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強硬的徐驚蟄,一心想要威脅徐驚蟄的景若若也隻得敗下陣來。


    她手抖得拿不穩菜刀,整個人充滿了絕望又無助的氣息。


    徐驚蟄看著這樣的景若若,冷聲道:“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媽。”景若若雙眸含淚,“你為什麽這麽冷血?”


    徐驚蟄冷聲道:“真正冷血的人,不是你嗎?你都不確定謝瑾瑜是不是我的女兒,你為了維持你現有的地位都想要推她入湖。難道謝瑾瑜就不無辜?”


    景若若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徐驚蟄的眼眸裏,劃過一抹心疼。


    隻是這一抹淺淺的心疼,一瞬間就又消失不見。


    她不能再和稀泥。


    她待景若若好一分,就等於在往自己親生女兒的心上插刀。


    景若若但凡知道感恩,也就不會做出傷害謝瑾瑜的事。


    “媽,我錯了,我以後都改,我會待謝瑾瑜好,你別不要我。”


    失去一切的恐慌,籠罩在景若若的心上。


    她看著眼前的徐驚蟄,猶如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她知道的。


    知道徐驚蟄是愛她的。


    否則徐驚蟄也不會選擇來荔市。


    從自身條件來說,景若若其實達不到進文工團的標準。


    是景家人走了後門,讓景若若進入東方文工團。


    景若若進入東方文工團之後,徐驚蟄也選擇過來出差。


    一是原本就定下了出差,二也是為了讓景若若沒有那麽想家。


    徐驚蟄自認為她們一家對景若若也算是仁之義盡。


    她沒有想到景若若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她不清楚這到底是景若若的基因強大,還是她的教育出了問題。


    “景若若,我不相信你。”


    徐驚蟄直接了當。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和我的親生女兒好好相處。”


    倘若景若若當時的選擇和現在的選擇不一樣。


    徐驚蟄也不會做到如此狠心。


    畢竟是自己養育多年的女兒,她哪裏舍得呢?


    隻是可惜,景若若做出了選擇,她如今後悔也沒有用。


    “媽,我會改的,我一定會改的,我一定會……”


    徐驚蟄搖了搖頭。


    “我不相信你。你走吧,我們從此一刀兩斷。”


    景若若的戶口當時是直接遷到了文工團這裏,她與景家,也就不存在同在一個戶口本上的理由。


    徐驚蟄的心裏,還是很難受。


    可她清楚,她不能再稀裏糊塗的婦人之仁。


    畢竟……倘若她心軟留下景若若,那就等於是把親生女兒置於風口浪尖的危險之中。


    景若若這一次算計失敗,下一次,隻會算計得更為仔細,更為縝密。


    “好,好,好!”景若若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滿眼恨意的看著徐驚蟄,似哭非笑道:“我離開,你以後別後悔。”


    景若若深深地看了一眼徐驚蟄,大步流星的離開。


    徐驚蟄深唿吸了一口氣,雙手捂臉,悸動流淚。


    強行與景若若斷絕關係,猶如從身上硬生生的剜了一塊肉。


    她很難受。


    可再難受,她也必須這樣做。


    徐驚蟄看著景若若倉皇離開的背影,猶豫再三,也未能開口挽留。


    她隻是眸光沒有聚焦的看著遠處,直到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直到景鵬程連夜從京城趕來後,徐驚蟄依舊處於失魂落魄之中,他一到門口,就看見了無生機的徐驚蟄。


    景鵬程上前,走到徐驚蟄的麵前,他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徐驚蟄。


    徐驚蟄此時才如同找到主心骨一般,全身軟了下去。


    “鵬程哥,我太失敗了。”


    徐驚蟄一直在想,她怎麽會這麽失敗?


    她一手養大的景若若,為何會這般冷血惡毒?


    景鵬程安慰道:“老婆,這不是你的錯。”


    錯的人,是景若若。


    景家待她不薄,她卻如此恩將仇報。


    “縱然景若若與我沒有血緣關係,可我這些年的疼愛難道是假的嗎?”徐驚蟄悲悸萬分道:“我不明白,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老婆,一棵樹是否會長直,這與護林員無關。”景鵬程溫聲勸道:“你也別難過了,去洗把臉,我們去見見她。”


    “好。”


    一夜未睡的徐驚蟄,滿眼疲憊。


    她洗漱一番後,才帶著景鵬程去了軍區招待所。


    清晨的軍區招待所,很是安靜。


    景鵬程問了前台負責登記的同誌,在得知謝瑾瑜和葉長征的住處後,兩人並未直接上樓去敲響房間的門,而是坐在一樓大廳等待。


    景鵬程握著徐驚蟄的手,對著徐驚蟄道:“老婆,你要不要在我肩膀上眯上一會兒?”


    徐驚蟄搖頭。


    她沒有一丁點兒的困意。


    她隻是看向遠處的湖泊,溫聲道:“昨晚景若若想要把謝瑾瑜推下湖,她甚至還狡辯是謝瑾瑜推得她,我差一點就信了她的鬼話,可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宣傳幹事在附近取景,她的所作所為,被宣傳幹事一一看見,我也因此差一點誤會了謝瑾瑜,你說,萬一謝瑾瑜不肯認我們怎麽辦?”


    景鵬程在這件事上,甚是拎得清。


    “無論謝瑾瑜是否認我們,我們都不會留下景若若。”


    景鵬程緊握著徐驚蟄的手。


    “你別擔心,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終有一天,謝瑾瑜會明白我們的心意。”


    徐驚蟄坦言承認道:“或許,我昨天傷了謝瑾瑜的心,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因此心生芥蒂?”


    “她就算心生芥蒂這也很正常。”景鵬程不斷安慰著彷徨無助的徐驚蟄,“畢竟是因為我們作為父母的失誤,才導致她與我們骨肉分離。”


    景鵬程在心裏,也隱隱有些後悔。


    他前天倘若在發現那一閃而過的她,有可能是他們失散多年的女兒時,他應該掘地三尺,也要將她找到。


    倘若他當時找到,他們之間的隔閡,也不會如此之深。


    就在景鵬程如此這般想時,葉長征和謝瑾瑜夫妻二人有說有笑的下了樓。


    徐驚蟄和景鵬程夫妻不約而同的同時起身,兩人炙熱又滾燙的眸光,落在謝瑾瑜的身上。


    景鵬程看著謝瑾瑜那張相似的臉龐,心潮澎湃的想,她和徐驚蟄年輕時很像。


    “謝瑾瑜,您好,我是景鵬程,我是你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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