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統十六年三月五日。


    遠征女真的大都督許震身披戰甲,那戰甲寒光閃耀,其上似還殘留著往昔戰場上的血腥氣息。


    他臉龐宛如被歲月精心雕琢過的岩石,每一道皺紋皆在訴說著那鐵血般的過往。


    在他身後,兩萬大明親軍鐵騎仿若鋼鐵鑄就的滔滔洪流,那馬蹄聲震耳欲聾,恰似戰鼓在大地之上猛烈擂響。


    一旁的遼東鎮一萬步兵,目光灼灼,熾熱的戰火在他們眼中熊熊燃燒。


    許震目光如炬,望向那蒼茫大地,心中思緒翻湧:“建州女真多年來始終是我大明邊境的禍患,今日我定要讓你們領略我大明的軍威。”


    他用力勒緊韁繩,側頭對身旁的副將孫飛說道:


    “孫將軍,此次出征意義重大,關乎我大明的榮耀與安危。你所率兩萬親軍鐵騎務必繞過海西女真,如同一把銳利無比的尖刀自北向南直插建州女真的要害之處。切不可有絲毫懈怠,若出現差池,軍法絕不留情!”


    孫飛麵容凝重,雙手抱拳,擲地有聲地說道:


    “都督放心,末將必全力以赴,即便粉身碎骨,也定會完成使命!若有負都督重托,末將願提頭來見!”


    言罷,他猛地一拉韁繩,那兩萬鐵騎仿若一陣旋風般疾馳而去,頓時揚起漫天的塵土。


    與此同時,在那遙遠的朝鮮邊境。


    朝鮮太子李珦身披華美的戰甲,那戰甲仿佛被陽光賦予了神奇的魔力,每一片甲葉似乎蘊含著朝鮮軍民對和平的渴望。


    他站在高坡之上,凝望著眼前那已然整裝待發的五萬大軍,心潮猶如海浪般澎湃,思緒如麻。


    他深知:“此次與大明聯合出兵,這可是一場關乎命運的大戰啊。若能成功剿滅建州女真,那麽我朝鮮便能安享太平,百姓可以安居樂業,而我自己也可成就一番豐功偉業,在朝鮮的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口氣仿佛把所有的決心都吸入了肺腑之中。


    接著他拔出腰間佩劍,那佩劍在陽光的照耀下寒光四溢,如同一條靈動的冰龍。


    他目光如炬,高聲唿喊:


    “眾將士聽令,隨本太子與大明軍隊合圍建州女真!我們已無退路,唯有奪取勝利!這一戰,我們要為了朝鮮的榮耀,為了百姓的安寧而戰!”


    五萬大軍齊聲呐喊,那聲音直衝九霄,震耳欲聾,仿佛能把天上的雲朵都震散。


    隨後,大軍便如洶湧潮水一般浩浩蕩蕩地朝著建州女真所在的方向殺奔而去。


    而在朝鮮境內,大明留守的五千親軍鐵騎在副將王敖的率領下,正嚴陣以待。


    王敖騎在馬背上,眉頭緊緊皺起,他來迴不停地踱步,那沉重的腳步仿佛踏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他心中滿是焦慮:“這建州女真的勢力可不容小覷,此次我們要麵對的乃是駐守在此的瓦剌將領兀赫圖,此人驍勇善戰之名可是人盡皆知,絕不可輕視。稍有不慎,我們這區區五千人馬恐怕就會陷入絕境之中。我們肩負著大明的使命,絕不能讓敵人得逞。”


    他狠狠咬了咬牙,然後大聲對將士們說道:


    “兄弟們,我們此次的任務便是消滅瓦剌人兀赫圖。大家都給我把十二分的精神提起來!我們可是大明的精銳之師,絕對不能退縮!”


    在遼東鎮,總兵陶瑾站在地圖前,他的目光猶如銳利的鷹隼一般,在地圖上反複地比劃著。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決絕,仿佛要把所有的戰略都刻在地圖上。


    他對著手下的將領們鄭重地說道:


    “此次我們要派出三路大軍,將其死死地堵在瓦剌人進入海西女真的必經之路上。這是防止瓦剌人支援的關鍵所在,這就是我們的生命線,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錯。倘若有失誤,定當軍法處置,絕不姑息!這不僅關乎我們個人的生死,更關乎整個遼東的安危。”


    將領們齊聲迴應:


    “遵命!”


