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就往家走了。
沈蘇楠還一個勁兒質疑：“叔，我們放棄了嗎？”
沈在心隻淡淡地迴答她：“放棄了。不是來了我們就必須見人才行，如果一定要見，我們見的必就是你想見的人。”
沈蘇楠不由咂舌。
小叔又化身哲學家了。
沈在心倒不是成了哲學家。
他一直以為奶奶是尤雅這邊的，祖孫二人相依為命，奶奶隻信任尤雅，於是讓尤雅放手去做，掌控企業，鬥她黑惡的爸媽，甚至鬥贏了，還要記得驗明正身，是真打服了，卻是忘了，奶奶生爸爸，爸爸生女兒，沒有爸爸，哪有女兒呢？
母子親還是祖孫親呢？
之所以之前站隊尤雅，是尤雅能力強，尤雅能掙錢，尤雅能讓尤氏翻盤，尤雅是嫡長女，尤雅合她老輩人的理法。
這個時候，她腳踩她爸她媽，她奶奶也樂嗬。
哪一個強人不得先齊家，然後治國平天下？
孫女太強大，踩爸媽臉，爸媽委屈一點，很正常。
但尤雅不是尤家人了不一樣。
不帶著一群尤家人發財，卷走財產另起爐灶，大兒子哭，二兒子鬧，旁枝來訴說尤雅的不是，孫子孫女哭訴奶奶你去了，我們以什麽為生……
老太太再疼尤雅也沒用呀。
於是奶奶？
拿起拐杖，站到對麵陣營裏了。
不是說跑對麵了就不是奶奶了，但她總歸是身不由己，甚至心甘情願被當成道具，讓一群尤家老小拿出來用。
見她反而暴露自己跟尤雅的真實關係。
服務區換成沈蘇楠開車，沈在心就躺在後座上，睡也沒睡，就是閉著眼睛，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尤雅跟公司的官司。
尤雅跟她父、母、奶奶的官司。
還想過自己的企業，自己的生意，現在究竟是什麽狀態，值多少錢，有沒有發展起來的可能，什麽時候發展起來。
正想著這些，來了個電話。
接起來，是小姨謝晚秋的。
小姨說：“王老的人打招唿，會把出資資金入進來，他們的要求也很多，不但要變更股東權益，還要將公司從有限責任公司變更為股份有限公司，並公開向社會招募股東，以便公司股東數量要超過7人，大小股東不少於30-50人是最好不過，同時還要成立董事會，董事會成員不少於5人，董事會推選成立後，還要推選成立監事，設一至二名監事，企業規模進一步擴大，在下一次股東大會召開期間成立監事會，成員不少於3個。這太複雜了呀，就連我也不是特別懂。“
沈在心苦笑：“我更不懂呀。”
小姨說：“招股書沒多少人理會。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企業一說公開集資，多少人爭搶，血虧太多，現在招股書誰理睬你呀？”
沈在心問：“不會7個人都湊不過吧？”
小姨說：“難說，不說7個人湊夠湊不夠，要是隻7個人，你看你們家，你老婆，你爸，你本人，你們就占3個了，楊總那1個，我認購點兒，我動員何院長認購，這都沒問題，總共7個人，幾乎都是咱們自家人，你說人家能願意嗎？”
沈在心說：“你是說，如果7個人都是咱們這邊的親戚朋友，王總可能不願意，他就會要求再增加股東人數？”
小姨說：“對。”
沈在心說：“全力配合就行了，你替我給溫總打個電話，看他有沒有興趣認購，如果願意，趁這個機會認購。”
1億資金要進來了。
關鍵是它進來，會讓公司更複雜，問題更多，但不管怎麽說，自己不能裝聾作啞，要給王建洲打個電話。
給王建洲打電話打過去。
王建洲接了。
他說：“小沈呀，你不說我都不知道進度這麽快，這說明你的企業跟你本人一樣單純，好呀，我這邊頂多是在董事會要個席位，派監事一名，我是不會插手你的企業的，這個你可以放心，我相信隻有放開的手腳，你才能幹得更好。”
