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往公寓走的時候蕭千亦大拇指終於停了下來，改成了輕輕捏著她的手指，這人是不是有多動症？
手一路上就沒停下來過。
雖然卞淩很喜歡這樣，兩人牽著手，蕭千亦在她手裏動來動去的，但是如果蕭千亦還敢騙她…
還敢騙她又怎麽樣呢，如果蕭千亦真的是葛念南，那她就是自己的恩人，她並不能把她怎麽樣。
卞淩被蕭千亦摁著坐在沙發上時，手心終於空了，她搓了搓自己的手指，看著蹲在麵前的蕭千亦。
「你想問我什麽。」蕭千亦說。
「你是葛念南。」卞淩陳述道。
「是，」蕭千亦輕輕點頭，「是我養父…我實在不想喊他養父，他給我取的名字。」
果然…
那麽…
「你是怎麽認識我的？」
蕭千亦看著她的眼角，不再隱瞞，「卞淩，你相信命運嗎？」
「啊？」卞淩一愣，「你別說些土味情話來轉移話題。」
蕭千亦握住她的雙手放在她腿上，「說出來有點兒不可思議，但…我是重生的。」
卞淩先是愣了一會兒，反應重生二字的意思，接著腦袋裏一顆結被這句話瞬間給打開了。
「信我嗎？」蕭千亦輕聲問著。
很荒謬不是嗎，卞淩張了張嘴，如果換成任何一個人說這些，她都不會信，但是…在本就奇奇怪怪令她疑惑不已的蕭千亦身上，似乎隻有這個答案才能解釋一切。
「你說說看。」卞淩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我聽完再判斷。」
「如果按照時間線，上輩子這個時候我們還不認識，要在今年年底…我爸爸因為發現蕭子騫和程須舟在國外私會而突發疾病住進醫院，」蕭千亦抓緊她的手，「爸爸的秘書告訴我，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沒了…我也在那個時候才知道蕭子騫他們倆一直在騙我，我帶著爸爸骨灰迴國的時候爸爸的公司已經被劉海芙控製住了，程須舟也在跟我提離婚，我一個人根本應付不了，找了律師。那會兒我沒什麽錢，找不起厲害的大律師，就找到你了。」
蕭千亦對她淺淺一笑，「你真的…特別好，看我那樣被人欺負，你照顧我，保護我，明明自己也是女生，還比我小兩歲，但就是會張開胳膊給我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在相處的半年裏，我們相愛了。」
卞淩盯著她的眼睛，這些事兒她好像看見了一樣，一幕幕，都在蕭千亦的眼睛裏。
「後來呢。」卞淩迴握住她，「後來怎麽樣了。」
蕭千亦頓了頓，頭埋在卞淩腿上，「蕭子騫想要我手裏天鶴公司18%的股份，在我車子的剎車動了手腳，那天…你心疼我，下著雨趕過來替我開車，你為了讓我活著，要我坐到駕駛座的後麵，後來…我活了下來。」
蕭千亦鬆開手抱住卞淩的腰，每次她迴想起車禍那天就忍不住恐懼。
卞淩摸了摸她的頭發，蕭千亦沒有說她的結果，但是通過蕭千亦的態度她已經猜到了，自己應該是死在了那個雨天。
「所以…你現在不讓我開車，總是讓我坐在後排左邊，」卞淩說，「是因為這些吧。」
「嗯。」蕭千亦悶悶地應道，「因為害怕。」
「傻子。」卞淩輕輕嘆息，「然後呢，你有沒有對蕭子騫怎麽樣，他在你車裏動手腳害死了一條命，這是個讓他沒辦法辯解的鐵證。」
蕭千亦愣了愣，她抬起頭，有點兒驚訝。
「怎麽了。」
