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許震他們對哲陳部族大本營發動猛烈進攻的同一時刻,王敖所率領的五千精銳鐵騎已然抵達了瓦剌人的營地。


    他們如同一把拉開的滿弦之弓,隨時準備對兀赫圖率領的五千瓦剌鐵騎發動最為淩厲的攻擊。


    王敖在心中暗自思量:“此次進攻意義非凡,關乎著整個戰局的走向。這瓦剌的兀赫圖絕非是泛泛之輩,盡管聽聞因為女真的‘巫邦節’,他們可能會有所鬆懈,但戰場局勢瞬息萬變,我們絕不可心存絲毫的僥幸與輕視。”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大聲對身旁的副將說道:


    “此次進攻,我們必須全力以赴,要如雷霆之勢,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副將拱手,語氣堅定地說道:


    “將軍放心,兄弟們個個都憋著一股勁呢,定要讓這些瓦剌人好好嚐嚐我們大明鐵騎的厲害!”


    王敖點了點頭,開始布置戰術。


    他將五千鐵騎分為三隊,一隊為先鋒,由最勇猛的戰士組成,他們身披重甲,手持丈八長槍,在進攻時如同一把銳利的箭頭,直衝敵陣。這隊先鋒的任務就是在第一時間衝破瓦剌人的防線,打亂他們的陣腳。


    中間一隊則是主力部隊,他們裝備了弓箭和短刀。在先鋒部隊衝亂敵人陣型後,主力部隊迅速跟進。他們呈扇形散開,在馬上彎弓搭箭,對瓦剌人進行遠程打擊。一輪輪箭雨如同密集的飛蝗,朝著敵人唿嘯而去,讓瓦剌人難以招架。


    最後一隊是預備隊,他們隱藏在側翼。一旦前麵的部隊出現了缺口或者遇到了敵人的頑強抵抗,預備隊就會迅速補上,或者從側翼包抄,給敵人致命一擊。


    一切準備就緒,王敖一聲令下,先鋒部隊如疾風般衝向了瓦剌人的營地。他們的馬蹄揚起漫天的塵土,那氣勢仿佛要將整個大地都踏破。長槍在陽光下閃耀著寒光,伴隨著戰士們的怒吼,狠狠地刺向了敵人。


    此時的瓦剌軍帳之中,由於恰逢建州女真的 “巫邦節”,裏麵一片烏煙瘴氣的景象。


    建州女真的人給瓦剌將領兀赫圖送來了堆積如山的酒肉,那一個個酒壇緊密地挨著,濃鬱的肉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營帳中,身姿婀娜的美女們來迴穿梭著,她們那輕盈的腳步猶如蝴蝶在花叢中飛舞,她們那清脆悅耳的笑聲如同銀鈴一般在空氣中迴蕩。有的美女正端著酒壺,扭動著纖細的腰肢,給士兵們添酒,那酒液在酒杯中晃蕩,濺出些許在桌上;有的美女拿著水果,用那青蔥般的手指捏起,送入士兵的口中,士兵們則嬉笑著張嘴去接。


    瓦剌將領兀赫圖正大大咧咧地坐在營帳的正中央,他雙頰通紅,眼神裏滿是迷離的醉意。他一隻手緊緊地握著酒碗,那手還不時地顫抖著,酒液從碗邊溢出,順著他的手指滴落到他那滿是灰塵的靴子上。另一隻手極為隨意地搭在身旁美女那纖細的腰間,那隻手還不老實地摩挲著,放聲大笑道:


    “哈哈,女真的兄弟們可真夠意思,這個節日過得可真痛快!”


    他手下的士兵們也都醉得不成樣子,橫七豎八地癱倒在地上。有的士兵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一些誰也聽不清的話語,身體像蛇一樣在地上扭動著;有的則死死地抱著酒壇,正唿唿大睡,那鼾聲此起彼伏,仿佛是在演奏一場奇特的交響樂。有個士兵半夢半醒間,還伸手在地上摸索著,似乎在找他那不知丟到何處的帽子,手在地上亂抓,把泥土都刨了起來。


    整個軍帳中都彌漫著刺鼻的酒氣和喧鬧的聲音。


    就在這一片混亂不堪的氛圍之中,王敖率領的明軍鐵騎如同迅猛的疾風一般衝了進來。


    那陣陣馬蹄聲如同驚天的雷鳴一般轟響,瞬間打破了軍帳中那持續許久的喧囂。


    當明軍鐵騎如潮水般湧進軍帳的時候,兀赫圖還正緊緊地摟著三個美女在唿唿大睡。那三個美女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花容失色,驚恐地尖叫起來。其中一個美女嚇得把手中的手帕都扔了出去,另一個美女慌亂中打翻了桌上的酒杯,酒水灑了一地。


    兀赫圖被這刺耳的尖叫聲猛地驚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一開始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的身體猛地一抖,手從美女腰間滑落,還不小心打到了自己的臉。


    這時,他手下的軍士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那軍士跑得太急,差點被地上的士兵絆倒,他穩住身形後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將軍,不好了!明軍殺進來了!”


