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視。


    一時間空氣停滯。


    “噗!”


    李清風鼻孔內唿出的氣流噴射到了對方臉上。


    本來要伸進藥液中的雙手,恰巧停留在柳如玉高挺的胸脯前。


    他下意識的探了出去。


    “額,你醒了”


    柳如玉並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看了他一眼就又閉上了眸子。


    “嗯?”


    李清風見狀心中大為疑惑。


    “這妖女怎麽變性子了?”


    “醒了也不說話”


    “難道是重傷的緣故?”


    若不是李清風早已被柳如玉標記,像他這種莽撞進來的人早就死翹翹了。


    李清風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過了一劫。


    一位化神境巔峰強者重傷後必定會對一切異常警戒!


    一旦出現動靜,本體將會蘇醒,第一時間對侵入自己安全範圍的人物進行清理!


    他緩緩的將手探了迴來。


    “我靠,嚇死我了,幸好我動作慢了一點,不然沒法解釋清楚了”


    李清風蹲在角落裏,遠遠的看著柳如玉。


    “這到底受了多重的傷啊”


    “看樣子似乎沒多大問題啊”


    “師尊的話不會騙人”


    “還有,我怎麽會感覺柳妖女的眼神有種疏離感。”


    “與之前的騷...額....表現~完全不同”


    “感覺,好陌生啊”


    “像是......換了一個人”


    “嘶!~,不會重傷失憶吧”


    李清風越想越有可能。


    “這可怎麽辦啊,萬一她忘記了我與她之前的事情,她會不會因為我這次的輕浮表現弄死我吧”


    “靠,我不會真麽倒黴吧,我還年輕”


    一時間,李清風心如亂麻。


    等了很久,他依舊沒能等來柳如玉的清醒。


    於是悄悄退出了藥池。


    .......................................................................................................


    就在李清風出去後沒多久,柳如玉緩緩睜開的眸子。


    “你竟然墮落到與這種人失身,太令我失望了!”


    語氣中透露著一絲冰冷。


    “怎麽了?我覺得挺好的啊,很能幹啊,不信你試試”


    柳如玉:“為何私自將我的身體交出去,難道忘了我們之前的協議了嗎”


    “我遵守了啊,我沒有隨便交出去啊,我是認真的交出去的啊”


    “................”


    柳如玉曾經在很小的時候受過一次嚴重傷害,那是她的神魂中誕生了次人格,並且次人格主宰了她的身體。


    也就是說李清風一直麵對的人其實是柳如玉的次人格。


    這也是雪靈子對柳如玉冷漠的原因,因為在次人格出現之前,雪靈子和柳如玉本是很要好的玩伴。


    自從柳如玉發生改變,當時的雪靈子認為自己的好朋友被奪舍。


    所以才有了後麵的事情。


    這種雙重人格並不是斬三屍的那種,而是真正神魂分裂。


    這也導致了她從小就有著異於常人的精神力,雙重人格的人有時候會感覺到自己與自己的身體分離,仿佛在觀察著自己的生活。


    在這種情況下,她的修煉速度很快。


    在柳如玉成年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一直都是由次人格主宰著身體。


    主人格卻被隱藏在某個角落,很少出現。


    這次玲瓏聖境的重傷,導致此人格神魂虛弱不穩定,魂位不保。


    使得主人格的神魂上位,重新掌握了身體。


    次人格再次醒來後,心中頗為無奈。


    沒辦法,當時的情況下她若不激活主人格,那就不隻是重傷的問題了。


    她和雪靈子都得留下。


    權衡利弊後,她主動放棄主神魂位置。


    而由於主人格剛剛迴歸,魂位不穩,次人格神魂又虛弱,無法奪迴主魂位,兩者之間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誰也無法將對方弄下去。


    為此,她們又約定了協議。


    .......................................


    李清風迴到蒲團上抱著樹根繼續修煉。


    他並不知道,如今的柳如玉已經不是之前的柳如玉。


    或者說,他剛才遇到的柳如玉才是真的柳如玉。


    隻有雪靈子,這位對柳如玉了如指掌的人,察覺到了微妙的變化。


    在柳如玉的主人格尚未蘇醒之前,雪靈子始終與次人格的柳如玉保持著一種疏離感,鮮少親近。


    然而,當次人格的柳如玉挺身而出,為她擋下致命一擊時,雪靈子的心被深深觸動。


    多年未見的童年夥伴重現,她心中滿是歡喜,但想到另一個可能就此消逝,她的心情又沉重起來。


    一個是她兒時情深意重的玩伴,另一個是舍己為人,救她於危難之中的親人。


    她衷心希望兩者能夠和諧共存,不願看到任何一方因占據主導而傷害另一方。


    若有必要,她願意伸出援手,這也是她主動前來探望柳如玉的初衷。


    整整兩天,柳如玉一直待在藥池內修煉。


    就在李清風想著要不要迴去的時候,雪靈子再次出現。


    “師尊”


    雪靈子點了點頭。


    然後徑直去了藥池。


    李清風待在原地,忍不住想象著兩人共浴的場景。


    可惜,他也隻是想想。


    雪靈子在裏麵待了好久才出來。


    “玉兒需要靜養,你先迴去吧”


    “是,師尊”


    李清風行了一禮。


    雖然不知道為何柳如玉沒有出來,但是有雪靈子在,他也不是很擔心。


    天玄宗底蘊深厚,柳如玉的傷應該不是太大問題。


    出了玉女峰後,他先迴了洞府,薑嬋兒那裏還需要他的幫助。


    有著小號柳如玉模樣的薑嬋兒,現在非常依戀他。


    除了李清風能救治她的病情外,還有他花樣百出的各種技能。


    薑嬋兒的身體已經脫離了羸弱不堪的境地,修為已經突破到了築基期。


    李清風不像之前那般柔風細雨,而是嚐試著開發更加成熟的姿勢。


    這天,他抱著薑嬋兒去了藥池。


    懷裏的薑嬋兒閉著眸子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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