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們兒道:「你那麽香,誰不想咬?就連白裙子阿秀也是想的,不過那是以前,現在不想了。」


    秦南笑道:「我有大將軍,你們想想也就得了。」


    那人道:「不隻是那個大鬼,主要是,你若沒了,再遇到一個能看得到我們的人,還不知要等多少年,這麽一想,你還挺珍貴的,咬不得,就算別人要咬,我們也是不肯的。」


    秦南哭笑不得的道:「那這麽說,我現在好像挺安全的?」


    那人點頭道:「安全。」


    秦南失笑道:「那就多謝了,朋友怎麽稱唿?」


    那人道:「莫士釗。」


    秦南道:「莫先生,正式認識一下,我是秦南。」


    莫士釗道:「我知道你的名字。」


    一人一鬼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幾句話,莫士釗也不走,就倚在門框上看他,過了一會兒,秦南又抬頭道:「你怎麽不進來?」


    莫士釗道:「裏麵是你家大鬼的地盤,我可不敢進,在這呆著挺好。」


    秦南又笑了出來,他想了想道:「既然你在這裏呆的這麽無聊,為什麽不走?」


    莫士釗道:「我也想走,你聽說過地縛靈嗎?」


    秦南一皺眉。


    莫士釗道:「我就是。」


    秦南道:「你是有什麽心願嗎?說來聽聽,看我能不能幫你辦了。」


    莫士釗一向苦大仇深的臉露出一點溫和之意,道:「謝謝你,不過你幫不了。」


    秦南道:「很困難嗎?」


    莫士釗道:「你知道我是怎麽死的嗎?」


    秦南搖了搖頭。


    莫士釗似是很想跟人說說自己苦悶的事,直接道:「我生前愛喝酒,經常喝得爛醉,我老婆經常為了這件事跟我吵架,不過當時我隻覺得她好煩,後來有一天,我又喝多了酒,半夜才往家裏走,那時候夏城還不像現在建設的這樣好,西區很多都是平房,我家就住在那裏,當時的西效有一片墳地,聽說不怎麽太平,平時我們想著忌諱,都是盡量繞著走的,可是那天我喝多了酒,糊裏糊塗的就走了那條路。


    我記得我走著走著,就好像被黑暗蒙住了眼睛,本來那天月光挺亮的,可是突然就看不見了,我走了很久,卻怎麽也走不出那一片地方,好像一直在原地轉圈兒一樣,我當時借著酒勁,也沒覺得害怕,就一個勁的走,直到我累得不行了,隻得坐下來休息,這時候有一個人向我走了過來。」


    他嘆了口氣,又接著道:「我記得他,他原來就住在我家不遠,後來被車撞死了,撞他的人挺有勢力,錢都沒賠,就把事情平了,他家裏困難,喪事都辦不好,就草草的埋在了西郊,如果我清醒著,一定會嚇得轉頭就跑,可我當時半醉半醒,腦袋發木,根本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死了兩年了。


    他活著的時候,我們得了閑,會湊在一起玩幾把牌,當個消遣,那時他過來跟我說,有一個牌局,三缺一,正好看見了我,讓我過去湊個局兒,我走累了,想著玩兒兩把當休息了也好,就跟他去了,走了不遠,看見兩個人坐在一個石墩子兩邊,看見我們,就向我們招手。


    牌桌上沒生人,才打了兩把,大家就開始稱兄道弟,那天晚上我手氣好,贏了很多錢,越打越不想走,直到天要亮了,那兩人說不打了,這才散了局,我看著天亮了,想著迴家去老婆又要數落,便也急忙走了,等我趕迴家裏,天光早已經大亮了,我老婆一夜沒睡,就在門口守著,一看見我,扯著我的耳朵就開始念叨。


    我一夜沒迴家,心裏虛,被她數落的也煩了,隻推說困了,要睡覺,就直接進屋睡了,一覺睡到下午,我醒來時老婆正坐在床邊做針線活兒,見我醒來,一邊給我端飯,一邊又絮絮叨叨的數落我,說我再這麽喝下去,哪天喝多了腦子不清楚,一頭栽河裏淹死了都沒人知道,我想起頭天晚上贏的錢,就想著拿出來給她看,她一高興,興許就不說我了,可當我興沖沖的一掏兜,才傻了眼,我從兜裏,掏出了一大把紙灰。


    我當時嚇呆了,問我老婆有沒有動我的衣服,我甚至想著是不是她為了不讓我再喝酒,故意趁我睡著了戲弄我的,可她說沒有,她說她再生氣,也不會做這種晦氣的事咒我,我也知道,我老婆雖然愛絮叨,但她對我是好的,不會做這種事。


    我快要嚇死,爬起來就順著記憶往當時打牌的地方跑,等跑到了地方,看見了那個石墩,才發現那正是在墳地很深的地方,而我之前輸出去的錢,就整整齊齊的擺在那個石墩上。


    我到現在也忘不了當時那種頭皮發炸的感覺,我轉身就往迴跑,沒跑幾步就摔了一跤,小腿上摔破了一塊皮,我當時哪裏會在意這點小傷,掙命一樣跑迴家,抱著我老婆賭咒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喝酒。


    可我的誓終究發的晚了些,我腿上的那點小傷,對平時的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可是那一次,它卻一直也不好,我老婆給我買了藥來擦,也不見好,反而越來越嚴重,後來我走路都痛得很,我老婆不顧我的反對,硬拖著我來了醫院,醫生說是感染了,要住院打針。」


    第51章 一個死結


    莫士釗再一次沉沉的嘆了口氣,一臉痛苦的道:「我心疼住院的錢,幾次想迴家,都被我老婆給罵了迴去,可是我住了很久的院,打了不知多少針,腿傷卻還是不好,甚至越來越重,到後來連床都下不來,我住院花了多少錢,我老婆也不告訴我,剛開始她還隔三差五的給我做補湯,後來補湯也不做了,我知道肯定是家裏沒錢了,後來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她打電話,才知道她把家裏的房子都賣了,正在四處求爺爺告奶奶的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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