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王朝那巍峨壯麗的紫禁城裏,紅牆黃瓦,飛簷鬥拱,處處都彰顯著皇家的威嚴與奢華。


    而長春宮中,周貴妃正滿心憤懣地在宮中來迴踱步,她那精心描繪的柳眉微微蹙起,眼眸中燃燒著不甘與嫉妒的火焰。


    周貴妃身著一襲繡著精美鳳凰圖案的紫色宮裝,那絲綢的質地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華貴的光芒。她頭上戴著璀璨的珠翠頭飾,每一顆寶石都仿佛在訴說著她在宮中的尊貴地位,然而此刻的她卻絲毫感受不到這份尊貴所帶來的滿足。


    “哼,那錢皇後的家人憑什麽都封了侯爵和伯爵?”她低聲自語著,聲音中滿是怨恨,“我身為皇貴妃,在這六宮之中僅僅屈居皇後一人之下,論地位、論容貌、論才情,我哪一點比不上她錢皇後?還有我那太子朱見深,我為皇室誕下了太子,皇上卻對我如此冷淡,從未想過給我的家人加官進爵,這太不公平了。”


    她停下腳步,緩緩走到窗前,望著窗外那片寂靜的宮廷花園。月光灑在花園中,那些嬌豔的花朵此刻仿佛也在嘲笑她的失意。她緊緊握住手中的絲帕,那絲帕上精美的刺繡仿佛都被她的力道揉得變了形。


    “迴宮這麽久,皇上竟然一次都沒有到長春宮來過夜。”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哀怨。她迴憶起曾經與皇上相處的短暫時光,那些曾經的甜蜜與溫情仿佛都已化為泡影。她努力迴想著自己是否做錯了什麽,是否有什麽地方得罪了皇上,但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一定是那錢皇後使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說不定是用了什麽邪術把皇上的魂給勾走了。不然,皇上怎麽可能對我如此冷落?”她的心中愈發堅定了這個想法,對錢皇後的怨恨也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燒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念頭突然在她腦海中閃過。她的眼眸一亮,立刻轉身對著門外喊道:“來人,去把曹吉祥曹公公給本宮找來。”


    片刻之後,曹吉祥匆匆忙忙地來到了長春宮。他低著頭,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參見貴妃娘娘,不知娘娘找奴婢所為何事?”


    周貴妃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緊緊地盯著曹吉祥,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內心。她緩緩開口道:“曹公公,本宮問你,皇上在坤寧宮過夜的一些細節,你可清楚?”


    曹吉祥心中一緊,他深知這位貴妃娘娘的脾氣,也明白這件事情的敏感性。他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迴答道:“娘娘,這……皇上的行蹤,奴婢也隻是略知一二,不敢妄言啊。”


    周貴妃冷哼一聲,那聲音如同寒冰般冷冽。她上前一步,逼近曹吉祥,說道:“哼,你別跟本宮打馬虎眼。本宮知道你肯定知道些什麽,快如實說來,否則本宮絕不輕饒。”


    曹吉祥感受到了周貴妃的怒意,額頭上不禁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添油加醋地說一些不真實的事,畢竟他可不想得罪這位權勢滔天的貴妃娘娘。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娘娘,奴婢聽說,那皇後去娘娘廟祈福,求到了一些印符,據說那印符有神奇的力量,能讓皇上對她格外恩寵,所以皇上才會經常在坤寧宮過夜。”


    周貴妃聽了曹吉祥的話,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到了極點。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哼,原來是這樣。那皇後竟敢用這種手段來迷惑皇上。好,既然她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她的腦海中開始飛速地思考著應對之策。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主意。


    她立刻吩咐身邊的宮女:“你們去靈濟宮把徐真人找來,本宮有要事相托。”


    宮女們領命而去,沒過多久,便帶著這位徐真人來到了長春宮。那道士身著一襲灰色的道袍,留著長長的胡須,手中拿著一把拂塵,看起來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


    周貴妃迫不及待地問道:“徐真人,本宮聽聞你有一些神奇的道符,據說把符化到酒水裏讓男人喝了就可以拴住男人的心,可有此事?”


    徐真人微微眯起眼睛,捋了捋胡須,故作神秘地說道:“貴妃娘娘,這符確實有一些神奇的功效,但需慎用。此等法術乃是借助天地之力,不可濫用。”


    周貴妃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她急切地說道:“本宮不管,你快把符給本宮,本宮自有安排。”


    徐真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從懷中掏出了一些符紙遞給了周貴妃。周貴妃拿到符紙後,如獲至寶,心中暗暗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這一日,偏巧朱見深病倒了,夜裏竟發起燒來,且熱度持續不退。周貴妃敏銳地察覺到時機已然來臨。她即刻命人將太子生病的消息傳達給朱銳。


    朱銳獲悉太子身體抱恙,內心滿是憂慮,連夜匆匆趕往長春宮。


    朱銳邁入長春宮,隻見朱見深躺在床上,周貴妃則坐在床邊低聲抽泣著。他微微蹙起眉頭,問道:“愛妃,太子這究竟是怎麽了?”


