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澤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跳腳,他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你說什麽?你認輸?你他媽耍我呢?”


    楚斯鈺無辜地攤了攤手,那雙清澈的眼睛裏滿是真誠,仿佛真的是一個不懂馬的門外漢。


    “我沒耍你啊,我真認輸。你那些馬,個個膘肥體壯,毛色油亮,肌肉線條流暢,一看就是賽馬的好苗子。”


    “你在看我這些,都是些雜交的,身形比例也達不到賽級的標準,比不了,比不了。”


    這番話,說得劉洪澤心裏那叫一個憋屈。


    他原本以為楚斯鈺會跟他爭得麵紅耳赤,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誰知道對方竟然直接認慫了。


    這感覺,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使不出,難受得要命。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劉洪澤結結巴巴地問道,他實在搞不懂楚斯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這人不按常理出牌,讓人捉摸不透。


    楚斯鈺微微一笑,帶著幾分欠揍:“沒什麽意思啊,就是單純地覺得你贏了,我輸了。咱們也別浪費時間了,趕緊結賬吧,我還有事兒呢。”他一邊說著,一邊催促著劉洪澤,好像真的很著急似的。


    “結賬?結什麽賬?”劉洪澤更懵了,他完全跟不上楚斯鈺的節奏,這人跳躍性的思維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當然是買馬的賬啊。”楚斯鈺理所當然地說道,“你不是說,誰挑的馬好,誰就贏嗎?現在你贏了,我願賭服輸,這些馬自然就隻能買下來了。你開個價吧,我照單全收。”他拍了拍身邊一匹雜交馬的脖子。


    “你要買這些……” 劉洪澤眼神怪異地在楚斯鈺和身後那幾十匹馬身上來迴掃視。


    那些馬雖然耐力十足,力量感也強,但作為賽馬來說,確實差了點意思,


    “買這些次……咳咳馬?”他差點把“次等馬”三個字說出來,還好及時刹住了車。


    這人不會是真的傻吧?


    劉洪澤心裏犯起了嘀咕,馬場這些用來交流基因生命學的種馬,早就已經完成使命了。


    現在為了馬場的形象,還要安排專人照看打掃、做毛發護理以及還有其他的隱形開支。


    這些馬留著也是個累贅,要是能賣出去,倒也省了一筆開銷。


    劉洪澤斜眼看了一下身旁的主管,主管心領神會,微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表示這些馬確實可以出售。


    “保羅,帶人去付款,熟人,給個八折優惠嗷。”劉洪澤語速極快,生怕麵前的冤大頭反悔一樣。


    楚斯鈺表麵苦著臉,心裏卻樂開了花,跟在保羅身後去結了賬。


    四十六匹馬,每匹20萬左右不等,八折後也不過花費766.5萬。


    關鍵還是經過馬場專業挑選出來的種馬,這些馬的基因可都是經過優化的,用來改良馬種再合適不過了。


    楚斯鈺覺得自己這波賺大發了,簡直是撿了個大便宜。


    “不用,已經聯係車子在山那邊了,我們自己帶過去就行。”楚斯鈺拒絕了馬場包配送的福利,對霍聿珩使了個眼色。


    他可不想讓馬場的人知道看見四十多匹活生生的馬消失,免得節外生枝。


    霍聿珩接收到楚斯鈺的信息,輕輕頷首,牽住最近的一匹馬,這匹馬雖然是雜交馬,但身形高大,肌肉發達,眼神中透著一股野性。


    霍聿珩翻身上馬,動作幹脆利落,帶著一群馬往外走去,馬蹄聲在空曠的馬場上迴蕩,頗有幾分古代將軍領兵出征的氣勢。


    而另一邊的劉洪澤,卻總覺得不對勁,從頭到尾,哪哪都不對。


    ‘在郵輪上就知道這兩個男人就不是吃悶虧的性子。’


    ‘否則也不會因為自己壓價後,反手給自己挖了個六億的坑。’


    ‘他們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地認輸?這裏麵肯定有貓膩!’


    劉洪澤懷疑的目光落在楚斯鈺身上,剛好楚斯鈺看著遠去的男人和馬群,心滿意足地轉過身來。


    在看到楚斯鈺的笑容時 ,一個念頭瞬間出現在腦海裏。


    他不是不會挑!而是故意挑的那些次等馬!


    劉洪澤這才反應過來,敢情楚斯鈺在這兒等著他呢!


    他這是故意激怒自己,把馬場裏的所有馬帶出來!


    因為他知道,憑著和自己的過節,自己就算真的會賣馬給他,肯定也會故意加價為難。


    楚斯鈺在看到劉洪澤變化莫測的神色時,便暗道一聲。“哦豁~被發現了。”


    “你……你這是詐騙!”劉洪澤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楚斯鈺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又被楚斯鈺擺了一道,這簡直比直接輸給他還難受。


    楚斯鈺嗬嗬一笑:“別瞎說嗷~這怎麽能叫詐騙呢?願賭服輸,天經地義。再說了,你賣、我買,銀貨兩訖。”


    他一副“這是正經買賣”的樣子,劉洪澤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楚斯鈺就是命裏克他的!


    他劉洪澤這輩子順風順水,既不用繼承家業、又沒有催婚的長輩。


    活了23年,什麽時候在一個人手裏連續栽了兩次!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越想越氣!


    “楚斯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恁死你!”劉洪澤憤怒地叫囂著就要朝楚斯鈺衝過去。


    身側的中年主管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一把抱住劉洪澤的腰。


    ‘這可是顆龍吐珠啊~要是在自己這裏傷了磕了,飯碗不保啊!’他可不想因為這兩個人的爭鬥而丟了工作。


    楚斯鈺見劉洪澤被主管抱著腰,張牙舞爪的想要撓自己,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笑。‘這人雖然討厭吧,但被自己晃點兩次……好像有點……’楚斯鈺摸了摸鼻子,覺得劉洪澤怪可憐的。


    當然,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錯,對,沒錯。


    “咳咳,劉少,你息怒,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但這不是事出有因嘛,咱倆在船上的過節,我今天肯定白走一趟。”楚斯鈺清了清嗓子,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這樣吧,你劃出道來,我一定奉陪。”他覺得自己應該給劉洪澤一個台階下,畢竟人家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楚斯鈺說完,非常認同自己堅定的點了一下頭,覺得自己真是個大度的人。


    霍聿珩迴來的時候,就看到楚斯鈺手裏牽著一匹高頭駿馬。


    這匹馬頭部輪廓分明,額頭寬闊,眼睛大而明亮,透著一股機警和聰慧。


    頸部長而優美,呈優雅的弧形,與肩部完美銜接。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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