他說他不知道進度這麽快？
你信不信。
雖然判斷王建洲是個可靠的長輩，正派的企業家，但沈在心不相信要入資了，1億資金他不簽個字。
掛完電話，沈在心又開始尋思這一億怎麽用了。
你直接還區裏的錢，王建洲肯定不願意，你不還區裏的錢，把這1億資金閑著嗎？要不買成高端醫療設備？
也不行。
你要是買個手術機器人花個一兩千萬，再花那麽多搭建一個超高級手術室，人家王建洲不是這個行業的，人家信不信？超高級手術室，能花出來個4000-5000萬？
人家會不會覺得他一進來，你就拿著他的錢就開始胡整了。
沈在心想了一下，通訊錄裏找到菲利普，打了過去。
等接通之後，就用英語說話，問他年前雙方簽訂的協議是否真實有效，怎麽落實，再詢問怎麽接洽……
合作仍然停留在紙麵上。
這不奇怪。
很多國內企業和國外企業的合作都是這樣，官宣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雙方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展合作，然後擱置一段時間，終於有一方等不及了，跳出來說，我們這麽幹吧，我們那樣幹吧。
沈在心不知道菲利普這邊怎麽樣，反正是作為生殖業務代理，自己沒介紹過去病患，自己接到這樣的病患，直接在自己的醫院治療了。
菲利普很高興，他說：”米斯特沈，我以為你簽完合同，因為治療費用等問題，覺得合作沒有了價值呢。“
不至於。
沈在心說：”主要是我們當時接手一家醫院，顧不過來，而且我們這邊不知道怎麽跟你開展合作，年後手頭上有幾個病患，人家急於看病，我也沒你們的報價，也不知道把病人往哪送……“
菲利普說：”這個我明白。我們也在尋址，但是外國的醫院很難進來，我聽說以後會放開，但目前來說，很難進來，我們還要跟其它醫院合作，我們在北都、滸市尋求合作，過完年還去了一趟申花市，合作的條件都不夠好，代價太高昂，你們國家，一線城市的土地太貴，很多有實力的醫院都是公立的，開展合作事情太多，太複雜。“
沈在心問：”合資開辦生殖醫院？“
菲利普說：”呃。大致是這樣的，就像你剛剛說的，有了病人，你得有地方送呀。之前我們跟一家醫院合作過，但情況很差，他們會用我們來吸引患者，但是卻把患者推給廉價的，有利潤的國內企業，我們隻是他們的招牌。“
廢話。
要我，我也隻把你們當招牌呀。
沈在心問：”你們主要的業務，就是生殖嗎？“
菲利普說：”對。首先是為生不出孩子的男人、女人治療身體，能自然懷孕，自然分娩當然是最好的，其次就是做試管，最後就是滿足單身男女生孩子的願望，接收捐精，捐卵，然後匹配產子……“
前兩個沒問題，
第三個，你大爺吧，你敢在我們國家玩。
沈在心問：”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國家生孩子需要準生證，準生證需要到社區辦理，準生證必須要有爸爸、媽媽，沒有結婚證、離婚證都是大麻煩，或許有極少數情況，可以不要爸爸，不要媽媽，但我出生到現在，我幾乎都沒見到過。“
菲利普也是第一次聽說。
他震驚說：”生孩子要國家允許嗎？“
沈在心也不知道怎麽迴答。
菲利普說：”如果是未婚的媽媽呢，少女早孕，她沒結婚，她怎麽辦？“
沈在心說：”打胎。找給她種上去的男人結婚，或者找個人接盤，又或者先生下來，再想辦法，有錢人應該有辦法，如果實在沒辦法，自己生的，自己按別人遺棄再領養的我都見過。“
