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讓自己的心態稍稍平穩下來,一段信息便接踵而至。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帶著些許疑惑和緊張,下意識地看向手中的手機屏幕。


    這一看不要緊,竟然是淩峰給我發來。


    內容除了發瘋的廢話,就是一個詳細的地址。


    看到這個地址,我幾乎沒有經過思考,順手就將手機遞向了正在駕駛座上專心開車的司機師傅。


    司機師傅用眼角餘光快速地瞟了一眼屏幕上的地址,原本平靜的麵容瞬間皺起了眉頭,語氣有些遲疑地問道:“兄弟,你確定真的要去這個地方嗎?”


    聽到司機師傅這樣問,我心裏雖然也湧起一絲疑慮,但還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並擔心他會拒絕前往,趕忙補充說道:“師傅,您放心,隻要您能把我送到這個地方,我肯定給您多加些車費!”


    一聽說有加錢,司機師傅臉上的猶豫之色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二話不說便猛踩油門,車輛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速向前衝去。


    大約過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車子緩緩地停在了一處依山傍水之地。


    如果仔細觀察四周的話,可以發現周圍茂密的茅草之中竟隱藏著密密麻麻的墳頭。 這些墳頭有的高大聳立,有的低矮破舊,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我推開車門走下車後,還未來得及跟司機師傅打聲招唿,隻見他動作異常敏捷地迅速轉動方向盤,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車輪揚起一陣滾滾塵土,然後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看著那漸行漸遠直至最終完全消失不見的車尾,我不禁張大了嘴巴想要唿喊住他,然而此時已經太晚了,因為我意識到——我還沒付車費。


    這樣也好,能省不少錢!


    忽然,一陣寒風從東南方吹來。


    所到之處,壓的雜草都低下了頭。


    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風聲,像極了鬼叫,要是膽小,估計沒看到鬼都被這個聲音給嚇死了。


    根據導航顯示,這地方叫做亂墳包。


    要是以前,打死我都不來這個地方。


    就是現在,沒個準備,那是找晦氣。


    沒辦法,媳婦兒在別人手上,不來不得行。


    更何況對方啥都不在乎,簡直就是個瘋子。


    謹慎的打量了周圍,發現除了有點陰森恐怖,也沒什麽幺蛾子,所以我掏出手機,毫不猶豫點了張曉的電話號碼。


    隨著電話號碼撥通,周圍響起了熟悉的手機鈴聲。


    由於對麵沒接通,我隻能順著聲音,穿過一個個墳頭,來到了一塊大石頭上,就看在上麵除了張曉的手機,別無他物。


    我謹慎的掃視了周圍,除了墳頭和手機,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因為手機長時間沒人接,自動掛了。


    眼看真的沒什麽人,隻能把手機撿了起來,還沒等檢查一下,身後一陣惡風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向前一撲就地一滾,躲開了不知名的偷襲,同時手摸向了左腿的鞋,摸出了一把提前裝好的折疊刀。


    按動開關,把刀刃放出來!


    起身後,並沒有著急還擊,而是往後一跳拉開距離,一雙幽藍的目光鎖定了偷襲我的東西。


    因為有了化妖術的原因,部分生理結構和狐狸沒什麽區別,自然也有了夜視功能。


    然而當我看清偷襲我的人,發現她不是淩峰,而是張曉。


    不過此時的張曉,有些奇怪。


    我也沒多想,估摸應該被術控製了。


    既然是媳婦兒偷襲,自然就不能用刀了,至於隱藏的淩峰,隻能見招拆招。


    對麵的張曉可不管我想什麽,見偷襲落空,再次撲了上來,同時刀尖一轉,朝著我的脖頸就抹了過來。


    眼看媳婦兒殺來,我怕傷著她,連忙身子一撇,躲開她的第一刀,同時用折疊刀在食指上劃了一條小口,然後,迅速在手心畫了清心咒血符。


    同時張曉第二刀接踵而來,而這次的目標,正是我的心髒位置,我再次來了個就地一滾,又繞到她身後,並把畫好血符的左手,從腦後繞到眉心精準按上去,同時又念淨心咒。


    隨著紅芒一閃,讓我驚詫的是,張曉的腦袋以一百十八度的旋轉,與我來了個麵對麵,接著,紅唇微張噴出了十幾根銀針。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危急的時候,我連忙抬手格擋。


    盡管阻擋了重要位置,可還是有一部分紮在我的臉上。


    不過我也看清張曉怎麽迴事。


    因為她剛才扭頭和張嘴,分明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並且皮膚和口腔裏麵的東西,分明是紙紮人。


    沒等我繼續想下去,紙紮人張曉刀尖一轉,朝著背後就是一刺,由於我挨的緊,更別說躲了,隻能硬生生的被捅。


    眼見不是真的張曉,我自然也不留手了,強忍著腹中劇痛,舉起手中的折疊刀,在她的脖頸上迅速一抹,刀風劃過,紙紮人頭隨風落地。


    讓我沒想到是,被削掉頭顱的紙紮人,居然還有行動能力,趁著我砍掉她的腦袋,居然又捅了我一刀。


    眼看物理攻擊無效,我抬起一腳踹飛了她,趁此機會,我捂住了流血的腹部,接了一捧血,均勻在周圍畫了個血圈。


    也不管她再次殺來,同時念火界咒,並盤坐在圈中捏印。


    “拿摩。薩爾瓦。達踏嘎dei比呀。薩爾瓦。母kei比呀。薩爾瓦他。德啦踏。江呐。瑪哈揉 灑呐。堪。卡hi卡hi。薩爾瓦。微gi喃。吽。德啦踏。憾。曼。”


    再次殺過來的紙紮人,剛踩到地上的血線,身上瞬間冒出了三色火焰,不到一個唿吸猶燒成了灰燼,當然也包括尖刀。


    奇怪的是,三色火焰燒完了紙人,然後就熄滅了,並沒點燃周圍的一花一木。


    搞定了紙紮人,我也鬆了一口氣,連忙散開手勢和念咒。


    畢竟這玩意兒,長時間下去,虧心神和陽氣。


    就在這時,右側傳來一陣勁風。


    幸好早有準備,我朝著勁風傳來的位置,一刀刺過去,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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