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瓶卻先一步將靜嫻抱在懷裏,而後才走到王融麵前,認真道:「靜嫻是個好孩子,如今她年紀尚幼,纏我也屬正常,等再過兩年懂事了,也許就不纏我了,畢竟我並非她生母,所以我想等她大些,有了主意,由她決定我的去留。再者,言府先夫人於我有生恩,二爺與小夫人尚無子嗣,我亦不得安心,想再等上一等。」


    王融怔忪,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


    他竟沒料到寶瓶是這麽想的。


    又感嘆於是嫻姐兒與言家的福分,他擺了擺手道:「你既如此赤城,某不強求。兩年而已,某等得起。」


    寶瓶徹底鬆了口氣。


    「那鐲子戴著可還合適?」王融溫聲問。


    寶瓶想起那東西還在言府,迴道:「尺寸剛好。」


    「那就好,往後便戴著罷。」


    寶瓶許久才紅著臉嗯了聲,而後繼續抱著靜嫻在一旁作畫。


    靜嫻望著二人,圓溜溜的眸子裏不知道在打什麽壞主意。


    .


    言溫鬆晚間迴來時,江瑜正在羅漢床上逗弄白雲。


    小狐狸趴在她懷裏撒嬌,用鼻尖去蹭江瑜手背,又把腦袋也蹭上去,那毛茸茸的觸感,柔軟極了,仿佛在天際撈了把雲朵,倒不枉白雲之名。


    言溫鬆解下官服,換成常服。他瞧見小夫人被狐狸精勾引入迷,完全沒有要幫自己寬衣解帶的意思。他緩步走過去,把竹青色的衣衫罩上她眉眼,擋住了視線。


    江瑜微愣,拿下來。


    言溫鬆慢悠悠張開雙臂,說了句:「更衣。」


    江瑜隻猶豫一瞬,便將白雲放下,起身解他腰間的帶子,她動作算不上熟練,平日言溫鬆起得早,都是寶瓶在身邊伺候,江瑜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貪睡了,從明日起得早些起。


    言溫鬆把身體貼近她,突然問:「夫人的肚子怎麽還沒動靜?」


    江瑜脊背僵了下,一邊給他寬衣一邊用指尖去捏他的腰,讓他又來尋自己開心。哼,我使勁捏,使勁捏。


    言溫鬆低低地笑。


    還把他捏高興了。


    江瑜氣唿唿地,舉起雙手去捧他的臉,她不高興了,自然就不想踮腳,將她的臉往下拉,拉到自己的胳膊舒服的位置,然後一字一句調皮道:「皇城盡知夫君不舉,本夫人怎能懷孕?」


    提到這個,言溫鬆想起圍場宴會上的事,他瞧見江瑜身後的羅漢床,把人轉個身按上去,讓她背對著自己,「夫人想被爺打不是?」


    江瑜雙手被他高高反攥在背上,上半身壓著羅漢床,除了被言溫鬆撐開的兩條小腿,沒有辦法移動。


    她真怕言溫鬆的巴掌落下去。


    她都十七了,被打屁。股多丟人呀。


    「夫君,我錯了。」


    「夫人每次犯錯隻會說這個。」言溫鬆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點一點將江瑜的裙擺推上去,堆在腰間,把白色的綢褲露出來。


    他的大掌隻是頓了一下,輕輕落下。


    江瑜驚得一撲棱,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言溫鬆……


    真打了她。


    打了那處。


    江瑜沒有來湧上一股委屈。


    「爺在百官麵前丟了人,夫人說打多少下合適?」言溫鬆慢悠悠道,他將江瑜的腰按塌一些,再把指尖探進去,去解。她綢褲上的帶子。


    江瑜麵紅耳赤,嗚嗚咽咽地求饒。


    言溫鬆並不滿意,指尖慢慢挑著,非要她說個數。


    江瑜隻能試著開口,「三、三下。」


    言溫鬆就真打了三下。


    「再說。」


    江瑜愣了愣,反應過來,言溫鬆是不滿意她說的數字,於是,她又隻能將數字往上提一些。


    五下。


    她覺得不能再多了,加起來一共八下了。


    江瑜去瞧言溫鬆臉色,他勉勉強強從鼻腔裏冷哼一聲,「這次饒了夫人,下次可就得翻倍了。」


    十六下……


    江瑜紅著眼睛,抽抽噎噎哭起來。


    言溫鬆將她裏麵的綢。褲跟小褲扒。下來,才不緊不慢落下那五巴掌。


    說打,那就是真的打。


    一下不留情。


    沒給江瑜留任何轉圜餘地。


    言溫鬆望著兩邊鮮紅的巴掌印,映著她白白的肌膚,竟是分外好看。


    江瑜哭累了,打個嗝,言溫鬆將她抱在羅漢床上,拍了拍她後背輕輕哄著,他望著退至江瑜腳踝間的布料,索性伸手扯。下去。


    江瑜震驚地看著言溫鬆的動作。


    他依舊冷冷淡淡的,等慢條斯理把人放好後,他起身去吩咐香蕊備熱水,香蕊一愣,快速明白過來,紅著臉去準備了。


    他打算與小夫人共浴。


    .


    寶瓶晚間從王府迴來,已近戌時。


    她看見冬子房間的燭火還亮著,難道他還在忙?寶瓶隻是隨便想了下,繼續迴內院。


    此刻春生手裏正拿著藥膏,一點一點仔細給冬子抹。


    當日為了去圍場找言溫鬆,冬子被武將打了十棍,又遭幾腳硬踹,迴來時,春生看見他嘴角的血跡,吃了一驚,剛與他商議好自己單獨住,現在冬子又以照顧傷勢為由,把人拉迴來。


    身下的傷已經結痂了,隻是又被冬子偷偷摳掉,看起來就像一直沒好。


    春生看著看著,心疼得眼眶有些濕潤。


    「瞧你個沒出息的,整日就知道哭鼻子。」冬子笑罵道,心裏卻在得意於自己的聰明,隻要這傷口晚點恢複,春生就找不到理由單獨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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