菲利普忍不住說：”但時代會進步，你們正在成為一個開放的國家。“
沈在心說：”對。我樂見這種開放，但你想一想，我們想離婚，都要冷靜一個月，這麽一個重視傳統生產的國家，哪怕不再計劃生育，能讓你想生就生，想單親就單親？就是你單獨撫養孩子，你也要清晰地繪製出父係母係……以前出生證製度還不完全，鄉下人生個孩子，找個接生婆，自己家裏就生了，沒有準生證，沒有出生證，到鄉裏就把戶口申報了，但以後？這些戶籍上的漏洞，全部給你補上。“
菲利普震驚說：”天呐。我應該早一點遇到你。“
沈在心說：”現在遇到也不晚，我新拿了一塊地，如果你們要合作，可以隨時找我，我建議不要往一線城市去，互聯網正在改變我們的社會麵貌，不是所有先進的東西都必須放在一線，國內這樣的企業真的很好，很多醫院，都是跟生殖醫療機構合作，預約在自家醫院去做而已，你們可以采用一樣的模式，尋找便宜的土地，尋找我這樣誠信的合夥人，降低成本，降低費用，物美價廉地提供服務，最起碼我覺得我不會讓你們有太大的虧損。“
菲利普說：”ok。我最近再去一趟。我是信任你的，之前我們合作的那家醫院，最起碼準生證，出生證的事情不會告訴我，我們為單身貴族打造的項目，準備了很多，投入了很多，直到今天才知道為什麽等不來客戶。“
沈在心哈哈大笑。
他說：”也不是完全沒市場，比如說，夫妻倆確實沒法生育，又想要個孩子，他們不是單身，也可以接受捐精捐卵這種呀。他們也可以尋找基因好的，容貌出眾的人來完成擁有孩子的夢想呀，再就是，你完全不了解我們國家對孩子的渴望，一說二胎放開，50多歲的阿姨瞬間出現在健身房，她要備孕，她給你說她還可以再生一個。菲利普，你需要我這樣的領路人，來吧，投資小小的，收益大大滴。“
沈蘇楠還一個勁兒質疑：“叔，我們放棄了嗎？”
沈在心隻淡淡地迴答她：“放棄了。不是來了我們就必須見人才行，如果一定要見，我們見的必就是你想見的人。”
沈蘇楠不由咂舌。
小叔又化身哲學家了。
沈在心倒不是成了哲學家。
他一直以為奶奶是尤雅這邊的，祖孫二人相依為命，奶奶隻信任尤雅，於是讓尤雅放手去做，掌控企業，鬥她黑惡的爸媽，甚至鬥贏了，還要記得驗明正身，是真打服了，卻是忘了，奶奶生爸爸，爸爸生女兒，沒有爸爸，哪有女兒呢？
母子親還是祖孫親呢？
之所以之前站隊尤雅，是尤雅能力強，尤雅能掙錢，尤雅能讓尤氏翻盤，尤雅是嫡長女，尤雅合她老輩人的理法。
這個時候，她腳踩她爸她媽，她奶奶也樂嗬。
哪一個強人不得先齊家，然後治國平天下？
孫女太強大，踩爸媽臉，爸媽委屈一點，很正常。
但尤雅不是尤家人了不一樣。
不帶著一群尤家人發財，卷走財產另起爐灶，大兒子哭，二兒子鬧，旁枝來訴說尤雅的不是，孫子孫女哭訴奶奶你去了，我們以什麽為生……
老太太再疼尤雅也沒用呀。
於是奶奶？
拿起拐杖，站到對麵陣營裏了。
不是說跑對麵了就不是奶奶了，但她總歸是身不由己，甚至心甘情願被當成道具，讓一群尤家老小拿出來用。
見她反而暴露自己跟尤雅的真實關係。
服務區換成沈蘇楠開車，沈在心就躺在後座上，睡也沒睡，就是閉著眼睛，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尤雅跟公司的官司。
尤雅跟她父、母、奶奶的官司。
還想過自己的企業，自己的生意，現在究竟是什麽狀態，值多少錢，有沒有發展起來的可能，什麽時候發展起來。
正想著這些，來了個電話。
接起來，是小姨謝晚秋的。
