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蘇魚身邊,蹲下身子,查看他的傷勢。“怎麽樣?傷得重不重?”霍聿珩問道。


    “將軍,我沒事,就是……就是有點疼。”蘇魚強忍著疼痛,說道。


    “你先別說話,我看看。”霍聿珩說著,便開始檢查蘇魚的傷勢。


    “霍聿珩,你終於肯出來了!”王允見到霍聿珩,冷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要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呢!”


    “大人說笑了。”霍聿珩抬起頭,看著宣旨官員,淡淡地說道,“我隻是身體不適,所以才沒有出來迎接大人,還請大人見諒。”


    “見諒?你以為你一句見諒就完了嗎?”王允不依不饒地說道,“你可知罪?”


    “哦?我何罪之有?”霍聿珩反問道。


    “你抗旨不尊,藐視皇威,還縱容手下毆打朝廷命官,這些難道還不是罪嗎?”王允厲聲說道。


    “抗旨不尊?我何時抗旨了?”霍聿珩冷笑一聲,“我隻是身體不適,無法接旨,何來抗旨一說?”


    “至於藐視皇威,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我霍聿珩對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鑒,豈會藐視皇威?”


    “縱容手下毆打朝廷命官?這更是子虛烏有。百姓們都看著呢,經過到底是什麽,我想王大人應該不會這麽快忘記吧。”


    “你……你強詞奪理!”王允被霍聿珩駁得啞口無言,隻能氣急敗壞地說道。


    “是不是強詞奪理,大人心中自然有數。”霍聿珩淡淡地說道,“大人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就請迴吧,恕不遠送。”


    “你……”王允還想說什麽,卻被身邊的隨從拉住了。“這裏畢竟是他的地盤,咱們還是不要跟他硬碰硬了。”


    ”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霍聿珩總不可能永遠不接旨。他若是真的強硬不接旨,那咱們迴京後,就可以參他一本。“


    王允也知道,在這裏跟霍聿珩硬碰硬,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他狠狠地瞪了霍聿珩一眼,然後拂袖而去。


    “將軍,您沒事吧?”許淩看著霍聿珩,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霍聿珩搖了搖頭,“扶我迴去吧。”


    “是!”許淩連忙扶著霍聿珩,往將軍府走去。


    周圍的百姓,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議論紛紛。“這霍將軍,真是好樣的!”


    “是啊,敢跟朝廷的狗官叫板,真是有膽識!”“我看啊,這天下,遲早要變天!”


    “噓,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了!”


    “怕什麽?反正這狗屁朝廷,早就不得人心了!”百姓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霍聿珩聽著百姓們的議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將軍,您剛才真是太厲害了!”蘇魚一臉崇拜地看著霍聿珩,說道。


    霍聿珩看著身邊愣頭愣腦的少年,“剛才沒真傷著吧?”


    感受到霍聿珩的關心,蘇魚挺起胸膛砰砰拍了兩下。


    “多謝將軍關心,許副將給我找了件衣服墊著,我就是順勢假裝被踢到而已,這假血也是找陳公子要的。”


    霍聿珩撩唇一笑。“沒事就好,下去吧。


    “嘿嘿,謝謝將軍關心。”蘇魚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目送霍聿珩離開。


    ……


    夜色如墨,冠城驛站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


    突然,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從驛站某個房間裏竄了出來,身形矯健,動作敏捷,幾個起落間便躍上了屋頂,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黑影的動作極快,驛站裏那些早已疲憊不堪、沉入夢鄉的傳旨隊伍竟無一人察覺。


    與此同時,將軍府的書房內卻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霍聿珩端坐在主位之上,手中展開一卷明黃的聖旨,他目光如炬,迅速地掃過聖旨上的每一個字,然後隨手遞給了坐在下手一身夜行衣的許淩,“傳下去,大家都看看。”


    這聖旨上的內容,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不悅。


    原來,由於榮國各地暴民四起,作亂不斷,朝廷已是焦頭爛額,無力鎮壓。


    此時,他們又想起了霍聿珩,於是封他為驃騎將軍,命他即刻前往各地平息暴亂。


    “這朝廷,算盤打得可真精啊!”許淩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嘲諷,“讓我們去平亂,等亂子平了,指不定又要找個什麽借口把將軍貶迴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咱們可不幹!”


    “就是!”秦勢也憤憤不平地說道,“朝廷這是把咱們當傻子耍呢!”


    “這聖旨上寫得倒是冠冕堂皇,可實際上呢?還不是想利用將軍?”


    許淩的眉頭緊緊地皺著,顯然也對朝廷的做法感到不滿。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表達著對朝廷的不滿和對霍聿珩的擔憂。


    唯獨劉洪澤,他拿著聖旨,翻來覆去地摸索著,臉上沒有絲毫的氣憤,反倒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他心裏想的,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迴去,到時候一定要把這聖旨帶迴去給爺爺玩玩,讓他也開開眼界。’


    秦勢見他對聖旨如此感興趣,忍不住調侃道:“怎麽?沒見過聖旨啊?這麽稀罕?”


    劉洪澤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切,誰稀罕這玩意兒?告訴你,我們家還有一套霍聿珩的盔甲呢!那才叫寶貝!” 此話一出,原本還嘈雜的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咳咳咳咳!”一聲劇烈的咳嗽聲打亂了沉悶的安靜。


    楚斯鈺捂著胸口不停的咳,咳不出來就生咳。


    秦勢指著劉洪澤,看看神情有一絲異樣的將軍,又轉過頭指著劉洪澤結結巴巴道:“將軍的盔甲?是不是前胸護心鏡旁一個隻有半片的甲片,下擺一條這麽長的破損豁口,肩膀上還……”


    秦勢的話沒說完,瞬間明白過來的許淩、賀英柏、習丞幾人被楚斯鈺傳染了一樣,紛紛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呃咳咳咳咳嘔!”


    “天幹物燥,賀某嗓子不適,大家一會兒喝點藥預防一下嗷。”


    “咳咳好!”


    一臉恍然大悟的秦勢看著打掩護咳嗽快要嘔出來的幾人,不屑的撇了撇嘴。


    至於嗎?一個個的就這樣。


    心裏雖然覺得沒事,但一抹緋紅卻悄悄爬上了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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