    隨後,三路大軍迅速行動起來,朝著各自的防守地點奔赴而去,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堅毅。


    三月十日的深夜,許震率領的三萬人馬在距離建州女真哲陳部族三十裏的地方停了下來。


    此時的氣氛異常緊張,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許震翻身下馬,那沉重的腳步踏入軍營大帳。


    他在帳中來迴踱步,每一步都帶著沉甸甸的壓力。


    他皺著眉頭,心中猶如一團亂麻:“建州女真的部族眾多,如同一盤散沙卻又堅韌難破。若是逐一去消滅,不僅耗時耗力,而且總會有漏網之魚。此次出兵的時機必須把握得恰到好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身邊的幾名參將也圍攏過來,他們交頭接耳地討論著軍情。


    一名參將小聲說道:


    “你說都督這一招險棋能行嗎?這建州女真的情況複雜多變,我們這樣貿然進攻,會不會中了他們的埋伏?要是出了差錯,我們可都擔待不起啊。”


    另一名參將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說道:


    “我也有些擔心,但是都督的決策必有他的道理。我們還是要謹慎一些,多留個心眼。”


    許震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嘀咕,他停下腳步,目光嚴厲地掃視著他們,說道:


    “你們懂什麽!戰場之上,哪有百分百的把握?此次出兵,我們是有備而來。若是畏首畏尾,如何能剿滅建州女真?我們必須抓住時機,給予他們致命一擊!”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跑進了大帳,單膝跪地,氣喘籲籲地說道:


    “報!都督,建州女真的首領已於昨日抵達哲陳部族。”


    許震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有多少人?”


    探子迴道:


    “八個部落首領各自帶了一千士卒,哲陳部族大約也有五千士卒。”


    許震微微點頭,說道:


    “好,再探!一定要把他們的布防情況摸清楚,不得有誤!”


    斥候退下後,許震繼續在帳中踱步。


    他心中暗想:“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若是能一舉殲滅這些首領,那建州女真必將大亂。但是,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呢?”


    良久,許震看了看時辰,此時子時剛過。


    他突然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大聲說道:“傳副將章瑁,左輪火銃千戶吳剛!”


    不一會兒,副將章瑁和左輪火銃千戶吳剛便來到了許震的軍帳。


    章瑁身材魁梧,滿臉的絡腮胡子,他大步流星地走進帳中,單膝跪地,聲音洪亮地說道:


    “末將章瑁參見都督!”


    吳剛則是一臉的沉穩,他目光銳利,也跟著說道:“末將吳剛參見都督!”


    許震看著他們,嚴肅地說道:


    “你二人來的正好。本都督得到消息,明日便是建州女真盛大的傳統節日 —— 巫邦節,所有部族的首領都會聚集在哲陳部族。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本都督命你二人連夜率領各自兵馬前往哲陳部族大本營。明日一早便發起進攻!本都督率大軍隨後就到!記住,你們的任務至關重要,這關係到整個戰局的走向。”


    章瑁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說道:


    “都督放心,末將定當不辱使命!哪怕前麵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殺個七進七出!”


    吳剛則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


    “都督,那建州女真的大本營防守必定森嚴,我們這一千火銃騎兵雖然威力巨大,但人數畢竟較少,萬一陷入重圍,恐難脫身。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做些準備?”


    許震看著吳剛,說道:“吳將軍,本都督知道你的顧慮。但此次行動,有章將軍的鐵騎作為主力,你們的任務就是配合打亂女真人的陣腳,為大軍的進攻創造條件。隻要你們能堅持到大軍趕到,便是大功一件。狹路相逢勇者勝,我相信你們的實力!”


    吳剛咬了咬牙,說道:“末將領命!”


    說完,章瑁便率領五千鐵騎、吳剛率領一千左輪火銃輕騎兵趁著月色,向建州女真哲陳部族大本營急速奔去。


    待章瑁與吳剛領命離去後,許震在軍帳中來迴踱步,片刻後他眉頭一皺,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立刻傳來一名親信參將,神色凝重地吩咐道:


    “你需快馬加鞭,將我們即將進攻的消息火速傳達給副將孫飛以及朝鮮太子李珦。務必讓他們知曉,明日清晨辰時,我們要同時發動進攻。這是此戰的關鍵時機,絕不可有絲毫延誤。”


    那名參將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大聲迴道:


    “末將遵命!”


    說罷,他起身匆匆離去,翻身上馬,揚起馬鞭,那馬匹吃痛,嘶鳴一聲便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出。


    許震站在軍帳外,目光緊隨著那名親信參將遠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思忖:“此次合圍行動,各方的配合至關重要。孫飛的鐵騎自北向南的進攻,朝鮮太子李珦的五萬大軍自東向西的推進,再加上我們這邊的攻勢,隻有同步進行,才能讓建州女真應接不暇,從而一舉破敵。若有一方出現差池,那整個戰局都可能陷入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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