小姨說：“王老的人打招唿，會把出資資金入進來，他們的要求也很多，不但要變更股東權益，還要將公司從有限責任公司變更為股份有限公司，並公開向社會招募股東，以便公司股東數量要超過7人，大小股東不少於30-50人是最好不過，同時還要成立董事會，董事會成員不少於5人，董事會推選成立後，還要推選成立監事，設一至二名監事，企業規模進一步擴大，在下一次股東大會召開期間成立監事會，成員不少於3個。這太複雜了呀，就連我也不是特別懂。“
沈在心苦笑：“我更不懂呀。”
小姨說：“招股書沒多少人理會。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企業一說公開集資，多少人爭搶，血虧太多，現在招股書誰理睬你呀？”
沈在心問：“不會7個人都湊不過吧？”
小姨說：“難說，不說7個人湊夠湊不夠，要是隻7個人，你看你們家，你老婆，你爸，你本人，你們就占3個了，楊總那1個，我認購點兒，我動員何院長認購，這都沒問題，總共7個人，幾乎都是咱們自家人，你說人家能願意嗎？”
沈在心說：“你是說，如果7個人都是咱們這邊的親戚朋友，王總可能不願意，他就會要求再增加股東人數？”
小姨說：“對。”
沈在心說：“全力配合就行了，你替我給溫總打個電話，看他有沒有興趣認購，如果願意，趁這個機會認購。”
1億資金要進來了。
關鍵是它進來，會讓公司更複雜，問題更多，但不管怎麽說，自己不能裝聾作啞，要給王建洲打個電話。
給王建洲打電話打過去。
王建洲接了。
他說：“小沈呀，你不說我都不知道進度這麽快，這說明你的企業跟你本人一樣單純，好呀，我這邊頂多是在董事會要個席位，派監事一名，我是不會插手你的企業的，這個你可以放心，我相信隻有放開的手腳，你才能幹得更好。”
他說他不知道進度這麽快？
你信不信。
雖然判斷王建洲是個可靠的長輩，正派的企業家，但沈在心不相信要入資了，1億資金他不簽個字。
掛完電話，沈在心又開始尋思這一億怎麽用了。
你直接還區裏的錢，王建洲肯定不願意，你不還區裏的錢，把這1億資金閑著嗎？要不買成高端醫療設備？
也不行。
你要是買個手術機器人花個一兩千萬，再花那麽多搭建一個超高級手術室，人家王建洲不是這個行業的，人家信不信？超高級手術室，能花出來個4000-5000萬？
人家會不會覺得他一進來，你就拿著他的錢就開始胡整了。
沈在心想了一下，通訊錄裏找到菲利普，打了過去。
等接通之後，就用英語說話，問他年前雙方簽訂的協議是否真實有效，怎麽落實，再詢問怎麽接洽……
合作仍然停留在紙麵上。
這不奇怪。
很多國內企業和國外企業的合作都是這樣，官宣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雙方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展合作，然後擱置一段時間，終於有一方等不及了，跳出來說，我們這麽幹吧，我們那樣幹吧。
沈在心不知道菲利普這邊怎麽樣，反正是作為生殖業務代理，自己沒介紹過去病患，自己接到這樣的病患，直接在自己的醫院治療了。
菲利普很高興，他說：”米斯特沈，我以為你簽完合同，因為治療費用等問題，覺得合作沒有了價值呢。“
不至於。
沈在心說：”主要是我們當時接手一家醫院，顧不過來，而且我們這邊不知道怎麽跟你開展合作，年後手頭上有幾個病患，人家急於看病，我也沒你們的報價，也不知道把病人往哪送……“
