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明軍左翼步兵方陣尚未被突破時,伯顏帖木兒心有不甘,旋即又接連派出了兩個同樣是兩千人的騎兵大隊如餓狼撲食般兇狠地衝擊而來。


    那騎兵來勢洶洶,如洶湧的黑色潮水。


    明軍的左翼步兵在這如狂風暴雨般的衝擊下,又有更多的軍陣被無情衝破。


    馬蹄無情地踐踏而下,大量的士兵被那奪命的馬蹄狠狠踩死,一時間,明軍傷亡極為慘重。


    眼看著左翼即將被徹底攻陷,就在這千鈞一發、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明軍中軍的一萬騎兵如旋風般迅猛殺到。


    為首的騎兵將領許震高高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聲如洪鍾般大聲喊道:“兄弟們,跟我衝,保護我們的戰友!”他們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迅速投入戰鬥,宛如堅不可摧的鋼鐵長城,牢牢地遏製住了瓦剌騎兵那瘋狂的進攻。


    與此同時,賽罕王率領的瓦剌騎兵幾乎是原封不動地複製了伯顏帖木兒的戰術,對平鄉伯陳懷統領的明軍右翼發動了如出一轍的猛烈攻擊。


    結果也不出所料,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困境擺在眼前,明軍不得不從中路派出由趙忠率領的一萬騎兵火速趕去支援。


    戰場上硝煙如濃霧般彌漫開來,喊殺聲震天動地,仿佛要將天空都震碎。


    兩個時辰緩緩流逝,左右兩翼的戰鬥依然在進行著艱苦卓絕的鏖戰。


    雙方士兵都已疲憊不堪,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但他們依然咬緊牙關,頑強地堅持戰鬥,沒有絲毫退縮的念頭。


    那堅定的意誌仿佛鋼鐵鑄就。


    也先一直在全神貫注地觀察著戰場的局勢,他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精準地捕捉到了一個絕佳的戰機。


    他在心中暗暗盤算:“明軍中路大開,此時正是攻擊中路的最佳時機。”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率領瓦剌中路的人馬如潮水般全速向宣府總兵楊洪統領的明軍中軍殺去。


    他聲嘶力竭地大聲唿喊:“勇士們,衝啊,勝利就在眼前!”


    等也先衝到距離明軍中軍一百五十步的時候,明軍近千門大炮以扇形打擊的方式,如憤怒的猛獸般麵對瓦剌軍隊開始了瘋狂輸出。


    “轟!轟!轟!”那炮彈如暴雨般傾瀉而下,轉眼間就有近五分之一的瓦剌士兵被炮彈砸死或者砸傷。


    但也先也顧不得這些,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無比的念頭,那就是突破明軍中路的防線。


    他大聲怒吼道:“繼續前進,不要退縮!”全軍如瘋狂的野獸般不顧一切地快速壓上。


    很快,雙方的騎兵和步兵就陷入了一片混亂不堪的混戰之中。


    戰場上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不絕於耳,仿佛奏響了一曲死亡的樂章。


    又有兩個時辰就這般悄然無聲地流逝而去。


    在這彌漫著硝煙與喊殺聲的戰場上,朱銳宛如一位冷靜的觀察者。


    他憑借著自身那敏銳得恰似獵鷹一般、能夠洞察一切細微變化的觀察力,敏銳地察覺到瓦剌軍右翼的戰鬥力與左翼相比,存在著極為明顯的差距。


    那右翼的瓦剌士兵仿佛在氣勢和攻擊力度上都弱了幾分,使得整個右翼的攻勢顯得有些疲軟。


    朱銳的內心如同一台高速運轉的分析器,迅速地剖析著當前的戰場局勢。


    他十分清楚,以目前的狀況來看,瓦剌軍想要在短時間內衝破明軍的中路防線,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他們的進攻雖然猛烈,但明軍中路防線猶如銅牆鐵壁,堅不可摧。


    朱銳沒有絲毫的猶豫,果斷地作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決定。


    他目光堅定,大聲說道:“派遣我身邊的一千騎兵前去支援右翼。”


    曹鼐等大臣一聽,頓時麵露擔憂之色,紛紛進言道:“陛下,如此行事太過危險了。您身邊的護衛力量若是減少,萬一有突發狀況,那可如何是好?您身邊的護衛萬萬不能減少啊。”


    然而,朱銳卻如磐石般堅定不移,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自信與果敢,鏗鏘有力地說道:


    “此刻正處於關鍵時刻,戰機稍縱即逝,我們必須牢牢抓住。我堅信我們的士兵有能力保護好我,不必為此擔憂。”


    隨後,他毅然決然地否決了大臣們的勸諫。


    隨著他的指令下達,那一千騎兵迅速集結。


    他們個個身姿矯健,跨坐在高大的戰馬上,身上的鎧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峻的光芒。


    馬蹄不安地踏著地麵,仿佛迫不及待地要衝向戰場。


    騎兵們緊握著手中的長槍,眼神中滿是決絕與堅毅。


    他們整齊地排列成隊,宛如一支即將離弦的利箭。


    當出發的號角聲響起,騎兵隊伍如洶湧的潮水般奔騰而出。


    馬蹄揚起漫天的塵土,那震撼的聲響仿佛大地都在為之顫抖。


    他們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風馳電掣般地衝向右翼戰場。


    在奔馳的過程中,他們的身影如同閃電,迅速掠過混亂的戰場。


    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在為他們呐喊助威。


    他們越過層層阻礙,目標明確地朝著右翼疾馳而去,那堅定的背影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著勝利的決心。


