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都督大人,王敖將軍大獲全勝!”


    那喜訊仿佛一道明亮的陽光,瞬間照亮了整個營帳。


    許震原本如磐石般沉穩的麵龐上,就像一朵久旱逢甘霖的花朵,瞬間綻放出了燦爛無比的笑容。


    他那偉岸的身軀猛地站起,動作幹脆利落,腰間象征著他尊貴身份的佩劍也隨之發出清脆的叮當作響之聲。


    他仰頭哈哈大笑著,那爽朗的笑聲在營帳中迴蕩,說道:


    “好!王敖這小子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立下此等功績,理當記大功一件!”


    三日後,在建州女真那幽深的領地深處,在一間光線昏暗的議事廳中。


    廳內燃著幾支火把,那火光在冷風中搖曳不定,投射出忽明忽暗的光影,仿佛也在映照眾人忐忑不安的心境。


    各個部族的首領親信和子女們正齊聚一堂,廳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他們的臉色有的陰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來,有的則是被憤怒的火焰所燃燒。


    蘇克蘇護河部的首領之子,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年輕人,那粗壯的胳膊猛地一揮,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發出 “砰” 的一聲巨響。


    此時外麵狂風唿嘯,仿佛是在為他的憤怒助威。


    他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滿臉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聲如洪鍾般大聲吼道:“明軍實在是太狡詐了!我們敬愛的父親竟然被明軍俘獲,這簡直就是我們女真族的奇恥大辱!我們怎麽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呢?我們要像勇士一樣去戰鬥,讓明軍知道我們的厲害!” 他一邊說,一邊揮舞著拳頭,那兇狠的模樣仿佛要把眼前的空氣都擊碎。他向來性格暴躁,眼中容不得沙子,此時憤怒已經完全占據了他的內心。


    哲陳部的首領親信,一個略顯瘦弱但眼神卻如鷹隼般銳利的年輕人,眉頭緊鎖著,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


    外麵的風聲漸漸小了,而廳內火把的光卻照得他的臉越發嚴肅。


    他冷靜地說道:“可是,明軍的實力不容小覷啊,我們要是貿然行動的話,恐怕會遭遇意想不到的危險。我們不能隻憑一時的熱血,還是要從長計議。” 他平日裏做事就沉穩,善於思考,此時雖然心中也有悲憤,但仍能保持理智。


    完顏部的一位年輕人,他一直默默地坐在角落裏,旁邊的窗戶被風吹得嘎吱作響。


    聽到消息後,他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變得發白。


    他咬著牙,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對明軍的憤恨,又有對局勢的擔憂。他緩緩地站起身來,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說道:“我們不能衝動,但也絕不能退縮,必須要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他在族中一直以謹慎和有謀略著稱,不想輕易地讓族人陷入危險之中。


    鴨綠江部的一位首領親信則是唉聲歎氣,他皺著眉頭說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們現在的處境十分艱難。這一仗要是打不好,我們的部族可能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他性格比較悲觀,遇到事情總是先看到不好的一麵。廳外的風又猛烈地刮了起來,吹得火把的火焰飄忽不定。


    訥殷部的年輕首領咬著嘴唇,目光堅定地說道:“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和明軍拚一拚,哪怕付出巨大的代價,我們也不能讓父親他們白白被抓。” 他重情重義,此刻滿腦子都是要救迴親人。


    朱舍裏部的一位年輕人,他雙手抱在胸前,沉思片刻後說道:“我們要先收集明軍的情報,了解他們的兵力部署和作戰習慣,然後再決定怎麽行動。” 他比較理性,知道知己知彼的重要性。


    此時,議事廳外的風聲慢慢平息,似乎在等待眾人做出最終的決定。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進行了一番激烈的商議之後,終究還是被那熊熊燃燒的憤怒火焰衝昏了頭腦。


    他們雷厲風行地迅速組織起了一支三萬人的大軍,那大軍氣勢洶洶,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一般,殺氣騰騰地朝著明軍撲殺而去。


    許震在獲悉女真或許即將來襲的消息之後,便馬不停蹄地開始了緊張且有序的戰前準備工作。


    他首先召集了麾下所有的將領前往軍帳之中開會。


    此時的軍帳內,氣氛格外嚴肅,將領們個個神色凝重,如臨大敵。


    許震筆直地站在一幅巨大的軍事地圖前方,他那飽經沙場磨礪的手指穩穩地指向地圖上標記著的酸棗溝,聲音沉穩有力,擲地有聲地說道:


    “諸位,根據斥候傳來的消息,女真大軍極有可能會從這裏經過。你們看,此地地勢極為險要,兩側皆是高聳入雲的山峰,實乃設伏的絕佳之所在。”


    將領們聽後,紛紛鄭重地點頭表示認同。


    當女真軍隊來襲的消息最終傳來之時,許震微微眯起了雙眼,那深邃的眼眸之中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智慧與高深莫測的謀略。


    他冷冷地一笑,心中暗自思忖道:“哼,這些女真人終究還是按捺不住了,這恰恰正是我所期望的結果。”


    隨後,他在軍帳內來迴地踱步,手中緊握著的馬鞭輕輕敲打著自己的掌心,在短暫的思忖之後,他大聲地下達軍令:


    “傳達我的命令,全軍即刻在距離哲陳部族十裏之外的酸棗溝設下埋伏!此次定要讓這些女真人有來無迴!”


