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感在心底蔓延,紀宴晚不死心地?繼續叫:「歲和?傅歲和!」


    「傅歲和!」


    .......


    耳畔隻有警報聲,她的唿喊似乎被一個名為黑夜的妖怪吃掉了,沒有人迴應她。


    紀宴晚心髒湧起細細密密的痛,她試著掙紮著起身?,可?是腿似乎被重物?給壓住,身?體也被牢牢護住根本動彈不得。


    她不死心地?繼續叫著:「傅歲和,你可?以聽見嗎?我?能?感受到你的尾巴,你肯定也在身?邊對不對?」


    耳畔沒有得到迴應,纏繞在身?上的尾巴似乎隻是錯覺。


    「傅歲和。」


    「傅歲和!」


    紀宴晚的唿喚始終沒有得到迴應,她看不見外?麵的東西,隻能?感受著血液滴落在她的臉頰,眼瞼。一種最壞的想法?在心裏騰升起來。


    可?能?,她的身?邊隻剩下了這條尾巴......


    第110章


    這種想法剛一冒頭, 紀宴晚的心?就被恐懼給占據,一種沒?由來?地心?慌讓她害怕。


    失去?傅歲和就跟讓傅歲和失去?尾巴是同樣恐怖的事情,哪一種結果都不是太好, 哪一種都不是紀宴晚想要承擔的事情。


    紀宴晚的腦子被占滿, 她不受控地腦補著最壞的可能?。


    她的唿喚聲在夜色中散開, 最終沒?有得到?迴?應。


    隻有鐵鏽味的血跡不斷滴落下來?, 順著她的眼角滴落到?唇,紀宴晚心?如刀絞,聲音嘶啞:「傅歲和, 你可以聽見嗎?」


    紀宴晚也不管有沒?有迴?應, 始終對著外麵碎碎念著。


    「你還欠我?東西呢, 而且我?們剛簽的合同。」


    「傅歲和你聽得見嗎?你是不是離我?好遠?」


    因為黑暗, 四周的一切聲音都被放的無限大。


    紀宴晚沒?出聲一句,心?髒就緊張幾分,沒?有得到?迴?應後又轉為落空。


    江城是個火熱的城市,盡管已經入了秋但?是仍有夏的餘熱, 狐狸的尾巴裹得非常緊除了給紀宴晚留了條唿吸的縫隙外, 幾乎是無孔不入。


    她不敢掙紮, 害怕自己的動作會傷害到?尾巴。


    可這樣緊密的包裹以及不斷滴落在腦袋上的液體讓紀宴晚心?悶悶地痛,她像是累極般閉著眼呢喃道:「傅歲和我?好痛啊。」


    沉寂許久的四周在終於有了迴?應,紀宴晚感受到?纏住自己的尾巴又裹緊了幾分。


    接著輕緩又壓抑到?已經沙啞不成調的女聲傳來?:「抱歉,咳——」


    像是壓抑著某種極致的痛苦, 傅歲和的話並沒?說完。


    傅歲和的聲音虛弱到?像隨時都會碎掉一樣, 但?是聲音很近, 近到?就像是俯在紀宴晚耳邊講出來?的。


    原本悶痛的心?髒更加難受, 紀宴晚想挪一挪身子,可是纏在身上的尾巴卻下意識收緊。


    感受著傅歲和下意識的保護, 紀宴晚更加難受。


    「你在我?身邊對不對?」紀宴晚抑製住激動,她耐心?地問:「是不是講不出來?話?你可以發聲嗎?我?想確認一下你還好不好。」


    「嗯……我?在。」傅歲和的聲音嘶啞,每一個字的發聲都格外艱難,像是灌入了空氣?撕扯到?傷口,開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感受著身體外傳來?的抖動,紀宴晚這下徹底確認了傅歲和就在自己的身邊。


    「讓我?看看你,看看你好嗎?」紀宴晚的聲音是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顫:「我?已經安全?了,你可以把尾巴收起來?了。」


    迴?應她的隻有逐漸粗重的唿吸聲以及低沉的咳嗽,四周又恢複安靜,剛剛的聲音似乎隻是紀宴晚的錯覺。


    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紀宴晚換了個方式。


    「傅歲和,我?好痛,你可以鬆一鬆嗎?」


    紀宴晚顫著聲問:「我?好痛啊傅歲和。」


    依舊沒?有迴?複的聲音,可是纏在身上的尾巴卻漸漸開始泄力。


    紀宴晚感受著腰間的尾巴鬆開,嚐試著舉起手,可尾巴似乎並不放心?,並未完全?收迴?。


    於是紀宴晚隻好耐心?下來?繼續哄:「我?眼睛好像進東西了傅歲和,好痛,我?好想揉一揉,可以把我?的手放出來?嗎?」


    「好……」


    像是用了很大力氣?才發出的聲音,隨著這聲應好,尾巴開始泄力抽走。


    悶在尾巴下的手臂率先被鬆開,外界的冷氣?灌進來?,悶在胸腔的熱氣?一下子散開。


    可供唿吸的空氣?一下子變多,紀宴晚長?舒了一口氣?抬手擦幹淨了眼瞼上的血跡。


    入眼是一片黑暗。


    車輛發生了側翻,直接摔出了高速滾落進了路邊的偏僻灌木叢裏。


    紀宴晚講眼瞼上的血跡擦拭幹淨,第一件事就是起身尋找傅歲和,剛一開口話就卡在了嘴邊。


    借著側翻的警報車燈,紀宴晚看清了傅歲和的位置——就在她的身下。


    原來?纏繞住自己的並不隻有尾巴,墊在最下麵為自己隔絕傷害的是傅歲和的身體。


    純白色的毛絨禮服現在粘上了泥巴和血跡,鮮紅色的血液像是開到?靡頹的花,血液將禮服染到?看不出原樣。


    紀宴晚看不見已經被縮起來?的尾巴,肉眼可見的地方全?是傷口。


    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全?是被玻璃劃出的傷口,鮮血不斷外湧,傷口處沾染上草屑土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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