    周貴妃見朱銳來了,心中一陣欣喜,卻仍佯裝出虛弱的模樣,迴道:“皇上,臣妾也不知曉呀。前些日子還好好的,今日卻不知為何突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好端端的怎會變成這樣?找太醫來診治過了嗎?”朱銳追問道。


    周貴妃應道:“迴皇上,太醫們都來看過了,說是太子患了急症,也開了方子,可就是不見好轉。”


    朱銳坐在床邊,輕輕握住周貴妃的手,安撫道:“愛妃,你莫要著急,太醫們定會將太子醫治好的。”


    不多時,太醫們擬好了藥方,宮女們便急忙開始為太子煎藥。因心中擔憂太子的安危,朱銳便一直陪著周貴妃直至深夜。


    這時,周貴妃忽地開口道:“皇上,您想必是乏了吧?來人呀,給陛下上茶。”不多時,一個小宮女端著茶盤走了進來,她的手微微顫抖著,周貴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宮女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朱銳身旁的太監王振接過茶盤上的茶碗,打開仔細查看了一番,隨後遞給了朱銳。


    朱銳著實渴了,也未細看,猛灌了一大口,卻突然察覺味道怪異,“噗”的一聲全吐了出來。


    朱銳本欲發火,但還是強忍住了,他將茶碗遞給王振,王振立刻接住。那宮女嚇得直接癱倒在地。


    朱銳望向周貴妃問道:“愛妃,這茶的味道似乎有些異樣,不知裏麵是何物?”周貴妃笑著迴應道:“迴皇上,這茶裏有臣妾從靈濟宮求來的靈符。臣妾讓人把靈符燒了,將燒出的灰燼放了一些在茶裏。”


    “為何要這般做?”朱銳強忍著怒火繼續追問。


    “迴皇上,那靈濟宮的徐真人告知臣妾,他的這些靈符極為靈驗。臣妾想著,皇上與臣妾若飲下此茶,便能恩恩愛愛,終生廝守。”


    聽到這裏,朱銳再也無法忍受,他終於明白這是周貴妃因嫉妒他與錢皇後的感情所致。


    “周氏,你好大的膽子!”朱銳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大聲怒喝道,“竟敢在朕的後宮行此巫蠱之術!鬼神之事皆虛無縹緲,朕未料到你竟如此深信不疑。”他指著周貴妃怒喝道:“你竟敢用這般手段來迷惑朕?你真的太讓朕失望了。”


    周貴妃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跪倒在地,淚水奪眶而出,哭訴道:“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隻是因為太過愛皇上,才會犯下這般糊塗之事。”


    朱銳陰沉著臉,根本不聽周貴妃的解釋,憤怒此時在他的心中不斷翻湧。隨後,他厲聲喝道:“來人,去把東廠的掌印太監金英給朕叫來。”


    不多時,金英匆匆趕來,恭敬地行禮道:“萬歲爺,臣金英前來聽命。”


    朱銳強壓著怒火,指著周貴妃說道:“金英,你速派人將靈濟宮的那個徐真人抓捕歸案,此事必須徹查清楚,不得有絲毫懈怠。朕倒要看看這裏麵究竟藏著什麽陰謀詭計。”


    金英鄭重地拱手迴應:“萬歲爺放心,奴婢定當全力以赴,不辱使命,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經過東廠這邊一番嚴厲的審訊,真相終於擺在了朱銳麵前。當朱銳得知這一切皆是周貴妃精心策劃的陰謀時,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


    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哼,竟敢如此欺瞞朕。”他在殿中來迴踱步,思考著該如何處置。


    片刻後,朱銳咬著牙,決然地說道:“來人,將那徐真人給朕砍了。這種妖言惑眾、參與陰謀之人絕不能留。”


    身邊的侍衛立刻領命而去。金英看著盛怒的朱銳,小心翼翼地說道:“主子,還請息怒,保重龍體。”


    朱銳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他冷冷地注視著周貴妃,漠然說道:“從今往後,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朱銳毅然轉身,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長春宮。


    周貴妃癱軟在地,淚水如決堤之水般肆意流淌。


    她深知,自己這一次徹底失去了皇上的信任。


    錢皇後聽聞了此事。她那秀眉微微蹙起,心中不禁湧起幾分憂慮。她心裏十分清楚,這件事情必定會使得宮中的局勢愈發緊張。


    錢皇後身著一襲淡雅的白色宮裝,宛如一朵清新脫俗的百合花。她麵容端莊秀麗,那眼眸之中透露出一抹睿智與善良的光芒。她靜靜地坐在窗前,手中雖拿著一本書,可心思全然不在書上,根本無心閱讀。


    她的貼身宮女察覺到了她的憂慮,便輕聲安慰道:“皇後娘娘,您不必太過擔心。皇上英明睿智,一定會明辨是非的。”


    錢皇後輕輕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唉,但願如此吧。這宮中的爭鬥,究竟何時才能平息呢?本宮隻期望能夠為皇上分擔憂愁,讓這宮廷多一些安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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