「你知道嗎，你上輩子…也這麽說過，」蕭千亦湊過去在卞淩嘴上親了一下，「蕭子騫這個人做事虎頭蛇尾，他在我車裏動手腳以為我一定會死，所以屁股也沒擦幹淨，破綻百出，我輕易拿到了證據，易律師幫我善後，蕭子騫以故意謀殺罪判了二十二年，可惜…沒能讓他死刑。」
「不可惜，」卞淩捧著她的臉，「我現在活著好好的。」
「嗯，你信我了嗎？」
卞淩點點頭，「有點兒，你說的這些確實像是我會做會說的。」
「隻是有點兒？」蕭千亦微微覷眉。
「不服？」卞淩伸手指著門外，「你出去吼一嗓子，說你是重生的，但凡有一個信你，我就全信你。」
蕭千亦在她懷裏拱著腦袋笑了笑，「一點兒就一點兒吧，總比不信的好。」
卞淩靠在沙發裏，「你什麽時候重生的？我媽媽生病的時候你已經重生了吧，那你怎麽不早點找我呢。」
「剛和程須舟領證的第二天，算起來…有五年時間了。」蕭千亦耳朵貼著卞淩的肚子，感受她唿吸的上下起伏，「重生後我就擬定了計劃，計劃裏隻有三點，護住你和爸爸的命，趕走蕭子騫和劉海芙，順便成功和程須舟離婚。」
「爸爸心疼我小時候的遭遇，我從十八歲迴到蕭家後他什麽事兒都不讓我幹，就讓我當一個快樂的富二代，所以我什麽都不懂，不懂得人心，也不懂商場那些彎彎繞繞，重生後我日夜學習，學著怎麽管理公司，學著怎麽讓自己變得強大不像曾經那樣任人欺負，」蕭千亦閉著眼睛，「我不想太早找你，不想讓你再次捲入進來，我隻想著自己趕緊強大，但是…忍不住還是會想你，所以會偶爾去學校偷看你。」
「你…還偷看我了？」卞淩迴憶著，似乎沒發現什麽異常。
「對啊，我喬裝打扮裹得嚴實，偶爾不忙了會在你宿舍樓下一坐就是幾個小時，」蕭千亦說，「看著你跟同學一起上下課，一起去打工，雖然忙碌但是你很快樂，我心裏就踏實。」
手一路上就沒停下來過。
雖然卞淩很喜歡這樣，兩人牽著手，蕭千亦在她手裏動來動去的，但是如果蕭千亦還敢騙她…
還敢騙她又怎麽樣呢，如果蕭千亦真的是葛念南，那她就是自己的恩人，她並不能把她怎麽樣。
卞淩被蕭千亦摁著坐在沙發上時，手心終於空了，她搓了搓自己的手指，看著蹲在麵前的蕭千亦。
「你想問我什麽。」蕭千亦說。
「你是葛念南。」卞淩陳述道。
「是，」蕭千亦輕輕點頭，「是我養父…我實在不想喊他養父，他給我取的名字。」
果然…
那麽…
「你是怎麽認識我的？」
蕭千亦看著她的眼角，不再隱瞞，「卞淩，你相信命運嗎？」
「啊？」卞淩一愣，「你別說些土味情話來轉移話題。」
蕭千亦握住她的雙手放在她腿上，「說出來有點兒不可思議，但…我是重生的。」
卞淩先是愣了一會兒，反應重生二字的意思，接著腦袋裏一顆結被這句話瞬間給打開了。
「信我嗎？」蕭千亦輕聲問著。
很荒謬不是嗎，卞淩張了張嘴，如果換成任何一個人說這些，她都不會信，但是…在本就奇奇怪怪令她疑惑不已的蕭千亦身上，似乎隻有這個答案才能解釋一切。
「你說說看。」卞淩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我聽完再判斷。」
「如果按照時間線，上輩子這個時候我們還不認識，要在今年年底…我爸爸因為發現蕭子騫和程須舟在國外私會而突發疾病住進醫院，」蕭千亦抓緊她的手，「爸爸的秘書告訴我，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沒了…我也在那個時候才知道蕭子騫他們倆一直在騙我，我帶著爸爸骨灰迴國的時候爸爸的公司已經被劉海芙控製住了，程須舟也在跟我提離婚，我一個人根本應付不了，找了律師。那會兒我沒什麽錢，找不起厲害的大律師，就找到你了。」
