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閆聖韻理解了。


    林綏沒聽懂:“歌手的工資是比服務員要低嗎?”


    要不莫隨怎麽不做全職歌手就在酒吧裏跑堂呢?


    “駐唱歌手,兩百塊一個小時,一個歌手一天隻能唱兩個小時,一天四百。”


    寧雅給她解釋,順便小小聲地把莫隨的工資告訴了她倆,“莫隨,底薪6500,每個月都是滿分服務,加上酒水提成,他能拿一萬多的工資。”


    林綏:“……”


    閆聖韻摸了摸鼻子,四處張望著,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卡座裏的氣氛一時有點尷尬。


    寧雅看看林綏,又看看擺弄著兔子玩偶的閆聖韻,略試探地問:“你工資還沒莫隨高?”


    林綏笑了下沒說話,拿起杯子開始抿裏麵的可樂水。


    一切都在不言中。


    “閆總?”


    寧雅叫了聲閆聖韻,有點不敢相信,“你不是一直跟我誇你有個特別優秀特別厲害的助理嗎?合著工資都沒過萬呢?”


    “漲漲漲!”


    閆聖韻真的要麵子,而且本來也應該漲了,原本她就是計劃著等林綏跟著她過來新公司這邊之後再漲的,隻是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


    莫隨此時和那個歌手一起合唱了一首《聽海》。


    歌手很專業,高音部分真假聲切換,很很絲滑就頂上去了,狠狠代入情緒,就狠狠emo。


    但是莫隨可能是沒學過,直接用真聲頂上去的,所以就有一種海浪在擊打岩石、他邀請你一同收聽這種澎湃的自然之聲的感覺。


    寧雅道:“他這樣的,說不定人家有的人就不愛聽,直愣愣的頂上去,沒有技巧,很難說是好聽的。”


    閆聖韻卻不認同:“可能是我比較包容,我覺得很有衝勁,像橫衝直撞的少年,不知天高地厚,卻坦率勇敢。”


    寧雅沒反駁,那莫隨確實是。


    他能很明確告訴你他上班是為了錢來的,他要掙錢,要掙很多的錢。


    “那個歌手叫什麽?”


    閆聖韻聽著,忽然就動了心思。


    但隻要她開口跟寧雅說,寧雅都會答應,她得先了解一下情況。


    “幹嘛?看上他了?”


    寧雅打趣道。


    “不是,我手頭上的項目是點唱廳——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就是某音上現在比較火的一種點唱方式,我哥手頭上有一個。現在不是幾人合夥重新開了一個嗎?目前歌手的人數還是很不足的。”


    寧雅挑眉,聽她越說越來勁,指定是猜到她不會拒絕,就冷笑了一聲:“所以你今天才來找我?”


    “哎喲,好姐姐,那不能。”


    閆聖韻順著寧雅的毛去哄她,“我倆多少年的好朋友了?你怎麽能這麽想我呢?我就是他這種唱歌這麽好還不愛慕名利的人在哪兒都合適,指不定不用暴露在人前還更適合他呢。”


    “哦。”


    寧雅顯然是沒被打動。


    閆聖韻就裝小綿羊,語氣軟軟嗲嗲地撒嬌:“姐姐你就幫幫我,要是他不同意就另說,好不好?”


    “吃錯藥就趕緊去醫院治治!”


    寧雅最受不了的就是小女生撒嬌,閆聖韻完全把她給拿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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