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宗時期,錦衣衛的人數可能有兩三萬人,其職能範疇相當廣泛。


    其一,它充當著皇帝出行時的侍衛儀仗,憑借威嚴的陣容,將皇家風範展現得淋漓盡致。


    其二,它是情報偵察領域的尖兵,悄然監視著朝廷官員、士紳以及普通民眾,廣泛收集各類關鍵信息,對維護統治秩序發揮著關鍵作用。


    其三,它還肩負著緝捕罪犯的職責,依仗獨立的司法權,能夠直接實施逮捕、審訊以及懲處嫌犯。


    其四,在對外戰爭中,它積極收集敵軍情報,為軍事決策提供有力輔助。


    錦衣衛下轄諸多機構。


    設有千戶所,包含核心五所(中所、左所、右所、前所、後所),每所之下的十個司負責皇帝的儀仗與護衛工作,人員眾多且訓練有素。


    此外還有增設的六所(上中、上前、上後、上左、上右、中後),用於安置辦案人員,其中有力士和軍匠等。


    鎮撫司分為南北兩部分。


    北鎮撫司負責督辦皇帝欽定的事件,擁有詔獄,配有審訊人員和獄卒。


    南鎮撫司則管理錦衣衛自身的法紀、軍糾以及刑名事務,擁有司法人員和文職官員。


    經曆司屬於文職單位,主要負責收發公文,擁有擅長文書處理的文員。


    錦衣衛的服飾與裝備別具一格。


    服飾方麵,有名的飛魚服,其紋樣以飛魚為主,飛魚並非真實存在的魚類,而是一種近似龍首、魚身且帶有雙翼的虛構形象,造型精美。顏色多為莊重的紅色、藍色等,材質高檔,充分彰顯出其獨特身份。


    官帽通常是烏紗帽,帽身為圓形,帶有帽翅,帽上或許還有裝飾。


    裝備之中,繡春刀是標誌性武器,刀身狹長,刀刃鋒利,刀柄舒適,刀鞘美觀,是身份與權力的象征。


    還有腰牌,由金屬或木質製成,上麵刻有錦衣衛的相關信息,在執行任務時用於表明身份。


    此外,可能還配備諸如飛鏢、袖箭等暗器,它們體積小巧易於隱藏,殺傷力強,能夠滿足特殊任務的需求。


    徐有貞自從接到了那道改變他命運的聖旨。這聖旨如同一隻無形的巨手,將他推向了錦衣衛這個充滿神秘與權力的旋渦之中。


    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既有即將掌握大權的興奮,又有麵對未知挑戰的緊張。他心中暗自思忖:“這錦衣衛指揮使一職,乃是朝廷重權所在,我定要好好把握,不負皇恩。”


    而在錦衣衛的那一方天地裏,消息如疾風般迅速傳開。那些武將出身的錦衣衛官員們在得知一個文臣要來領導他們時,心中皆是不滿與抵觸。


    “哼,一個文臣也敢來領導我們錦衣衛?這簡直是對我們的侮辱!”一位滿臉絡腮胡的千戶在自己的房間裏,憤怒地對身邊的同僚說道。


    “就是,我們在這刀光劍影中摸爬滾打,他一個隻知道咬文嚼字的書生憑什麽來指揮我們?”另一位身材魁梧的千戶也皺著眉頭附和道。


    正統十四年十一月二十日。


    徐有貞身著嶄新的官服,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了錦衣衛的大堂。大堂內,都指揮同知、指揮同知、指揮僉事、鎮撫使和千戶等數人早已站立等候。徐有貞的目光掃過眾人,心中既有著對未來的憧憬,也感受到了那隱隱約約的敵意。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諸位,今日是本指揮使第一天上任。承蒙皇恩浩蕩,我徐有貞有幸能為朝廷效力,為錦衣衛盡責。這錦衣衛乃是朝廷重器,我們肩負著維護朝廷穩定、保衛皇家安全的重任。還望諸位今後鼎力支持,我們共同為朝廷建立功勳。”


    眾人麵麵相覷,雖然心中不情願,但礙於皇命,還是拱手齊聲說道:“唯徐大人馬首是瞻!”