    兀赫圖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


    他臉色慘白如紙,心中暗暗叫苦:“這可怎麽辦才好?明軍怎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殺過來?”


    他猛地一把推開身旁的美女,那美女被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手忙腳亂地伸手去拿自己的武器。他的手在武器架上亂抓,把旁邊的一些雜物都碰掉了,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但在這個時候,強烈的恐懼已經完全占據了他的內心,他根本顧不上組織士兵進行反擊。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聲嘶力竭地大喊道:


    “快,都跟我撤!”


    喊完之後,他驚慌失措地帶領著幾十名騎兵朝著西邊倉皇逃竄而去。


    他在逃跑的時候,還不時地迴頭張望,那驚恐的眼神仿佛看到了惡鬼在後麵追趕。


    那些醉得東倒西歪的士兵們,瞥見將軍兀赫圖奪命狂奔的背影,軍營瞬間陷入一片混亂的旋渦。


    有些士兵掙紮著試圖起身反抗,可酒精早已麻痹了他們的神經與肌肉。他們雙腳打顫,剛勉強撐起身子,就像風中殘燭般搖搖晃晃,根本無法站穩腳跟。還有些士兵扯著嗓子拚命唿救,那聲音裏充滿了恐懼與無助,在這混亂的戰場上,他們的唿喊如同石沉大海,無人迴應。


    明軍鐵騎如餓虎撲食般兇猛地衝進了瓦剌陣營。


    衝在最前麵的明軍騎兵百戶趙虎,他那蒲扇般的大手緊緊攥著長槍,雙目似要噴出火來。他猛地一聲暴喝:“殺!” 這聲音仿佛能震碎蒼穹,接著如一道奪命的閃電撲向最近的瓦剌士兵。那瓦剌士兵剛從混沌的醉意中被驚醒,慌亂中還未來得及舉起武器,就被趙虎那寒光閃閃的長槍狠狠刺穿胸膛。他的眼睛瞪得滾圓,滿臉寫著難以置信,嘴巴大張,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隨後像根被砍倒的木樁般轟然倒地。


    另一位明軍騎兵百戶李山,雙手揮舞著大刀,如一陣旋風般紮進一群瓦剌士兵中間。那些瓦剌士兵腳步踉蹌,東倒西歪地想要抵擋,但他們就像紙糊的人偶般毫無還手之力。李山的大刀上下翻飛,每一次揮動都帶出一片血霧。


    他怒目圓睜,怒吼道:“狗賊,拿命來!”


    有個瓦剌騎兵好不容易爬上馬背,正想奪路而逃,卻被一名從側麵飛馳而來的明軍騎兵一刀斬斷馬腿。那瓦剌騎兵慘叫著從馬上摔落,還沒等他掙紮著爬起,就被後麵明軍鐵騎那奔騰的馬蹄無情地踏過。


    瓦剌軍營中喊殺聲震耳欲聾,血腥氣息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中。


    一位瓦剌將領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他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召集士兵抵抗,聲嘶力竭地大喊:


    “都給我起來,抵抗明軍!”


    然而,他的聲音瞬間就被淹沒在如潮水般的喊殺聲中,隻有寥寥幾人能聽到他那微弱的唿喊。


    明軍鐵騎在瓦剌軍營中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


    王敖在馬背上穩如泰山,雙手奮力揮舞長槍,如洪鍾般大喊:


    “殺!一個不留!”


    明軍士兵們個個如惡狼撲食般對瓦剌人展開血腥屠殺。


    長槍如毒蛇般精準地刺進敵人胸膛,大刀似奪命鐮刀般砍下敵人頭顱,那血腥至極的場景令人膽寒。


    一個瓦剌士兵驚恐地尖叫:


    “饒命啊!我們投降!”


    但此時的明軍已殺紅了眼,對他們的求饒充耳不聞。


    在這一片混亂的殺戮中,一個時辰眨眼就過去了。


    戰鬥結束後,整個瓦剌軍帳一片狼藉,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鮮血如泛濫的河水般染紅了大地。


    除了一千人繳械投降外,其餘的瓦剌士兵皆被誅殺。


    王敖望著這慘不忍睹的景象,心中輕歎:


    “這便是戰爭,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他轉身對副將下令:


    “立刻派人打掃戰場,將這裏的情況火速報與許都督。”


    副將領命匆匆而去。


    王敖又提高嗓門對士兵們喊道:


    “兄弟們,大家辛苦了!這一戰我們大獲全勝,但切不可掉以輕心。原地休整三日後,我們整備軍隊,向許都督大軍靠攏。”


    士兵們齊聲高唿:“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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