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得對,公私不分是不行的,我現在有……」。許慕晴從袖子裏抖出一個香囊,把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


    兩顆大慶的碎銀子,幾個大慶的銅板,以及十來個華夏幣。


    「好像有點窮啊。」看著桌上的銀錢,許慕晴狠狠地沉默了。


    【你不是才說不差錢麽!這打臉也太快了。】


    【對,不差錢,但和首席無關,哈哈哈哈。】


    【這些加起來大概還沒有君美人一個簪子值錢。】


    許慕晴悄悄打量了一下君清宴冠上的玉簪,青翠通透的成色仿佛在嘲笑著她的貧窮。


    安頓好事情後迴來的秦曜剛進門,就聽主公問道:「秦曜啊,我私庫有錢麽?」


    作為大管家,秦曜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冊子,短暫心算了一下。


    「迴主公,主公私庫欠債百二十華夏幣。」


    許慕晴:?!


    「鵝鵝鵝鵝鵝。」師運笑的變了音,他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私庫欠債的。


    許慕晴抖著手問秦曜,「你給我說說怎麽欠的?」


    「去葛城的時候,曜給了主公四十華夏幣。」秦曜掃了眼桌子上的銀錢,「把主公桌子上的一起算上,還欠百零七個華夏幣。」


    「其中有二十個華夏幣是主公在十方城用的,有三十是去煜城帶的。」


    秦曜零零總總算下來,正好一百零七個,加上桌子上的華夏幣,和一百二一分不差。


    捂著額頭的許慕晴擺了擺手,「好了好了,會還的,我俸祿多少?」


    她一個主公,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俸祿是多少,眼巴巴地看著秦曜,希望得到一個合理的數額。


    捧著小冊子的秦曜薄唇輕啟:「主公,無俸祿。」


    許慕晴木木地轉頭緩緩睜大眼睛,什麽叫晴天霹靂!這就叫晴天霹靂。


    「合著我擱著白打工來了?」許慕晴看著秦曜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資本家哥哥。


    【誰能懂我現在的舒爽啊,哈哈哈,許家大小姐也有今天。】


    【前麵的聯盟狗,你來帝國說這話?】


    【許景元還在前線呢,聯盟的說話注意點。】


    秦曜仔細地翻了翻自己的小本子,「主公並未給自己定俸祿,所以確實沒有。」


    那邊的師運已經笑的趴在了君清宴肩膀上,他自詡走南闖北這麽多年,這種情況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隻見坐在主位上的許慕晴緩緩放下手,一臉真誠地問道:「請問,一般來說主公的私庫是怎麽來的?」


    這個問題就有些複雜,像萬景楠人家本身有萬家的產業,下麵的人也會送禮,抄家和戰爭的戰利品都可以拿一部分。


    就連喬英,都有下麵的人送禮,所以喬英和呂雙江都有錢。


    寧禎就更不用說了,本來就是西荒大家族。


    「所以,我該如何有私庫?」許慕晴是不指望賀辭他們能有多少錢了,許蘭芷和賀辭身體都不好,還是不去薅「父母」羊毛了。


    「嗝!」師運笑的太狠打了個嗝後道:「十方商隊,主公可以抽利啊。」


    「抄家也可以,不過暫時沒什麽好的人選。」


    「等等!」許慕晴轉頭再次看向秦曜,「公帳上有多少錢?」


    秦曜對公帳太了解了,張嘴的瞬間又閉了迴去,把手裏的冊子遞了過去,指了一頁讓許慕晴看。


    「山羊三百隻,馬匹六百匹,……華夏幣……。」許慕晴看著那一長串數字和各種布匹、玉石、紙張麵色都扭曲了起來。


    公帳上的華夏幣都是用物資來迴置換的,屬於變相替換了大慶銅板。


    許慕晴一時間都不知道她該為公帳很富有而高興,還是為自己負債還沒有工資而憂傷。


    「以後抄家的東西,我過個目。至於十方商隊,本就是為了搞錢才建立的,抽一成單獨立一個庫吧。」


    大慶最有錢的主公,在這一刻還是沒給自己扒拉錢。


    不過她也知道,平時的吃穿用度,秦曜都是走的公帳給她的從來都是最好的。


    「賀辭的俸祿是多少?」許慕晴拿著本子翻了翻,「一個月五千夏幣,倒是還可以。」


    按照現在華夏幣和大慶銅錢的匯率來說,賀辭一個月也就十兩銀子,一年下來也就將將百兩。


    秦曜點了點頭,「主公可以讓工坊做個一兩的華夏幣,這樣曜也輕鬆些。」


    華夏幣現在在大慶確實很有價值,但他發俸祿的時候很麻煩啊,要不是華夏幣那磨損質量好,光是路上的折損就不少。


    反正現在也不忙,許慕晴幹脆讓工坊給她做了一兩、五兩、十兩的華夏幣,為了讓百姓們習慣,她讓工坊在基數為兩的華夏幣裏嵌入了白銀。


    有代替銅板的華夏幣在,新的華夏幣很快就進入了市場,許慕晴趁機收迴了大量的銀裸子。


    許慕晴這邊在悠閑地休息,其他人可就沒她這麽有底氣了。


    梁州宜城,巫意禾坐在大廳裏,臉色沉沉。


    下麵坐著一圈的世家貴女,三三兩兩地交換著眼神,對於坐在首位上扶著腰的女子眼裏帶著輕蔑。


    「怎麽,你們都是這麽迴報陛下的?」巫意禾臉色陰沉,頭上的金簪子熠熠生輝和主人呈現出兩種極端。


    「呦,夫人這話說的,我們哪裏不用心了?」坐在次位上的女子欣賞著自己剛塗的指甲,言語間既沒有承認萬景楠的地位,也沒有一點對於後宮妃子的尊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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