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喻打著尋找線索的名號,帶著慕容白往沒人的地方走著,積極打造獨處機會。


    地上長滿了綠油油的小草,幾朵嬌羞的花朵探出頭為那一片綠茵增添了幾分色彩。夾雜在其中的還有幾朵蒲公英,帶著白色降落傘的種子在風的吹動下在空中飄揚。


    其中的一粒種子落到慕容白高高紮起的馬尾上,符喻喊住了麵前的人。


    “等等。”


    慕容白轉過頭,長長的頭發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在陽光下是那麽的光鮮動人。


    慕容白衝他笑道:“怎麽了姐姐?”


    符喻上前,低下頭認真的幫她摘下了那顆白色的種子,而後放在手心展示給她看。


    “你頭上有東西。”


    大樹後的鬱嶸感慨道:“我認識符喻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見他說話這麽溫柔呢。”


    時安看看自己麵前的這位,又看看遠處的那位,心道:你倆都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慕容白看著麵前的蒲公英種子,將低頭將下巴貼近符喻的手,無意間碰到了他的皮膚,嘟起嘴用力一吹。


    溫熱的氣息貼著他的手心拂過,化作一陣酥麻的電流瞬間流過了符喻全身。


    符喻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的手指一根根落下,像是抓住了什麽珍貴的東西。


    慕容白的注意力都在空中飛舞的種子上,絲毫沒注意到身邊之人的異樣。


    “姐姐,這裏好像也沒有什麽異樣,我們還是迴去吧,一會npc要來找我們了。”


    慕容白轉頭,發現符喻有些愣神,於是她伸出手在符喻麵前揮動著,試探的喊著:


    “姐姐?”


    符喻迴過神,穩住自己浮動心緒,“誰說沒什麽異樣。”


    慕容白仔細打量了一圈四周,還是搖搖頭,“一片祥和,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符喻指著一旁修建的房子,“你再仔細看看,那邊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嗎?”


    慕容白順著符喻指尖指著的方向,那裏是一片房屋。


    房屋建的很規矩,一入眼是上了年歲的木質大門,上麵能明顯的看出來歲月留下的痕跡。大部分人家的門都是半開著的,穿過門框,裏麵是一個小院。


    滿是沙土的地麵上雞鴨鵝四處奔跑著,時不時啄起地麵上掉落的一片菜葉。


    再往裏的住處是一麵雪白的牆,可奇怪的是,除了這一麵隔開鄰裏的牆壁外,其他的牆壁都是簡簡單單用磚塊和著稀泥壘起來的。


    看到慕容白露出疑惑地表情,符喻也知道她發現了不對之處。


    “你應該也看出來了,這裏的每一家都有一麵格格不入的牆壁。”


    慕容白道:“那這麵牆壁的作用是什麽,按照這個村子所處的時代水平,應該沒有那麽多材料供他們去建一麵這樣的牆吧?”


    符喻道:“年代感越是久遠的村子,越會擁有許多難以猜測的習俗,稍微留意一下吧。”


    慕容白點點頭,“那我們先迴去吧。”


    符喻剛走了一步,突然又停住腳步,“小白你先迴去,我一會去找你。”


    慕容白也沒多問,叮囑了一聲注意安全就離開了。


    符喻彎腰撿起一塊石子在手裏拋著玩,拋了幾下後突然停下,抓住石子朝身後擲去。


    鬱嶸露出頭,伸出手夾住那顆被當做暗器的石子,在符喻麵前晃了晃又扔到一邊。


    鬱嶸牽著時安的手走了出來,道:“你是想謀殺嗎?”


    對於正處於追求但又不敢太過明顯的符喻來說,兩人那雙十指相握的手感覺格外的紮眼,就像是被裝上一千瓦的燈泡一樣那麽的刺眼。


    符喻心道自己當時候為什麽要撮合這兩個人呢?到現在,受苦受罪的人不還是他嗎!


    這時候,沒得到愛情卻又被一個勁的喂狗糧的符喻心情十分鬱悶,就連語氣都帶著點陰陽怪氣。


    “堂堂鬱神,還做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偷聽啊?”


    鬱嶸明知故問道:“怎麽,你和慕容白還有什麽不可言說的關係嗎?”


    鬱嶸抱著胳膊,吊兒郎當的看著符喻,隱晦道:“自己不行,怪不得我呢。”


    符喻瞪著鬱嶸:很好,想刀人!


    可他轉念一想,鬱嶸一人他都打不過更別說還有另一位在一旁看著呢。


    時安看著鬱嶸仗著符喻打不過他,一個勁的花式作死。時安捂著臉,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抓起鬱嶸胳膊就將人拖走了。


    臨走前,時安還不忘關心一下滿臉菜色的符喻,“符喻,你若是真想追她,還是盡早坦白吧。”


    鬱嶸十分開心的被男朋友拉著,轉頭朝符喻嘚瑟的挑挑眉。


    本來心裏暖暖的符喻看到這一出在短短幾秒鍾問候了鬱嶸的祖宗十八代。


    時安自然是目睹了一切,他翻了個白眼,這家夥怎麽越活越幼稚了?


    中午,小胖又將玩家都聚了起來,“今天你們沒有什麽活要幹,我就先把錢發給你們了。”


    今天早上外麵的屍體他們也都看見了,死狀淒慘,屍體旁邊散落著被撕碎的紙幣。


    任憑反應再慢的人也都知道錢幣的重要性了,連忙收好。


    “明天我們要前往下一個村子,大家好好休息。”說完,小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轉身離開了。


    眾玩家在聚起來不到五分鍾後又散開,各自幹各自的事情。


    下午,鬱嶸跟時安外出散步的時候又碰上了一出好戲。


    三個玩家分成兩派,兩個玩家爭執起來,第三個人在一旁調解。


    時安二人聽了一會,大概明白了原因。


    一個人簡稱甲,其他二人分別為乙,丙。至於這麽稱唿的原因,是時安真不知道這三位的名字。


    甲乙丙三人同住一個房間,但甲的錢在午飯後突然找不到了,乙在一旁說著風涼話,陰陽怪氣的說甲記性太差。


    一番尋找後甲在乙那裏發現了自己的錢,但乙卻說不是自己幹的,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起來,將曾經的陳年往事都翻了出來。


    丙阻攔半天無效,隻能默默的退開。


    鬱嶸吃瓜吃的津津樂道,背後卻傳來聲音,“鬱神不愧是榜一,什麽風聲都逃不過您的耳朵。”


    這句話換個意思來說就是,鬱嶸永遠站在吃瓜前線,哪裏都有他。


    .


    感謝愛吃魚丸炒飯的卓謙,love 等寶子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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