    將領們齊聲應和,領命而去,那堅定的腳步聲仿佛重重地踏在鼓麵上一般,咚咚作響。


    酸棗溝。


    明軍將士們宛如一群蟄伏在黑暗中的獵豹,靜靜地埋伏著。


    每一名士兵都死死地抿住嘴唇,大氣都不敢出,緊張的氣氛如同被拉伸到極致的弓弦,仿佛下一秒就會發出震耳欲聾的崩斷之聲。


    士兵們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那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變得慘白,青筋在手臂上暴起,他們的雙眼如同一頭頭饑餓的野狼,死死地盯著前方那片如死一般寂靜的山穀,那目光仿佛要把山穀中的每一寸土地都灼燒出洞來。


    而在山穀的另一端,三萬女真士兵正如同潮水一般浩浩蕩蕩地朝著酸棗溝洶湧而來。他們那沉重的腳步聲仿佛是千萬麵戰鼓同時擂響,那驚天動地的氣勢仿佛能夠將腳下的大地踏成齏粉。


    走在最前麵的幾個女真士兵滿臉張狂,放聲大笑道:


    “哈哈,明軍那些膽小鬼肯定想不到我們會如疾風般殺過來,這次一定要讓他們在我們的腳下顫抖,見識見識我們女真勇士的無敵之威!”


    然而,他們卻全然不知,那恐怖的死亡陰影正如同一隻從幽冥地府中爬出的惡鬼,在前方的山穀中張開了血盆大口等待著他們。


    當女真軍隊完全踏入了明軍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 埋伏圈後,許震的雙瞳瞬間收縮,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寶劍,他猛地高高揚起手臂,然後如同一道閃電般用力一揮,用盡全身力氣聲嘶力竭地大喊:


    “放箭!”


    刹那間,萬箭如同遮天蔽日的蝗蟲一般齊發而出,那箭如同暴雨般傾盆而下。在耀眼陽光的映照下,每一支箭都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芒,仿佛是死神的使者。


    女真士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如暴風雨般猛烈的攻擊打得驚慌失措,他們瞪大了驚恐的雙眼,嘴巴大張著,發出絕望的慘叫,然後如同被無情的鐮刀收割的麥子一般,成片成片地倒在地上,那血腥的氣息瞬間彌漫在整個山穀之中。


    “啊!我們中埋伏了!”


    “快,快躲避!”


    但明軍那如潮水般的淩厲攻擊才剛剛拉開血腥的序幕。


    千名左輪火銃手如同一群從地獄中衝出的惡魔,迅速地從隱蔽處紛紛站了出來,他們的動作快如閃電,熟練地裝填彈藥,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動扳機。


    那火銃發出的轟鳴聲仿佛是憤怒的雷神在咆哮,那耀眼的火光在山穀中不斷地閃爍著,如同是世界末日的審判之光。


    “砰砰砰!”


    女真士兵們在火銃那兇猛無比的攻擊下,如同被狂風肆虐的殘枝敗葉般成片地倒下,那血腥而慘烈的場麵,仿佛是一幅來自地獄的畫卷,那刺鼻的血腥味和震耳欲聾的喊叫聲交織在一起,令人膽戰心驚。


    與此同時,在山穀的高處,明軍士兵們正如同瘋狂的巨人一般,竭盡全力地將一個個巨大的火球奮力投下。


    那火球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絢麗而又致命的弧線,然後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狠狠地砸在了女真軍隊的陣營之中。


    “轟!轟!轟!”


    火球接二連三地爆炸開來,那聲音仿佛是天地崩塌一般,無數的火焰如同惡魔的觸手一般四處飛濺,所到之處一片火海。


    女真士兵們被這恐怖的景象嚇得肝膽俱裂,他們的臉色慘白如紙,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然而在這狹窄的死亡山穀之中,他們根本無處可逃,仿佛是一群被趕進屠宰場的羔羊。


    “救命啊!”


    “這是什麽妖法?”


    在這狂風暴雨般的猛烈攻擊下,三萬女真人有的被那熊熊大火活活燒死,那燒焦的屍體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有的被如雨點般的弓箭和威力巨大的火銃射殺,那淒慘的景象簡直無法用言語來描述,仿佛是人間煉獄。


    在這場慘烈的戰鬥中,一個女真將領滿臉是血,他的雙眼如同燃燒著的火球,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大刀,那大刀在空氣中發出唿唿的聲音,他聲嘶力竭地大聲喊道:


    “不要怕!和他們拚了!”


    但他那絕望的唿喊聲很快就被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所淹沒,仿佛是大海中的一滴水,瞬間消失不見。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女真軍隊那微弱的抵抗也如同風中殘燭一般逐漸熄滅,最後,這三萬女真士兵全部被無情地消滅。


    那原本寧靜的山穀之中,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血紅色的世界,血流成河,那堆積如山的屍體仿佛是一座恐怖的山峰,無聲地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殘酷與血腥,那刺鼻的血腥味仿佛要衝破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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