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自己都奇怪,自己怎麽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玲玲自己玩著自己的,根本就不理我。


    當晚,玲玲就出了事。


    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玲玲居然會出事。


    晚上。


    一陣腳步聲,從我門口路過。


    它反反覆覆,像是在找著什麽東西。


    我被這聲音吵醒了,看了一眼時間,淩晨十二點。


    就在我看時間的時候,我的門被敲響了。


    一個陰沉沉的女聲響起。


    「你在嗎?」


    我打了個寒顫,又是什麽東西來了?!


    我沒有迴應。


    「咚咚咚。」


    門又被敲響了三聲。


    「跟我走吧。」


    那聲音陰冷又縹緲,像是從虛無傳過來的。


    我裹緊被子,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有髒東西跟你搭話的時候,千萬不能迴應。


    這次我牢記了這句話。


    她還在敲門。


    重複了三次,外麵的聲音終於停了。


    她走了麽?


    我鬆了一口氣。


    沒事了。


    我躺好,準備繼續睡。


    可就在這時候,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不對!


    她要找的人,也許不是我!


    玲玲!


    我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用耳朵貼著門板,聽了聽外麵。


    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我急忙打開門,衝到了一樓。


    一樓的大門敞開著。


    我衝到玲玲的房間,門虛掩著。


    我推開門,裏麵果然沒有人。


    被褥有些淩亂,玲玲剛才應該還在這裏。


    我趕緊要向外沖,但又及時停住了。


    我去敲響了梅姨的門。


    梅姨睡眼惺忪地看著我。


    「玲玲不見了!」


    我說。


    她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等她聽明白我的話以後,眼睛立馬瞪大了。


    她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玲玲去哪了?」


    「不知道,她反正不在房間裏了,大門是開著的!」


    梅姨慌裏慌張向外走,我也緊跟著。


    夜晚的村裏,一片寂靜,偶爾有兩聲狗叫。


    周圍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


    「玲玲,玲玲!」


    梅姨焦急的喊著。


    這麽黑,是找不到人的。


    我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


    一雙繡鞋,出現在了光源的末端。


    我的心倏的一下就跳到了嗓子口。


    我用力吞了口唾沫,將光源緩緩抬上去。


    「玲玲!」


    梅姨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撲了上去。


    觸目之處,全是一片血紅。


    玲玲身上穿著一身血紅血紅的嫁衣,依偎在樹旁,就好像依偎在某個人的身旁。


    她雙眼睜大,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她的鬢角處,別了一支嫣紅的花。


    玲玲的臉上被撲了粉,死白一片。


    而她的嘴上,塗了一抹殷紅,幾乎要滴血的模樣。


    我不敢再上前一步。


    現在的玲玲,就好像是鬼故事裏的鬼新娘。


    玲玲睜大的眼睛裏,已經沒有了任何光。


    梅姨哀嚎一聲,撲上前去。


    緊接著,她痛苦的哭聲沖天而起。


    村裏的人都沖了出來。


    原本黑漆漆的村落,頓時燈火通明。


    這次沒有人說話了。


    展館裏的繡鞋已經被燒毀了,他們找不出這詛咒的源頭究竟是什麽了。


    隻有幾個年紀很大的老人,目光閃爍,似乎在迴避著什麽。


    有個眼圈都凹陷進去的老人,哆嗦著嘴唇開了口。


    「天道好輪迴啊……」


    這話應當是有別的意思。


    但我還來不及多想,梅姨就已經撲上去廝打了起來。


    「什麽天道也不能毀了我的玲玲!」


    「我的玲玲什麽錯事都沒做啊!」


    梅姨的哭聲,劃破了夜空。


    才過了一晚,梅姨整個人就瘦脫了相。


    她抱著玲玲,不讓下葬,更不允許別人靠近一步。


    村裏的人都找了藉口,路過這裏,為的就是看一眼梅姨和玲玲。


    昨晚被梅姨廝打的老人,也來了這裏。


    他臉上還帶著梅姨抓出來的傷。


    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他悄悄沖我招招手。


    我不明就裏,走了過去。


    老人悄悄對我說。


    「小姑娘啊,你趕緊走吧。」


    「你要是再留在這,也可能沒命啊。」


    他說的誠懇。


    我端詳著眼前的老人,他年紀已經很大了,也許有一百多歲也說不定。


    「您知道什麽嗎?」我問他。


    我有種直覺,那幾個年邁的老人,可能知道真相。


    他看我一眼,渾濁的眼神裏,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以及沉默。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沖我擺了擺手。


    他的意思應當是,不能說。


    無論我怎麽問,他都三緘其口,一言不發。


    是什麽秘密,讓村裏的老人能夠咬緊牙關共同保守?


    我想不通。


    而就在這時候,我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為什麽,村裏長壽的老人,隻有男人,而沒有女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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