    然而,徐有貞的心中卻清楚,這些人的服從隻是表麵的。他知道,要真正掌控錦衣衛,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這時,有人將今日的點卯冊子呈了上來。徐有貞漫不經心地瞄了一眼,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火。原來,今日居然有三個人沒到,一個是都指揮同知王山,另一個是都指揮同知馬順,還有一個是指揮僉事王林。


    “哼,這些人竟敢如此藐視我?”徐有貞心中暗暗罵道,“他們肯定是王振那個閹人的黨羽,故意給我下馬威。”


    徐有貞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現在不能亂了陣腳。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掃視了一眼堂下的眾人,然後緩緩說道:“今日這些未到之人,是不把我這個指揮使放在眼裏,還是不把朝廷放在眼裏?”


    眾人皆沉默不語,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徐有貞決定不再容忍,他大聲說道:“來人,去把這三人給我叫到這裏來!”


    不多時,王山、王林和馬順就被帶到了大堂。這三人臉上皆帶著傲慢與不屑的神情。


    徐有貞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道:“你們可知今日為何叫你們來?”


    王山仰起頭,輕蔑地說道:“不就是點卯未到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王林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我們可是有要事在身。”


    馬順更是直接說道:“你一個文臣,懂什麽錦衣衛的事務,還敢在這裏指手畫腳?”


    徐有貞聽著他們的話語,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抑製。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吼道:“你們竟敢如此藐視上官?今日若不嚴懲,我這指揮使還有何威嚴可言?”


    他隨即下令:“來人,將這三人拖出去各打四十大板!”


    在場的眾人皆驚訝不已,紛紛上前勸阻。


    “徐大人,不可啊,他們都是王振公公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一位千戶小心翼翼地說道。


    “徐大人,三思啊,這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一位鎮撫使也在一旁勸道。


    但徐有貞心意已決,他大聲說道:“我不管他們是誰的人,在這錦衣衛中,就得遵守規矩。今日若不懲戒,以後還如何管理?”


    那三人被拖了出去,板子聲劈裏啪啦地響起,慘叫聲迴蕩在大堂外。


    三人被打之後,滿心皆是怨恨與不甘。他們拖著疼痛的身軀,相互攙扶著,急匆匆地來到王振的府邸。一踏入府中,便迫不及待地要向王振告狀。


    此時的王振正悠然地坐在太師椅上,起初還一臉平靜。然而,當看到三人那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模樣,再聽到他們聲淚俱下的哭訴,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王振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起來。隻見他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那模樣仿佛能噴出火來。


    王山率先哭訴道:“那徐有貞簡直欺人太甚!我們不過是今日有點事耽擱了沒去點卯,他就不由分說地命人打我們四十大板,這讓我們的臉往哪兒擱呀!”


    王林也緊接著喊道:“是啊,他一個文臣,憑什麽在錦衣衛裏作威作福,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也不把您放在眼裏呀!”


    馬順更是憤怒地揮舞著拳頭說:“翁父,他這就是故意針對我們,就是想打壓我們這些您的人,他這是要跟您過不去啊!”


    王振聽著他們的哭訴,氣得猛拍桌子,大聲吼道:“這個徐有貞,竟敢如此大膽妄為?簡直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那拍桌子的聲音在房間裏迴蕩,仿佛是他心中怒火的宣泄。


    但王振畢竟在宮中摸爬滾打多年,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他微微眯起雙眼,腦海中思緒飛轉。他深知徐有貞背後有皇上這座強大的靠山在撐腰,此時若是貿然行動,必定會給自己帶來不利。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內心的怒火。


    片刻之後,王振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陰冷:“你們都先給我安分守己一些。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聽好了,你們立刻去給我四處搜羅徐有貞的罪證,記住,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等時機成熟,我們再好好地整治他,讓他知道跟我作對的下場。”王振咬著牙,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徐有貞將來悲慘的結局,而那三人則唯唯諾諾地應下,心中也暗自盤算著如何報仇雪恨。


    而徐有貞這邊,雖然打了那三人一頓出了一口惡氣,但他也知道自己徹底得罪了王振一黨。


    從這一天起,錦衣衛中暗流湧動,徐有貞與王振一黨的鬥爭正式拉開了帷幕。在這充滿權力與陰謀的朝堂之上,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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