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要貨嗎?”一位形象佝僂的婆婆說道。


    光是看這氣質,就覺得和傳說故事裏那玩弄巫蠱邪術的老妖婆很像。


    不過……原來切爾薩斯原來這麽奔放的嗎?賣貨都直接上門推銷了?還是說,這裏的人根本沒把自己的產業當黑色產業看待?


    琴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婆婆,魔法相性似乎還可以,但應該不是魔女。


    判斷一個人是不是魔女,一般看她胸前有沒有星辰樣式的魔女胸針就好了。


    那胸針作為一種榮耀,在沒有意外情況下,魔女都會貼身佩戴顯明自己的魔女身份,這樣在很多情況下既可以避免很多沒必要的麻煩,也許在很多方麵還能得到實惠。


    而眼前這個老婆婆卻是沒有這樣的胸針的。


    “我這有新加工而成的巫毒娃娃,隻要你取下仇人身上的毛發和其融合,然後……”老婆婆拿出一個詭異的草娃娃款款道來,“你就可以對這個娃娃任意施為,娃娃的遭遇都會百分百反饋到你仇人身上。”


    傷害轉移魔法的變種嘛……倒是不錯的小掛件。


    琴若有所思,麵無表情地直視那有個似乎在瞪眼看著他的詭異娃娃。


    這同樣是違禁品,但臭名昭著程度沒有情針那樣高。主要原因還在於情針屬於控製係魔法道具,而巫毒娃娃這種傷害係魔法道具事實上可以被諸多魔法取代。


    “還有其他貨嗎?”琴問道。


    “有的,噬魂香……如果把這玩意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你的仇人吸入,會使其永遠無法醒來,就是魔女,不注意提前給自己施展魔法也會遭中。”老婆婆又掏出一支紅色的香。


    睡眠魔法的加強版……似乎還真有點厲害。


    但真要對魔女產生威脅,大概就是說著玩的吧。


    看著琴麵容不變,老婆婆還以為是琴對她手中的貨都不滿意,事實上,隻不過琴本來就是個麵癱。


    不過,琴這樣的態度反而讓老婆婆放下心來了。


    一般而言,如果是那些自詡正義的人,見到這些有些惡毒的魔法道具,一定是避之不及的,但琴沒有絲毫害怕,反而眼中透露出某種欣賞,足以證明琴是同道中人。


    “小夥子是來買情針的嗎?”老婆婆說出她本來就想說的話。


    “嗯。”琴順著婆婆的話說道。


    “要多少,這東西產量稀缺,我得和上頭提前預定一下。哦,對了,你可以稱唿我為撒倍夫人。”撒倍夫人笑道,伸出了她滿是皺紋的手。


    琴禮貌地和撒倍夫人握了握手。


    然後將手背到身後,單手將想要從手心鑽入他體內的某隻細蟲碾碎。


    延遲昏睡魔法的造物……琴看著滿是和善的撒倍夫人有些不悅,但由於他是麵癱,哪怕感到不悅麵色還是依舊平靜。


    “我有一位追而不得的佳人,她拒絕了我……”這是琴早在切爾薩斯外頭就想好的措辭。反正孤家寡人一個,隨便瞎編啥的也不算啥事情。


    “這樣呀……她是普通人嗎?”


    琴能理解她想問的是對方會不會魔法。


    “對方是魔女。”


    “哦?”撒倍夫人的滿臉的皺紋扭成一團,琴都懷疑她是不是可以靠魚尾紋捏死蚊子,“那稍微有點難辦,但放心,隻要方法得當,隻要魔女施展不出魔法,她就和普通人一樣。”


    “以你的經驗,大約要多少情針?”


    “保險起見,最好五針,你帶定金了嗎?五百金幣定金,交貨後,另外五百金幣補齊。”撒倍夫人說道。


    真是昂貴呢……均價200金幣一根情針……要知道一戶農戶一年幹死幹活能有二十枚金幣就是小康家庭了。


    也真隻有那些躺在金子堆裏長大的人才有本事買這種奢侈品了。


    “我隻有一百金幣目前,我本以為不用那麽多。”琴說道。


    “也行,小夥子我看你和我有緣,一百就一百,先給你備好貨,十天後我們這個地方見麵,我帶你去取貨。”


    就這樣在雙方愉悅地談好這筆生意後,雙方就各自離開了。


    事實上,撒倍夫人還在他身上下了追蹤魔法的蠱蟲,琴刻意沒有擊殺它,畢竟他還不想過於打草驚蛇。


    同時他也想好好研究研究這種魔法道具是如何和追蹤魔法相融合的。


    就當琴走在大街上在想想今天躺哪裏睡的時候,一股寒意突如其來從他背後襲來。這是他長年累積的殺意本能,所以他第一時間迴頭揮劍想把偷襲自己的人劈成兩半。


    但迴頭的一瞬間,卻發覺是一顆黑球向自己衝來。


    啥玩意?


    魔法炸彈?還帶追蹤魔法的?


    琴一劍劈在黑球上,但劍好似透過了黑球,在琴驚歎的目光中,動能不變地衝向自己。


    我靠——大意了,我沒閃!


    但一晃神的功夫,並沒有什麽沉重的打擊感,不過黑球卻是不見了。


    不對!黑球在自己體內。這是什麽高深的魔法……即便是見多識廣的琴也一時半會兒沒認出這種魔法。


    如果他第一時間不是反手製敵而是閃避的話,這球也不至於打中自己,多年以來的安逸還是讓自己太輕狂了。


    “對不起對不起……”迎風跑來一位氣喘籲籲戴著三角帽的女孩,跟在她之後的,是另一位乘著魔法掃帚低空飛行的灰發少女。


    “那兩儀球是在你體內嗎?”那氣喘籲籲的女孩抓住琴的衣襟搖了搖。


    哈?兩儀球?


    你問我?你問我我問誰?


    有沒有搞錯。


    雖然琴沉默地沒有迴答,但她似乎一下篤定了什麽,開始碎碎念起來:“完了完了完了……我該怎麽辦?”


    “喂,我說,你似乎沒有和我說清楚什麽情況。”反而是那位灰發少女用魔杖敲了敲那位碎碎念女孩的腦袋才把她從自怨自艾的狀態解脫。


    琴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灰發少女胸前的星辰胸針……魔女……而且這衣著,不是本地人的款式。


    “那個……有兩個壞消息,兩位要先聽哪個?”少女撓著頭打著哈哈道。


    “有區別嗎?”琴問道。


    “有的,一個比一個壞。哈哈……”


    “壞消息。”


    “壞消息是……兩位千萬別距離超過十米,兩儀球已經生效了,如果兩儀球分離十米就會爆炸的……由內向外炸……”少女露出豆豆眼說道,小手局促不安地互相之間點來點去。


    兩儀球?


    爆炸?


    嗯?


    “那更壞的消息呢?”這迴是灰發少女垮起臉了。


    “暫時沒有解決的方法,我老師……就是製造兩儀球的人,出國執行任務了……哈哈……”她打著哈哈道,她知道自己惹禍了,不僅她的老師知道了這件事會好好“關愛”她,目前這兩個看上去就不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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