方才府中人所稟報。瞳中微縮,直接皺眉端起茶盞,將那藥往屋外花壇一灑。


    男人背影透著一股孤冷與凜冽。「子嗣一事,本王自有打算,下次無須再喝這種東西。」


    「你不需要做這些。」


    蕭夕顏卻吸了口氣,她垂著睫,看不清眸眼,隻聽聲音平靜,卻仿佛帶著一種破碎感。字句伶仃,像是瓷瓶摔落在地濺起的碎片。


    「若非……王爺不想要我生的孩子麽。」


    她已經知道了,沈約瞞著她的一切。


    細微的委屈和失落如同氣泡般浮上來。如同她前幾日在府外別的醫師診斷之下,得知自己體寒不易有孕的那刻。


    沈約心中狠狠一揪。


    他懊惱於自己令使她傷心,飛快脫口而出:「不,是我不能生。」


    男人麵色沉然,斬釘截鐵,渾然不顧室內還有旁人,劉夫人瞬間大驚失色的反應。蕭夕顏方才的黯然、不解,也一下被這句話震得盡數消失。


    她唇瓣翕動,卻是頭腦空白一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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