蕭千亦對她淺淺一笑，「你真的…特別好，看我那樣被人欺負，你照顧我，保護我，明明自己也是女生，還比我小兩歲，但就是會張開胳膊給我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在相處的半年裏，我們相愛了。」
卞淩盯著她的眼睛，這些事兒她好像看見了一樣，一幕幕，都在蕭千亦的眼睛裏。
「後來呢。」卞淩迴握住她，「後來怎麽樣了。」
蕭千亦頓了頓，頭埋在卞淩腿上，「蕭子騫想要我手裏天鶴公司18%的股份，在我車子的剎車動了手腳，那天…你心疼我，下著雨趕過來替我開車，你為了讓我活著，要我坐到駕駛座的後麵，後來…我活了下來。」
蕭千亦鬆開手抱住卞淩的腰，每次她迴想起車禍那天就忍不住恐懼。
卞淩摸了摸她的頭發，蕭千亦沒有說她的結果，但是通過蕭千亦的態度她已經猜到了，自己應該是死在了那個雨天。
「所以…你現在不讓我開車，總是讓我坐在後排左邊，」卞淩說，「是因為這些吧。」
「嗯。」蕭千亦悶悶地應道，「因為害怕。」
「傻子。」卞淩輕輕嘆息，「然後呢，你有沒有對蕭子騫怎麽樣，他在你車裏動手腳害死了一條命，這是個讓他沒辦法辯解的鐵證。」
蕭千亦愣了愣，她抬起頭，有點兒驚訝。
「怎麽了。」
「你知道嗎，你上輩子…也這麽說過，」蕭千亦湊過去在卞淩嘴上親了一下，「蕭子騫這個人做事虎頭蛇尾，他在我車裏動手腳以為我一定會死，所以屁股也沒擦幹淨，破綻百出，我輕易拿到了證據，易律師幫我善後，蕭子騫以故意謀殺罪判了二十二年，可惜…沒能讓他死刑。」
「不可惜，」卞淩捧著她的臉，「我現在活著好好的。」
「嗯，你信我了嗎？」
卞淩點點頭，「有點兒，你說的這些確實像是我會做會說的。」
「隻是有點兒？」蕭千亦微微覷眉。
「不服？」卞淩伸手指著門外，「你出去吼一嗓子，說你是重生的，但凡有一個信你，我就全信你。」
蕭千亦在她懷裏拱著腦袋笑了笑，「一點兒就一點兒吧，總比不信的好。」
卞淩靠在沙發裏，「你什麽時候重生的？我媽媽生病的時候你已經重生了吧，那你怎麽不早點找我呢。」
「剛和程須舟領證的第二天，算起來…有五年時間了。」蕭千亦耳朵貼著卞淩的肚子，感受她唿吸的上下起伏，「重生後我就擬定了計劃，計劃裏隻有三點，護住你和爸爸的命，趕走蕭子騫和劉海芙，順便成功和程須舟離婚。」
「爸爸心疼我小時候的遭遇，我從十八歲迴到蕭家後他什麽事兒都不讓我幹，就讓我當一個快樂的富二代，所以我什麽都不懂，不懂得人心，也不懂商場那些彎彎繞繞，重生後我日夜學習，學著怎麽管理公司，學著怎麽讓自己變得強大不像曾經那樣任人欺負，」蕭千亦閉著眼睛，「我不想太早找你，不想讓你再次捲入進來，我隻想著自己趕緊強大，但是…忍不住還是會想你，所以會偶爾去學校偷看你。」
「你…還偷看我了？」卞淩迴憶著，似乎沒發現什麽異常。
「對啊，我喬裝打扮裹得嚴實，偶爾不忙了會在你宿舍樓下一坐就是幾個小時，」蕭千亦說，「看著你跟同學一起上下課，一起去打工，雖然忙碌但是你很快樂，我心裏就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