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前世設定是仙魔,時安所在的家族是一個仙界不入世的小家族,鬱嶸身處魔界。極限輪迴裏的部分玩家都是來自前世。


    時安從小拜了一個師父並喜歡喊他老頭,但這人神出鬼沒的,來曆成迷。


    一次偶然時父救下了鬱嶸帶他迴入療傷,兩人就此相遇。)


    當時安嚐試著迴憶那場屠殺時卻發現自己的這部分記憶變得有些模糊,他隻能記得漫山的屍體以及親人在自己麵前倒下的片段,其他事情無論如何迴想就像被人抹去一樣。


    原來人在痛苦的時候真的會失憶,時安之前還對這一說法嗤之以鼻,可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後他卻希望這一說法是假的。


    那些記憶再痛苦也是為數不多有關親人的記憶,他不想忘記……


    時安發現自己的視線有些模糊,周圍的一切變得虛實不分,恍惚間他還能看見阿爹拿著一條鞭子,怒氣衝衝的揚言要來好好教訓一下他,可最後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嘴上教育幾句就不了了之。


    阿娘就站在旁邊,端著一盤糕點,笑著看他們父子倆鬧。


    “時安,你給我站住!”時父追著他,不時將鞭子甩向某個不知悔改的小兔崽子。


    時安熟練的躲過,憑借著年輕有活力把自己親爹甩開一大截。


    “我又不傻,被你那泡了一夜的鞭子抽中,我不得脫一層皮啊!”


    時父跑累了,彎著腰喘氣。時安見狀麻溜的爬上樹,嘖嘖道:“老時,你不行了,這才哪到哪?”


    時父吹胡子瞪眼,在時母的攙扶下坐下歇息。


    他們夫妻二人是老來得子,膝下就時安這麽一個孩子,自然是寵愛有加。


    在這樣環境下長大的時安成了時家的小霸王,雖然調皮了些,但好在三觀很正,夫妻二人便隨他去了。


    熟知父母的時安怎麽會不知道,時父若是真想揍他,就憑他這三腳貓功夫,跑都來不及跑。


    現在想起來才發覺以前的生活是那麽的美好,當時隻道是平常,如今卻再也無法迴到過去,失去的再也無法挽迴。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時安將自己眼角掛的淚痕匆忙抹去,看到了端著藥走進來的鬱嶸。


    “醒了?”鬱嶸見人看過來,衝他笑笑。


    時安悶聲嗯了一聲,鬱嶸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後將藥遞了過去,“總算是不燒了,把它喝了。”


    難聞的氣息鑽進鼻子裏,時安忍不住眉頭微皺,猶豫一會還是接過來,捏著鼻子就像喝毒藥一樣一口幹。


    苦澀的味道在舌尖彌漫開來,時安眉頭一皺,一顆奶糖出現在他麵前。


    鬱嶸一改往日說話風格,盡可能的溫柔道:“知道你不喜歡苦的,特意給你準備的奶糖,吃了後心情可能會好點。”


    時安怔怔地看著他,剝開外麵的油紙塞到嘴裏。熟悉的味道使他不由得想起了以前,他爹娘也是這樣哄著他吃藥的。


    眼淚又不受控製湧了上來,時安抬起頭,“鬱嶸。”


    鬱嶸應了一聲,“我在。”


    “我今後沒有親人了。”這句話時安的聲音有些顫抖,


    鬱嶸將表麵故作堅強,實際上內心早已經碎了的時安攬入懷中,輕輕拍著他後背。


    “誰說的,你既然喊我一聲哥哥,那我便是你的親人。若你不嫌煩我會代你爹娘一直護著你,直到永遠。”


    時安趴在鬱嶸肩頭,輕聲抽泣著,視線落在前麵正在燃燒的蠟燭上,隨著火苗的搖曳睡了過去……


    一轉眼間,一個月的時間匆忙過去,時安也漸漸從失去親人的悲痛中走了出去。


    在這期間時安認識了鬱嶸的親信,也就是魔界的二把手,柳舟南。


    這天,柳舟南拎著這四處尋來的吃食又來到了時安這裏。


    “小時安,看看我又給你帶來些什麽東西。”


    時安這段時間迷上了練字,他發現隻有在練字的時候才能靜下心來,放空大腦。


    時安迴頭看了他一眼,一旁握著他手寫字的鬱嶸道:“別管他,我們繼續。”


    時安眨眨眼,聽話的迴過頭,繼續練字。


    柳舟南喊了一會見沒人迴複,遲疑片刻推開門,不到兩秒鍾又關上。


    柳舟南難以置信的揉揉眼,是我眼睛出問題了嗎,那家夥不是說今天有事不在魔界嗎?!!


    柳舟南不信邪,悄咪咪的推開一道縫隙,彎著腰警惕的往裏麵看著。屋內隻有時安一人坐在書桌上練字。


    嗯,很好,果然是我眼瞎了,警報解除!


    身後有人輕拍著他的肩膀,柳舟南擺擺手,“別煩我,忙著呢!”


    鬱嶸抱著胳膊,似笑非笑的問道:“哦?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忙?”


    聽見熟悉的聲音,柳舟南心頭咯噔了一下,擠出一個笑容轉身。


    “尊上,好巧啊!”柳舟南有一種上班摸魚被上司發現的心虛。


    鬱嶸一臉認同的點點頭,“確實挺巧。”


    柳舟南靈光一現,“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很多事沒做,先行一步。”


    鬱嶸笑眯眯的將人攔下,“哎,來都來了,可不能讓你白買這些東西。”說著,不由分說攬住他的脖子進去。


    兩人推推搡搡進去的時候,時安已經將桌麵上收拾幹淨,察覺到柳舟南看自己的目光帶著幽怨,時安選擇視而不見。


    鬱嶸將吃食擺在桌子上,又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壇酒給兩人滿上。


    時安盯著自己麵前的一杯果汁,沉默了一會。


    柳舟南震驚道:“三十年的陳釀啊,姓鬱的,你今天犯什麽邪了?”


    鬱嶸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用袖子遮住壓不下去的嘴角,“這不是看你最近頗為辛苦,開壇陳釀勞慰一下。”


    柳舟南十分感動,舉起酒杯道:“兄弟,是我錯怪你了,我先幹了!”


    時安可清楚鬱嶸沒有這麽好心,這壇酒怎麽長得這麽熟悉?


    他咬了一口桂花糕,突然想起前兩天鬱嶸帶著自己夜晚翻牆出去挖了點東西,好像就是這壇酒。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那裏應該是柳舟南的院子吧……


    ·


    柳舟南:沒想到我竟然命這麽苦,給這家夥打了兩世的工,何其可悲!


    鬱嶸:碰上我這麽好的上司,你就知足吧!


    時安:兩活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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