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迴換寶瓶愣住了,她下意識去看王融,見他表情未變,才鬆口氣,捏了捏靜嫻的肉腮,哄道:「靜嫻乖,姑姑明日就過來了。」


    「不要,我不要!」靜嫻癟了癟小嘴,哇哇哇哭出聲音來:「別的孩子都有娘親,我也想要娘親。」


    寶瓶硬著頭皮,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尷尬地望向王融,「王大人,這孩子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她的話,您別當真。」


    王融笑了笑,「稚子童真,看來寶瓶姑娘與靜嫻很是投緣,不如留下來罷。」


    他這些日子一直在觀察這兩人的相處,靜嫻是個極頑劣的性子,很少有人能降服得了她,府中丫鬟們避之不及,倒是這個寶瓶姑娘,意外地能讓她聽話。


    寶瓶驚愕地睜大眼睛。


    靜嫻就大叫:「留下來!留下來!靜嫻要娘親!」


    「這於禮不合。」寶瓶把小惡魔的手扒開,快步就要跑。


    王融道:「姑娘考慮下,某是真心想讓姑娘留下。」


    寶瓶,看著老陳,其實也不過才二十八歲,王融這句稱唿一點也不奇怪。今日的事情,是他故意為之,一來,靜嫻性子頑劣,確實需要母親照顧,二來,寶瓶神似先夫人,第一眼見麵時,他便注意到了。


    寶瓶頭也不迴地跑了。


    .


    「姑姑今日怎麽還沒去尋靜嫻?」自打言溫鬆上朝後,日子愈發無聊,江瑜一邊侍弄薔薇一邊蔫噠噠道:「沈玦不來,靜嫻也不在,咱們這院子太冷清了。」


    她想起最後一次見沈玦時慘白的臉,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患了什麽病,八九歲的年紀,卻是五六歲的身高,這沈家也真奇怪,那日沈玦才進來就把人帶了迴去。


    寶瓶心神不寧地將木瓢遞給她,「如今二爺已經做了官,應當避嫌,奴婢覺得再如往日般往王府跑不合適了。」


    江瑜沒以為什麽,拿過木瓢,舀起水,朝剛剛鬆完土的地兒撒了點,乞求它早日開花,到時候就可以給言溫鬆煮薔薇花羹吃。


    靜嫻的聲音卻在這時候突然響起,她歡快地跑進來,身後跟著一名丫鬟。


    「奴婢鬆香,見過言夫人。」那丫鬟端端正正行了一禮,大方得體。


    江瑜繞著人轉了一圈兒,眼睛發亮,覺得王師伯真夠義氣,立刻拉著人進屋,討教京中貴婦圈的禮儀,江瑜注意力全被丫鬟吸引了,以至於沒察覺到寶瓶的異樣。


    靜嫻抱著兔子,樂顛顛來拉她的手,「姑姑一起玩。」


    她猶豫片刻,嗯了聲。


    .


    「三日後我與太子妃郊遊,打算帶上靜嫻。」江瑜一邊在衣籠裏挑衣裳一邊道。


    言溫鬆正在籌備五皇子的功課,聞言,輕輕嗯了一聲。


    眼下,他明麵上與太子走的近,而如今朝中五皇子年幼,四皇子母親雲貴妃又是西域和親過來的公主,從血脈上就與繼承大統無緣,沒有競爭性,至於傳說中又龍陽之癖的二皇子趙臨安,聽說早年間為了男子自願貶為庶人,自此下落不明,實乃皇家一大醜聞,剩下便隻有年紀更小的七皇子,八皇子,兩人羽翼未豐,又外戚勢力平平,不足為據。


    因而朝中最有望繼承皇位的隻有太子和三皇子。


    無論哪一方出事,另一方都將成為最大的懷疑對象。


    江瑜與太子妃出遊,趙朔心裏再不安分,也定然不會輕易下手,如此,他倒也安心,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得派人暗中盯著,言溫鬆尋思著買批死士。


    「夫君,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覺得有些奇怪。」江瑜咬了咬指尖道:「上次沈玦過來,沒一會兒就被丫鬟拉走了,是不是真如寶瓶所言,夫君當了官,就得與其他官員保持距離?那太子妃又為何邀我郊遊?」


    她兩世都與官場這些紛爭沒有交集,自然不懂其中道理。


    她更不明白沈淩霜是戶部官員。


    「這不一樣,」言溫鬆瞅著她快揪到一起的兩根纖眉,耐心解釋,「太子是君,沈大人是臣,再者,他隻是不想同言府來往。」


    「夫君可是得罪於他了?」江瑜貓瞳睜得大大的,言溫鬆記仇得很,又睚眥必報,他得罪人也不無可能。


    言溫鬆低笑出聲來,他有些見不得她思考問題的模樣,軟乎乎,呆愣愣,他總擔心自己哪一天會失去控製,化身食人獸,然後把人一口一口咬掉,再吞進去,她總吸引著他的目光無法離開。


    但他也清楚江瑜並不笨,蠢萌的皮囊下,藏著一副狠絕性子,隻不過是還沒被逼到絕境,否則,她拿簪子殺人也不是不可能。


    言繼海便是頂好的例子。


    言溫鬆把典籍合上,走過來,從後麵擁住人,唇瓣一點點貼近她香軟的腮,真的好想咬一下,他說:「這些複雜的事情,夫人別想了,不如思考下給爺生幾個孩子。」


    他就真的咬了一口,輕輕的。


    江瑜吃驚地張了張嘴,忙推開他,跳離他兩米遠。


    她用小手捂住軟嫩的腮,掌下是言溫鬆的口水,濕滑濕滑的,像極了蛇吐信子後留下的殘痕。


    「你,你別過來。」她驚恐道。


    言溫鬆舔了舔唇,舌尖又從牙床上緩緩遊走過一圈,他挑著黑漆漆的眉眼,吹著口哨,實在不像個好人兒。


    她往後退,餘光去尋房門的方向,打算伺機逃跑。


    言溫鬆先一步把門從裏麵拴了起來,而後閑散地掐著腰,步步逼近,咧嘴道:「夫人怕爺吃了你不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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