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魏子林抱臂看著韓江雪,羨慕的直搖頭,「還得是咱們小師妹,這種事嚴摩長老都肯破例。」


    哪知,韓江雪聽了這話卻是一臉不高興:「什麽啊,我師尊他才不是為了我。」


    三個人邊聊邊走,沈故問道:「嚴摩長老一向疼你,不是為了你還能為了誰?」


    「哼,」韓江雪一跺腳,氣道,「當然是為了程策!」


    沈故這才想起來,那日事發突然,程策也沒有來得及選自己的佩劍。


    見韓江雪氣鼓鼓的一張小臉,沈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百劍閣事出突然,不僅是他,應該也有其他不少師兄弟都沒有來得及選配劍,嚴摩長老這麽做應該是破例又給了大家一次機會吧。」


    魏子林也知道自己剛剛說錯了話,趕緊跟著找補:「就是就是,周景師兄還有耀日、耀月、耀星、耀雲他們幾個不是也都去了嗎?」


    聽他這麽一說,韓江雪才消了氣。


    三人很快到了巨闕堂,程策、雲川、周氏兩兄弟、蘇木四人,還有四耀都已經到了,隻有林長何沒來。


    沈故大概掃了一下,果然每個人腰間都配了劍,應該就是前兩日又進百劍閣選的。


    目光掃過周垣,他突然停了下來,周垣腰間別的還是木劍。


    「韓師妹,你二師兄沒有去選配劍麽?」沈故問道。


    韓江雪搖搖頭:「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那天他說什麽都不肯跟我們一起去,連我師尊都親自勸過了。」


    沈故瞥了一眼自己腰間的斷霄,沒再說話,他大概能猜到周垣為何不肯去選配劍了。


    「你還有臉來!」


    一道氣憤的聲音突然響起。


    沈故聞聲望去,就見耀星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都是因為你,大師兄到現在都還沒痊癒呢!」


    「這麽說的話,要不是耀雲觸發百劍陣,引發這一切,我也不可能用斷霄。」沈故淡淡看了他一眼。


    「五師弟那是不小心!」耀星捏緊了拳頭,「你是故意的!」


    「不對,」他突然道,「就算你是無心的,但說不定就是你這天煞命格在作怪!」


    「這怎麽可能呢?」程策突然笑了一聲,道,「咱們沈師兄可是接到神諭的人,是天選之子,怎麽會被一個破命格影響呢?」


    沈故猛地朝他看了一眼,程策看見他的臉色,嘴角高高揚了起來。


    麵對程策這種無聊的挑釁,沈故自然不會去理,他收迴視線,也不想再跟耀星繼續爭論下去。


    「沈故!」


    耀雲卻突然大步走了過來。


    他雙手緊握,雙目死死盯著沈故:「你說這一切因我而起?你當真覺得是因為我?!」


    「不然呢?」沈故皺起了眉,「百劍陣是你觸發的。」


    「好好!」耀雲手指的骨節捏的哢哢作響,「那你怕是忘了!兩年前你被卜出天煞命格之後,都發生了什麽事!」


    他似乎憋了很久,怒視著沈故的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我師尊閉關好好的,突然就行岔了氣,變成如今這副樣子!咱們玄塵派的結界向來堅固,可偏偏不久之後就出現了裂縫,跑進了妖來!」


    「還有洞淵的枉死樹!在你卜出天煞命格之後,枉死樹也有了枯萎的跡象,掌門聯合幾大長□□同壓製,才把跑出來的鬼物趕迴去!這些你怕不是都忘了吧!」


    耀雲吼的聲嘶力竭,嘴唇都在發抖:「是你!都是你!」


    「要不是因為你,我師尊也不會瘋!是你害了淨塵長老!」


    沈故的手緊緊捏著自己的袖擺,他默默地聽完了耀雲這一頓怒吼。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去觸發了百劍陣?」


    他的話音才落,巨闕堂內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耀雲望了過去。


    耀雲心中那股壓抑已久的怒火燒的厲害,他冷笑了一聲道:「對,我就是想給我師尊報仇!」


    「百劍陣發動,即便你沒有死在裏麵,我也會想辦法讓掌門把你趕出去!」


    「耀雲!」


    一旁的周垣突然斷喝一聲:「你胡說什麽呢!」


    「我胡說?」耀雲看向他,投去一個不屑的眼神,「周垣師兄,我不像你,我恨他,我就敢動手!你敢嗎?!」


    周垣被他吼的一愣。


    耀雲繼續道:「你明明也很討厭他,討厭他搶了你大師兄的斷霄劍!可你什麽都不敢做!還在這裏維護他!」


    「那不一樣,」周垣沉下了臉色,「是斷霄選擇了他。況且,我大師兄的死,也與他無關。」


    「真的無關嗎?」耀雲定定的看著周垣的眼睛,「真的有這麽巧的事?楚義死了,桑卿就把他撿了迴來!」


    「住嘴!」沈故突然怒喝出聲。


    眾人皆是一怔。


    耀雲愣了一瞬,隨即笑道:「怎麽?被我說中了?」


    沈故沒理他的嘲笑,隻是冷聲道:「你可以說我,但我師尊如今也是玄塵派長老,直唿其名是為不敬!」


    似乎是沒料到他竟是為了說這些,耀雲一時間被噎住。


    倒是程策冷笑道:「你還真是護著他。」


    沈故沒理程策,繼續對耀雲道:「還有一點,我是天煞命格沒錯,但不代表你就能藉此把所有事都扣在我頭上。」


    第42章 摸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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