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站在誰的立場都有無法言說的悲哀,謝雨聲的眼前的畫麵逐漸消散,身體所有的痛感瞬間迴歸“好痛,好痛。”


    “費了我好大功夫,不過”豆醫生眼神飄到黑氣縈繞的離毓安,眼珠一轉身手極快的跑出門外“此地不易久留。”


    “啪嗒,啪嗒”急速的腳步聲直衝到謝雨聲麵前,哐當一聲大鐵門應聲落地。小蜻蜓一提一扛謝雨聲安安穩穩的被暴躁小蘿莉帶出幾裏外。


    “哎呦!累死小蜻蜓了,人我帶迴來了,其他的不幹小蜻蜓的事了。”隻見一陣狂風席卷而來,又席卷而去,爆炸頭的蜻蜓小姐早已不知所蹤。


    喬柏玉還未反應過來,謝雨聲已經被小蜻蜓扔在地上不知死活。喬柏玉著急忙慌的查看傷勢,長籲一口氣“好險,還有氣。”


    緊,非常緊,怎麽有點喘不過來氣,謝雨聲一身冷汗的醒過來,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 抬起的一根手指也僵在半空中,論渾身纏滿繃帶的木乃伊如何坐起,這是一個世紀難題。謝雨聲正在嚐試如何解決這個難題,比如企圖用自己的腳趾頭扯掉腿上的繃帶,再比如努力提力將自己的頭部準確的撞擊到病床上的唿叫按鈕。


    有一種嚐試,你嚐試了才知道,白嚐試了。


    腦中又想起息石的唿喊,瞬息間謝雨聲出現在佛堂中,息石手腕處的寶石血絲似乎增多了。謝雨聲活動著不被束縛的身體,但總覺得差點感覺。


    “你現在是靈魂狀態”息石的語氣更加空靈,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


    “老這麽靈魂出竅,對我的身體有傷害不?”


    “沒有。”


    “長寧後來發生了什麽?”


    “離毓安想要與欺騙利用他的人同歸於盡,可那個人還是逃走了。離毓安自知罪孽深重,他沒法複活死去的人,化去長寧數月積雪,隨即灰飛煙滅。”


    “長寧原是離殤王朝的皇城,當初韃靼族巫師將離毓安的頭顱封在金烏山,至死都沒有說出。於是長卿找了離毓安很久,最後待在了曾經離毓安生活的地方,因為他覺得離毓安會迴家的。等到他魂魄即將消散,他嚐試很多次與離毓安交流,可他的魂魄太弱了,直到我的魂魄離體將他吸引過來。”


    “長卿還在嗎?”


    “不在了,他們一起消散了。謝雨聲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或許有一個人能幫我們。”


    “誰?”


    息石腦袋輕仰,思緒似乎迴到從前“蘇泯光,是北和離光出生入死的兄弟。”


    “你真是個活神仙!蘇泯光孟婆湯指不喝多少迴了,他能記得千年前的事兒,就算記得,北和離光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覺得他會幫我們?我覺得你有點異想天開。”謝雨聲繼續說“就算他會幫我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鬥的過走火入魔的昔日好友。”


    息石微怔眨眨眼睛,一道極綠的光亮從息石的胸口飛出之際,身體又透明了幾分“它能護住你的心脈。”


    謝雨聲的脖頸處多了一條極綠的玉石吊墜項鏈,恰好位於謝雨聲的鎖骨的中心處,襯的謝雨聲修長的脖頸更加好看,還添了一絲誘惑。


    冰涼的觸感貼著謝雨聲的脖子,目光從狀態不佳的息石身上挪開輕歎一聲“拯救蒼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


    “是我失職,鑄下大錯。”


    清晨的光照到謝雨聲的眼睛上,本想翻個身的他,怎麽也翻不過去。一陣吧唧嘴的聲音和一股西瓜的清甜香迫使謝雨聲睜開了眼。


    鄭桃桃和一個頭上戴著小紅傘銀白色頭發大眼睛小男孩正一人抱著一塊大西瓜啃的津津有味。


    “醒了。”嘴上粘著西瓜子的鄭桃桃笑盈盈的說。


    “他是誰?”謝雨聲費力的支起身問道。


    隻見埋頭啃西瓜的小男孩,抬頭麵無表情的喊著“爸爸。”


    爸爸,爸爸!謝雨聲驚訝看著軟萌軟萌的小男孩不確定的開口“西西可比爾?”


    “是我,爸爸。”說完西西可比爾繼續埋頭啃西瓜。


    “001灰飛煙滅後,001的身體也沒了。西西沒了身體受不了陽光曬,柏玉哥想了這個法子。”


    “哦,是誰把我纏成這個樣子?”謝雨聲艱難的抬起被繃帶纏緊的手臂。


    “柏玉哥啊。”鄭桃桃天真無邪的說。


    西西可比爾突然站起來,拿著一把錚亮的削皮刀,在謝雨聲的手臂上輕輕一劃,而後繼續坐在凳子上吃瓜。


    謝雨聲的雙手從此解放。


    鄭桃桃認真的盯著謝雨聲“你的恢複速度簡直反人類,很適合做一些醫學研究。”


    這種說話風格謝雨聲好熟悉,小蜻蜓。謝雨聲認真的拍了一下鄭桃桃的肩膀“多看點法律類書籍。”


    鄭桃桃似乎是翻了個白眼


    謝雨聲繼續說“柳組他們怎麽樣了。”


    “還沒醒,情況不好不壞。”


    “你們兩個怎麽在這?”


    “此事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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