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夏姑娘是我的客人,豈容你在此胡鬧?”隻聽得一道帶著怒意的女聲,黃沁寧的手掌在快碰到夏皖姝時,整個人被卷翻在地。


    夏皖姝抬眼看去,陸莫離跟在出手的女子身後,正笑盈盈地看著她。


    “師兄,我害怕啊!”夏皖姝立刻露出慌忙的神色,迅速躲至陸莫離身後,楚楚可憐地拍著胸口。


    陸莫離頭向後微微一側,小聲道:“來的路上已將玉佩交給嶽師弟。”


    夏皖姝戳了戳陸莫離的後背,表示知道,後又向出手的女子道謝:“多謝這位姑娘出手,否則我不過來黃家喝一杯喜酒,卻要把命交代在這了。”


    “不必謝我,是我妹妹傷人在先,還請夏姑娘勿怪。”黃清妍對著夏皖姝倒是柔下了神色。


    “姐姐,我知道你要嫁與這窮酸小子心裏不快,但也不該如此幫一個外人吧。”黃沁寧從地上爬起,憤怒地指責黃清妍。


    她那是在幫你,要是我出手,你隻會傷的更重。


    破曉心法,被修為不如自己的人打中,便會反彈雙倍的傷害給施法者。若是你剛剛打中了我,可能就沒這麽容易爬起來了。


    夏皖姝看向黃清妍,這黃大小姐下手並不重,分明是怕我出手重傷了她妹妹才先出手的,可如今呢?卻被自己妹妹反咬一口,真是農夫與蛇,呂洞賓與狗,郝健與老太太。


    “你在這胡說什麽?陸公子年少有為、正直坦蕩,我現下同他雖無感情,卻也沒有理由嫌棄於他,倒是你,在這麽多外人麵前讓我們黃家平白丟臉,還不快滾迴去!”


    黃沁寧向四周一看,果然有三三兩兩的賓客圍在一旁看熱鬧,她本想出口氣,卻沒想到竟又跌了份,心中怒極,有些口不擇言起來:


    “姐姐,你還未出嫁就如此維護這窮酸小子,想是已芳心暗許了吧,不過妹妹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看這個夏流清,也沒傷到什麽,就向姓陸的身後躲,我看說不定他倆早就暗通款曲……”


    “二小姐,不要妄言!”黃管家聽到這,已是冷汗直流,“大小姐與陸公子成親之日在即……”


    “你不過是我父親身邊的一條狗罷了,也敢管我如何說?”黃沁寧見黃管家竟也不幫她,愈加生氣,說出的話很是難聽。


    黃管家聽了這話,不由冷下臉來,卻還是忍下脾氣在黃沁寧旁小聲勸道:“二小姐,您怎樣說屬下都可以,但要是破壞了家主的計劃,可是要吃家法的。”


    黃沁寧這才感到了一陣後怕,表情也沒了囂張跋扈的神色,她瞪了夏皖姝幾人一眼,恨恨地轉身而去。


    黃管家對夏皖姝幾人賠了個笑臉,行了一禮,也隨黃沁寧而去。


    這樣就走了?我還沒懟過癮呢。夏皖姝白了黃沁寧的背影一眼,自己能力不行,還喜歡到處拱火,人菜癮還大。


    眾賓客見無熱鬧可看,也都逐漸散去。


    黃清妍轉向夏皖姝和陸莫離,語氣中充滿歉意:“我這堂妹素來刁蠻任性,方才她口不擇言,陸公子、夏姑娘勿怪。”


    “不過幾句無能狂怒罷了,有什麽要緊的?”夏皖姝輕笑,“隻是我想提醒黃大小姐一句,你也許顧著姐妹之情,也覺得小姑娘沒什麽多大的壞心思,但有些人就如這倀鬼一般,沾染上便是萬劫不複。”


    黃清妍一愣,後淡淡一笑:“多謝夏姑娘提醒,清妍記住了。”


    夏皖姝沒再多說,向陸莫離使了個之後聯係的眼神後,轉身而去。


    “令師妹倒是個妙人。”黃清妍看向陸莫離,“人都說這淩雲宗不入流,如今依我看來,倒是臥虎藏龍之地,就連路上遇到的那位小師弟,也是自有一番風骨。”


