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怎麽會突然想起來蕭廷深這個名字。


    「朝朝,你剛剛說在想誰?」


    「沒誰。怎麽著,吃醋了。」


    楚聞朝伸手揉了揉封修景明顯精神不高的臉頰,鼻尖蹭過他高挺的鼻子,唇緩緩勾起了。


    「放心吧,在我心裏你最好了,這個不用吃醋。」


    封修景嗯了一聲,還是沒忍住道:「那,你突然想他幹什麽?」


    「也不是突然吧,就是我發現要收購楚氏的可能是他。網上又找不到他一點資料,這才在想。」


    封修景懸著的心放下一截,但還是提心弔膽的,他握著楚聞朝腰的手掌都微微汗濕,精神緊繃著,不敢放鬆一下。


    「那,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楚聞朝仔細迴憶著書裏對他的描寫,心狠手辣,暴躁狠厲,是非不明,是個徹頭徹尾的反派。


    幾個大家族都被他搞得家破人亡,是個瘋批,瘋起來能把人殺到就剩書名的那種。


    這個楚聞朝還是存疑的,法製社會,但那些手段估計是實打實的厲害。這才讓主角攻霍聲簫都忌憚異常,差點也小命不保。


    「他啊,應該是個瘋子吧。不過,能力過硬,要是,他……就好了。」


    「什麽,朝朝,他什麽?」


    中間那幾個字,楚聞朝說的太過含糊,哪怕他緊緊跟楚聞朝貼著,都沒有聽清楚。


    楚聞朝嘆了口氣,到底沒有再說一次。


    誰讓蕭廷深是個反派呢,他不是反派就好了。


    楚聞朝能告訴封修景他是穿越,但絕對不可能告訴他自己是穿書的。一個人的命運如果早就被書寫好了,那封修景得多傷心啊,畢竟他都不配在書裏擁有姓名。


    他在宋笛的劇裏跑了那麽多次龍套,書裏可能用:幾個群演,一個替身,那個跑龍套的詞語就帶過了封修景的一生。所以,他不能說,永遠都不能說。


    「楚聞朝,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嘴裏那個瘋子想跟你認識認識呢,你會願意和他見一麵嗎?可能,可能,他不是瘋子。」


    楚聞朝猛地想起來蕭氏幾次三番讓副總來談合作的事情,他說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


    嘶,該不會這個大反派又盯上他了吧。


    「別,可別,我害怕。」


    害怕,朝朝,怕他,怕蕭廷深,怕他是個……瘋子。


    封修景心口悶悶的疼,那句我就是你嘴裏那個瘋子,就那樣不上不下卡在喉嚨裏。


    他放在楚聞朝腰側的手猝不及防滑下來,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一樣,蔫噠噠的。腦子裏一直處在放鬆狀態的那根弦,突然繃起來,嗡嗡嗡的,全是嘈雜的唿喊聲。


    疼,針紮似的疼。


    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現白光和重影,封修景咬著唇,唿吸慢慢粗重起來。


    「封修景,封修景,你怎麽了。」


    楚聞朝連忙扶著搖搖欲墜的封修景,他伸手摸了一下封修景的額頭,全是汗,密密麻麻一手的汗。


    淡淡的血腥氣傳來,楚聞朝指尖小心的碰上封修景的唇,墊腳一點點親上去。


    「男朋友,你別緊張啊,是不是中暑,不對,累著了。」


    楚聞朝想到已經十一月了,帝都這個天氣都能穿毛呢大衣了,怎麽會中暑呢。


    封修景恍恍惚惚的從魘住的情緒裏拉出來,他把腦袋架在楚聞朝的肩膀上,委屈的抱著他道:「朝朝,我不是瘋子。」


    「我知道我知道,我家男朋友怎麽會是瘋子呢,不是不是,乖哦。」


    封修景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把唇印在楚聞朝的後頸,帶著血珠的吻濕答答落到上麵,畫麵詭異又和諧。


    「老攻,不能一直親我哦,我會受不了的。」


    一句話把封修景都燒著了,越是不讓親,他越是要親,從後頸到耳垂,在磨蹭到楚聞朝水潤的唇角。


    摺疊的窗簾到底是什麽時候拉上的,楚聞朝迴憶不起來,地上散落的全是a4紙,和楚聞朝備份列印的文件。


    桌子把楚聞朝的後背都硌的通紅,壓.抑的聲音好半天才消失。


    封修景的喉嚨啞的厲害,他雙目猩紅,眼睛深不見底,似乎蘊藏著巨大的風暴,手指挑起楚聞朝的唇,又小心的吻上他的唇角。


    「朝朝,我是瘋子嗎?」


    「不是。」


    啊,力氣突然加重,楚聞朝忍不住哼悶出聲。腳腕上帶著的鈴鐺響個不停。


    「又錯了朝朝,我到底是不是瘋子。」


    「不是。」


    到後麵楚聞朝聲音都啞的不行不行了,還是條件反射道:「不是。」


    封修景無奈的抱著楚聞朝,輕柔的吻在他的額頭上,要發瘋的情緒才壓下去。


    「聞朝,你說一句是不就好了,他就是個瘋子。」


    楚聞朝搖搖頭,嘴角還是勾著,他掐了一把封修景的臉頰,啞然道:「他不是,你也不是。再說了,又不是他虐待我,非得讓我說什麽,我自己就喜歡這樣,喜歡的不得了。」


    封修景就是紙老虎,壓根捨不得他不舒服。


    封修景沉默的跟楚聞朝對視了好幾眼,他的手指掐著掌心,到底沒有再說什麽。


    胡亂鬧了一通飯菜早涼了,封修景把一片狼藉的屋子收拾好,又抱著楚聞朝洗完澡才讓他坐在沙發上,等著吃飯。


    「朝朝,這是我特地托人空運迴來的魚,你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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