    朱銳的這一決策無疑是極為明智的。


    畢竟,對於大明來說,瓦剌最具威脅性的便是他們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騎兵。


    隻要將他們的騎兵有生力量徹底殲滅,就無異於將也先那勃勃的雄心壯誌給無情澆滅。


    很快,這投入的一千騎兵就見到了顯著的效果。


    瓦剌騎兵的右翼漸漸難以支撐,賽罕王開始率領騎兵潰敗。


    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可局勢已經無法挽迴。


    他這一潰敗可不得了,明軍中有人就興奮地大喊:“瓦剌人敗了!瓦剌人敗了!”,瞬間明軍士氣大振,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伯顏帖木兒率領的左翼騎兵也開始有些慌亂了,他們的軍心開始動搖。


    士兵們紛紛潰逃。


    伯顏帖木兒試圖阻止,但根本無法阻止這潰敗的局勢!他也隻能無奈地跟著潰逃。


    也先看到這個情況後,頓時怒火中燒,他的臉色變得鐵青如鐵。


    他大聲吼道:“不許撤退,給我繼續進攻,一定要突破明軍的中軍,活捉大明的狗皇帝。”他同時命令傳令兵讓左右兩翼重新集結,再次組織對明軍發動進攻。


    又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眼看中軍突破無望!左右兩翼也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進攻。


    也先的內心滿是悔恨與不甘,然而他也深知,倘若此時繼續鏖戰下去,隻會招致更為慘重的損失。


    當下正是他保存實力的關鍵時刻,這些曆經多年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家底絕不能就此拚光。


    雖然他在瓦剌內部身為可汗,但由於他並非黃金家族成員,尚不具備成為整個蒙古可汗的實力。


    故而,他在名義上不得不與脫脫不花聯合,並將脫脫不花擁立為蒙古可汗,而他自己僅僅是脫脫不花的太師罷了。


    因此,他必須留存這支精銳力量,因為早晚有一天,他要取代脫脫不花。


    於是,也先縱然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下達撤退的命令。


    明軍這邊則如猛虎下山般緊追不舍,士兵們高唿著:“殺!殺!殺!”無數的瓦剌士兵被明軍砍死!戰場上哀嚎遍野,仿佛是人間地獄。


    於謙在北京城頭看到這個情景,果斷地命令石亨率領城內所有的騎兵出城殺敵。


    石亨接到命令後,興奮異常。他和也先算是老熟人了,石亨在邊關做將領的時候沒少和也先打交道。


    在之前的交戰中,雙方都互有輸贏。但在後來的陽和之戰中,石亨率領的明軍卻全軍覆沒,自己孤身一人逃了出來。


    陽和一戰,讓石亨輸掉了所有。不僅被削去了官職,還終日生活在旁人鄙視的眼神中。


    失敗的恥辱讓他心中對也先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多虧了於謙不計前嫌提拔了他,他才有機會再次建功立業。


    他早就想要一雪前恥了,他要在戰場上徹底的擊敗也先,拿迴屬於自己的榮耀。


    還沒等石亨下令,他的侄子石彪便揮舞著板斧向也先的騎兵殺了過去。


    眾人一看“領導”都過去了,大家都跟著衝過去準備撿瓦剌人的人頭。


    此時的瓦剌人被明軍前後夾擊,如同餃子一般被緊緊包圍。


    戰場上的瓦剌士兵則如同無頭蒼蠅一般抱頭亂竄。


    跑不掉的要麽被明軍無情的砍殺,要麽隻能乖乖的就地投降。


    也先則被三千多貼身騎兵保護著,勉強逃出了明軍的追擊,一路向西落荒而逃。


    他迴頭望著那硝煙彌漫的戰場,心中充滿了悔恨與不甘。


    傍晚時分,明軍開始著手統計今日的戰鬥成果。


    經仔細盤點後發現,瓦剌一方有近三萬的騎兵和步兵傷亡,另外還俘虜了大批瓦剌的後勤士兵,同時繳獲了海量的糧草輜重。


    然而,明軍這邊也遭受了不小的損失,也有一萬多人傷亡,傷亡最多的還是左右兩翼的步兵。


    接下來,張輔安排許震、趙忠、閻震等一眾年輕將領率兩萬騎兵繼續展開追擊。


    石亨也想去追擊,被於謙阻攔了。


    朱銳則率領群臣緩緩踏入北京城。


    他看著那傷痕累累的士兵們,心中感慨萬千:“這是一場艱難的勝利,但我們保衛了我們的家園,我們的犧牲是值得的。”


    在迴城的路上,朱銳對身邊的大臣們語重心長地說道:


    “今日之戰,我們的士兵們表現出了無比的英勇和頑強。我們要永遠銘記他們的付出,讓大明更加繁榮昌盛。”


    大臣們紛紛點頭,心中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當得知紫荊關已被孫鏜重新奪迴,朱銳心中不禁大喜。


    然而,與此同時,他心中也不禁湧起一絲憂慮,暗自思忖道:“居庸關和紫荊關都已被封死,那也先將會從何處逃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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