    “嗬嗬,黃大小姐謬讚了。”陸莫離心虛地笑了笑,我們宗門目前能上的了台麵的人都已經在這裏了。


    一個時辰後……


    夏皖姝捧著煉丹手記正認真研究,突然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頭:“師姐,我迴來了。”


    夏皖姝嚇了一跳,一見是嶽懷謙,這才鬆了一口氣:“你這法寶果然厲害,我連你的一點氣息都沒感覺到。”


    “師姐喜歡?”嶽懷謙問道。


    “不,就是感歎一下。”夏皖姝急忙否認,生怕這心思敏感的小屁孩懷疑自己覬覦他的寶物。


    “哦。”嶽懷謙心想,他記得上一世被他滅了的狐族首領似乎也有個類似的寶物,若是夏皖姝喜歡,來日可以奪來送於夏皖姝。


    不知自己錯過一個億的夏皖姝問起正事:“可有找到證據?”


    嶽懷謙從袖中拿出一塊黑布隆冬的石頭:“找到了,這留影石混在一筐打翻的礦石之中,滾落在爐鼎之下,且用術法封住了留影石中靈力,從外觀上看,它就如普通礦石一般。”


    “那你如何找到?還這麽快迴來。”夏皖姝有些訝異,她知道定是不好找的,不然黃清妍也不會這麽久也未找到。


    “我走到這留影石近前,它可與陸師兄的玉佩發出共鳴,故不難找到。”嶽懷謙將玉佩取出置於留影石旁,果真見兩者間發出光芒。


    怪不得尚文欽要迴來取迴玉佩,原來還有這一出。夏皖姝喜形於色,問道:“裏麵記錄內容你可看過。”


    “看過了。”嶽懷謙點頭,“記錄地很清楚,這黃仁就是黃義所殺,而且他們談話間提到,這陸氏夫婦似是什麽名門大族出身,是黃家也要巴結的存在,斷不可能是陸師兄。”


    嶽懷謙又將留影石所記錄地細節一一道來。


    嶽懷謙所說內容與書中記載不差,夏皖姝心中暗喜,這事便要成了。


    情緒放鬆下來,她不由與嶽懷謙說了幾句閑話:“嶽師弟原為太初宗弟子,見多識廣,你以為這個陸氏夫婦是何人?”


    “我猜測是寒星城陸家的家主與其妻子,而三大宗門之一的幻海宗宗主,便是陸家主的親哥哥。”


    夏皖姝點頭:“那對方既是名門世家,師弟認為為何黃仁卻怕黃清妍知道後想要逃婚?”


    “因為那陸氏夫婦隻有一個獨子,名叫陸無拘,是個吃喝嫖賭,不學無術之徒,享受著這麽好的修煉資源,到築基卻是遙遙無期,現在的煉氣期的修為也是靠靈藥堆起來的。”


    “說的不錯,這個陸無拘壞事做了不少,如今在修仙界已是名聲狼藉,但架不住人家會投胎,有親爹、親媽還有大伯撐腰。”


    在書中,陸無拘最終死於尚文欽劍下,也算尚文欽做的為數不多的好事之一。


    夏皖姝不禁發出感歎:“不想這黃仁也是賣女求榮之輩,希望黃大小姐知曉了此事不要難過才好。”


    嶽懷謙想到上一世陸家夫婦被陸無拘這個不孝子拖累至死的事,心下有有所感慨:“這世間的確有所參差,有犧牲自己女兒攀附富貴之人,也有一心為兒子費盡心力而死之人。”


    夏皖姝以為嶽懷謙是想到了自己母親,為生下他而燃燒自己得生命力的淒慘模樣,故趕緊轉移話題:“陸家夫婦看似為陸無拘耗費心力無數,在我看來也並非沒有過錯。”


    “有何過錯?”嶽懷謙也不再傷春悲秋,順著夏皖姝的話問道,“是太過溺愛兒子了嗎?”


    “非也,非也。”夏皖姝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一臉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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