菲利普說：”這個我明白。我們也在尋址，但是外國的醫院很難進來，我聽說以後會放開，但目前來說，很難進來，我們還要跟其它醫院合作，我們在北都、滸市尋求合作，過完年還去了一趟申花市，合作的條件都不夠好，代價太高昂，你們國家，一線城市的土地太貴，很多有實力的醫院都是公立的，開展合作事情太多，太複雜。“
沈在心問：”合資開辦生殖醫院？“
菲利普說：”呃。大致是這樣的，就像你剛剛說的，有了病人，你得有地方送呀。之前我們跟一家醫院合作過，但情況很差，他們會用我們來吸引患者，但是卻把患者推給廉價的，有利潤的國內企業，我們隻是他們的招牌。“
廢話。
要我，我也隻把你們當招牌呀。
沈在心問：”你們主要的業務，就是生殖嗎？“
菲利普說：”對。首先是為生不出孩子的男人、女人治療身體，能自然懷孕，自然分娩當然是最好的，其次就是做試管，最後就是滿足單身男女生孩子的願望，接收捐精，捐卵，然後匹配產子……“
前兩個沒問題，
第三個，你大爺吧，你敢在我們國家玩。
沈在心問：”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國家生孩子需要準生證，準生證需要到社區辦理，準生證必須要有爸爸、媽媽，沒有結婚證、離婚證都是大麻煩，或許有極少數情況，可以不要爸爸，不要媽媽，但我出生到現在，我幾乎都沒見到過。“
菲利普也是第一次聽說。
他震驚說：”生孩子要國家允許嗎？“
沈在心也不知道怎麽迴答。
菲利普說：”如果是未婚的媽媽呢，少女早孕，她沒結婚，她怎麽辦？“
沈在心說：”打胎。找給她種上去的男人結婚，或者找個人接盤，又或者先生下來，再想辦法，有錢人應該有辦法，如果實在沒辦法，自己生的，自己按別人遺棄再領養的我都見過。“
菲利普忍不住說：”但時代會進步，你們正在成為一個開放的國家。“
沈在心說：”對。我樂見這種開放，但你想一想，我們想離婚，都要冷靜一個月，這麽一個重視傳統生產的國家，哪怕不再計劃生育，能讓你想生就生，想單親就單親？就是你單獨撫養孩子，你也要清晰地繪製出父係母係……以前出生證製度還不完全，鄉下人生個孩子，找個接生婆，自己家裏就生了，沒有準生證，沒有出生證，到鄉裏就把戶口申報了，但以後？這些戶籍上的漏洞，全部給你補上。“
菲利普震驚說：”天呐。我應該早一點遇到你。“
沈在心說：”現在遇到也不晚，我新拿了一塊地，如果你們要合作，可以隨時找我，我建議不要往一線城市去，互聯網正在改變我們的社會麵貌，不是所有先進的東西都必須放在一線，國內這樣的企業真的很好，很多醫院，都是跟生殖醫療機構合作，預約在自家醫院去做而已，你們可以采用一樣的模式，尋找便宜的土地，尋找我這樣誠信的合夥人，降低成本，降低費用，物美價廉地提供服務，最起碼我覺得我不會讓你們有太大的虧損。“
菲利普說：”ok。我最近再去一趟。我是信任你的，之前我們合作的那家醫院，最起碼準生證，出生證的事情不會告訴我，我們為單身貴族打造的項目，準備了很多，投入了很多，直到今天才知道為什麽等不來客戶。“
沈在心哈哈大笑。
他說：”也不是完全沒市場，比如說，夫妻倆確實沒法生育，又想要個孩子，他們不是單身，也可以接受捐精捐卵這種呀。他們也可以尋找基因好的，容貌出眾的人來完成擁有孩子的夢想呀，再就是，你完全不了解我們國家對孩子的渴望，一說二胎放開，50多歲的阿姨瞬間出現在健身房，她要備孕，她給你說她還可以再生一個。菲利普，你需要我這樣的領路人，來吧，投資小小的，收益大大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