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瑪麗蘇,見過陸夫人。”夏皖姝笑盈盈地從陸無拘房頂之上飛身而下,以喬韻儀的修為,怕是早已發現她了。


    “不必多禮。”喬韻儀擺了擺手,問道,“是仲安帶你們三人迴來的?”


    “是。”夏皖姝迴道。


    “那位與你們的同來的陸莫離才是我親子吧。”喬韻儀突然道。


    “您知道了?”夏皖姝聲音驚奇。


    “是我疑心,自己去問了大哥,大哥也未瞞我。”喬韻儀勾起一抹苦笑。


    “但現在還未確定,我師兄被陸家主叫了去。”夏皖姝出言提醒,“不如陸夫人去問下結果?”


    “不必問了,我知道就是他,仲安的親信陳飛告訴我,莫離拿出了一個玉牌。”喬韻儀似在迴憶,“我記得很清楚,我在昏迷前掙紮著把玉牌帶在了孩子的脖子上,因為‘幻海石’有驅逐蛇蟲鼠蟻的功效。”


    喬韻儀似有些控製不住悲傷的情緒:“可我在陸家醒來後,仲安將無拘抱過來時,他脖子上並沒有掛著玉牌,我當時還以為是我迷糊中未帶上去或者他們帶迴孩子時丟了……”


    夏皖姝適時開口:“我爹撿到還是嬰兒的師兄時,他就帶著這塊玉牌,陸夫人應是給孩子帶上了。”


    特此提醒,我師兄脖子上的這玩意,可不是在哪個犄角旮旯檢的,而是出廠配置。


    “後來,無拘長大,與我和仲安並不相像,天賦也差得很,我有時會自責,定是他在我肚子裏時我靈力紊亂,還在快出生時受了顛簸,才會影響了他的根骨。”


    並不是,你看陸師兄長得細腰大長腿的,身體素質嘎嘎棒,書中提到過,小時候一年冬天,尚文欽和他耍小心機,他把尚文欽一腳踢到了河裏,結果沒刹住閘,自己也掉裏了,他倆被撈出來時,尚文欽發了一天熱,他卻是屁事沒有。


    所以陸夫人你根本無需有負罪感。


    夏皖姝剛想安慰兩句,又聽喬韻儀開口:“有時我也會偷偷的想,或許無拘……不是我的孩子。但他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又在哪裏呢?這麽多年過去,根本就找不到了,或許早就死了。我根本不敢想,也根本不敢去求證。你懂嗎?”


    那個……不是太懂。


    夏皖姝尷尬地笑了兩聲:“我……”


    “你一個小姑娘,想來也不懂。”


    “嗬嗬,陸夫人高見。”夏皖姝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我與你說這麽多,是想讓你代為告訴莫離事情的前因後果,他若是想見我,我隨時等著,但若是不想見,是我沒保護好他,我也不強求。”喬韻儀轉過身去,似在擦拭眼淚。


    “您不自己去見他?”夏皖姝問道。


    “我有何顏麵?我明明已發現端倪,卻不敢去求證。”喬韻儀果真紅了眼眶,她拿出一個儲物袋來,“這個請你轉交給莫離,就說是他母親給他的。”


    “師兄不一定會收。”夏皖姝麵露難色。


    “那就給你們淩雲宗吧。”喬韻儀拉住夏皖姝的手,將儲物袋放於她的手上,“夏小友。”


    “您怎麽知道……”夏皖姝驚唿,她馬甲掉了?


    “當日穆長老登門,我就在想,穆長老與我家仲安並不熟識,他徒弟剛出事,哪裏會想到來這送賀禮?”喬韻儀輕歎了一聲,微微仰起了嘴角,“我因疑心直接拆了穆長老的賀禮,裏麵‘竟’放了整整五塊靈石。”


    “五塊?”夏皖姝震驚,這穆盼山之前看起來挺大方地啊。


    “穆長老未在賀禮上寫名字,也是沒想到我會這麽快拆開來看,到時賀禮一多,沒寫名字的賀禮哪裏能分清是誰的?”喬韻儀接著分析,“既不是專程來送賀禮,那就是另有所圖,後我又多方打聽,這穆長老分明是帶著三個年輕人一起來到寒星城的。”


    “那三個年輕人正是我、我師弟與陸師兄。”夏皖姝笑得尷尬。


    “後我又聽說穆長老願意幫大哥拿到血焰盞,就知他必然知道些什麽。”喬韻儀眼眸中有一絲狡黠,“其實像穆長老這種重情重義的男人還是很好詐出消息的,我在他麵前哭了一場,他憐我慈母之情,便什麽都說了。”


    “什麽都說了?”夏皖姝目瞪口呆,“他說了什麽?”


    “莫離的生辰、脖子上掛著的玉牌、現在的修為……還有你們來這的目的以及你們幾位真實身份為何。”喬韻儀說的平靜。


    穆長老,你咋這麽不靠譜啊,漂亮女人留幾滴眼淚你就全禿嚕出來了?


    “這些我還沒告訴大哥與仲安,他們倆一心隻在鬥氣,根本就沒看到這些細節。”喬韻儀神色突然嚴肅起來,“我與夏小友說這些,還因我對陸家內鬼之事有所猜測,想讓你幫我一二。”


    夏皖姝一聽立即來了精神:“多謝陸夫人信任,請陸夫人吩咐。”


    喬韻儀走到夏皖姝身旁,小聲說了幾句。


    夏皖姝眼神驚疑不定:“陸夫人真覺得會是……”


    “瑤月城遇襲事件後,所有可疑之人都被換掉,若真還有內鬼,除了此人,再無別的可能。”喬韻儀目光冷厲。


    “那皖姝就助陸夫人一臂之力。”夏皖姝抱拳,“先告辭了。”


    “等一下。”喬韻儀叫住夏皖姝,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你若能勸勸莫離,讓他來見見我,那是最好。”


    “嗯,陸夫人放心,皖姝明白。”夏皖姝向喬韻儀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看著夏皖姝消失,喬韻儀快步走迴自己房間,她叫了聲:“花影。”


    “屬下在。”一個女子突然出現,半跪在喬韻儀身旁。


    “無拘與謝憐兒的話你都聽見了?”


    “是。”


    “我怕無拘疑心是我殺的謝憐兒,先留她幾天性命,等過個十天半個月的,無拘對她淡了,便找機會殺了她,敢算計我兒,焉能留她性命?”喬韻儀語氣冰冷。


    “是,夫人。”


    “至於那尚文欽……”


    “隻有一個名字,怕不能確定實際身份。但太初宗有一個弟子名為尚文欽,現於徐長老門下,且已小有名氣,很得太初宗宗主器重。若真的是他,他目前的身份,處理起來有些麻煩。”


    喬韻儀思忖片刻,終是下定了決心:“你現在去跟上謝憐兒,她定會去找他那個情郎,不論是個無名小卒,還真是你說的那個尚文欽,一律殺了便是,後果我一力承擔。”


    “是,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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