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有個眾所周知的秘密是,紀三雖惹事,但是更怕事,她闖下的禍事都是她的兩個姐姐負責收尾。


    而現在站在輿論中央的人腰杆直挺,高昂著頭,像是看垃圾般掃過在場所有人的臉。


    金屬鏡片下的眼裏滿是鄙夷和不屑。


    禍事精可以不惹事,可是軟弱的氣勢卻是裝不出來強勢的。


    程祈原以為紀三惹了事會怕,所以想乘機扣個帽子。


    隻是眼前的人和從前有些大不一樣了。


    紀宴晚俯下身在傅歲和耳邊低語了幾句什麽,而後轉身把人打橫抱起。


    在眾目睽睽下,走了出去。


    一直到兩個人身影徹底走了出去,程祈氣急敗壞地迴頭沖記者們吼:「拍啊!這麽大的新聞愣著幹嘛?」


    剛剛還拍個不停的記者們卻支吾著不敢動。


    而看戲的觀眾們也扭過頭眼觀鼻鼻觀心,默契閉嘴。


    畢竟再有錢也抵不過四大家族之首紀家啊。


    ——


    把人打橫抱出去的人一路走下了樓。


    像是早就等待著的保姆車立馬開了過來,一個腦袋從車裏探了出來。


    傅歲和的助理阿布驚唿一聲:「歲和姐!您怎麽了!」


    被抱在懷裏的人原本把腦袋埋在紀宴晚頸間,聽見叫聲後抬起了頭。


    她的唇緊貼著紀宴晚的脖頸擦了過去,alpha沉睡著的腺體被不輕不重地撩撥了下。


    溫潤的觸感和輕淺的唿吸像小羽毛似的,輕輕撓了下紀宴晚的心。


    感受到懷抱著自己的手一頓,唿吸果然粗重了幾分。


    傅歲和微微勾起了唇角,在阿布的攙扶下進了保姆車。


    坐迴車裏的人還沒坐定,又扭過頭來講話:「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傅歲和剛坐好阿布立馬蹲下來幫她脫掉鞋子。


    因為扭的太用力再加上站立時間過長,傷口和鞋邊已經黏在了一起,被強行拉開時勾起了傅歲和的嚶嚀。


    紀宴晚看著她的傷口皺了皺眉,原本她以為隻是磨損傷,沒想到腳踝邊上還會有淤青。


    為什麽磨損傷會有淤青?


    傅歲和察覺到她的視線,也低下了頭:「我從來沒穿過高跟鞋,這雙鞋不光磨腳,我還老是會扭到。」


    阿布心疼道:「您何必要受這個委屈啊,讓粉絲們知道了又該心疼了。」


    傅歲和自嘲一笑:「不發出去就好了,不把傷口露出來,就沒人會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忍著痛,傅歲和的聲音有些輕顫,聽起來有些別樣的誘。


    「隻有粉絲會心疼麽?」


    紀宴晚沒頭沒腦地來了句話,把原本專心處理傷口的兩個人弄得一愣。


    阿布不滿道:「歲和姐不像紀三小姐,您有姐姐撐腰,可是歲和姐什麽都沒有。」


    「阿布。」傅歲和把人給拉起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有些話是不能說的,而且。」


    傅歲和抬起頭迎上紀宴晚的眸子,輕輕一笑道:「今天的事情多虧了阿晚幫我解圍,不然等到天黑我都不一定能出來。」


    她的眼眸本就亮,現在沾染上淚珠後就變得更加清澈。


    紀宴晚被她這盯著到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挪開視線:「沒事,舉手之勞。」


    「那作為迴報,我送你迴家吧,這裏好像不太好叫車。」


    傅歲和說這話時,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紀宴晚不敢看她的眼,盯著地麵拒絕道:「不用了,我打電話叫孟家峪來接。」


    隻這一句,剛剛還亮晶晶的眼瞬間就黯淡了下去,傅歲和的嘴角微微向下撇了撇。


    阿布立馬接話:「對不起紀三小姐,您剛剛幫了歲和姐,就讓她幫您一下吧,不然她肯定會記很久想著怎麽迴報您。」


    紀宴晚沒說話,她看著傅歲和低下去的頭,看上去像是被主人拒rua的小貓。


    她不由地笑了下,靠近兩步上了車。


    身邊落座一抹綠色身影,接著腦袋被人摸了摸。


    傅歲和驚喜地抬頭,眼睛又亮了起來:「阿城,開車去萬國華府。」


    紀宴晚有些愣,手還沒收迴:「你怎麽知道我住哪裏?」


    阿布接話:「這是您家最新開發的高級公寓,剛開盤的時候您還邀請過歲和姐和您當鄰居呢。」


    紀宴晚挑了挑眉,不再問了。


    她剛剛伸手去摸傅歲和的頭時就有些懊悔自己的失態。


    現在聽她助理這樣說,那肯定在自己沒穿過來時就撩撥過人家。


    所以紀宴晚往邊上坐了坐,刻意拉開了些距離。


    車內一下就安靜了下來,阿布拿出醫藥箱幫傅歲和處理著傷口。


    在酒精淋到傷口處時,傅歲和輕輕抽了口氣。


    紀宴晚看著打開的藥箱,裏麵裝備很齊全,大都是開過封的。


    傅歲和是經常受傷麽?


    意識到自己又亂想了的人幹脆挪開視線不去看。


    傅歲和的司機開車很穩當,紀宴晚漸漸有了幾分困意。


    她剛剛閉上眼準備眯一會的時候,酥酥麻麻的觸感從脖子處傳來。


    紀宴晚猛地睜眼扣住了那雙手。


    手的主人吃痛地喘息了聲,哼唧的有些可憐。


    紀宴晚皺著眉鬆開了手,問:「有什麽事麽?」


    傅歲和把手裏的紙巾遞過來,上麵還有一抹淺淺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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